降生,到后来活得横冲直撞,她之所以无所畏惧勇往直前,不过是因为她并不怕生死,也无其他执念。直到遇见贺从泽,江凛才隐约找到了努力去活的动力,但此时此刻,她才算是彻底觉得,自己有了强烈的归属感。
她有了家,有了爱人,有了他们的孩子。
江凛神色怔然,眼眶微微湿润,抚着肚子轻轻笑,平日里多清冷淡漠的五官,此时竟也添了几分柔和与温情,看得人心底都为之一动。
而江凛太过喜悦,便没能发现斜后方的身影。
其实柳然已经站在门口很久了。
从江凛察觉到胎动,到她欣喜地去回应那孩子,柳然始终在旁边看着。
江凛这人初看冷情,对任何人事似乎都没有特殊的执着,她像是没有根基的漂萍,从不惧怕,一往无前。
但就在刚才,柳然见识到了她不同于以往的一面。
那是属于为人母才有的隐秘情愫,教人动容。
柳然默默向后退了几步,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冒着被江凛痛削的风险,拿出手机来,给远在京都的某人发了条短信过去
【贺总,我是柳医生。江凛最近常吃燕窝和柚子,但这边不多,能不能请您托人捎点过来?】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柚子不算特别难买,但燕窝在朗斯这边的确不好找,买来的也快吃完了。
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全看天意,只希望贺从泽并非直男,能看懂她这条隐晦的消息。
柳然想着,遂收起手机,美滋滋地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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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贺从泽正跟朋友们饭局拼酒,一群人又是掷骰子又是划拳,输一局扒一件衣服,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贺从泽今晚手气不错,也就脱了件外套,他穿着身白色卫衣,举着啤酒瓶直接跟宋川一碰,二人对瓶就吹,都有些微醺。
“江凛出国小半年了吧,这还有一年半呢,慢慢等,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宋川搭着他肩膀,晃着酒瓶子笑:“贺从泽你是真他妈快乐源泉,被始乱终弃,最后独守空房,哈哈哈你们俩拿错剧本了吧?”
天知道贺从泽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去拿啤酒瓶底锤爆宋川的狗头。
“闭嘴,就你明白。”贺从泽啧了声,抬手将犯欠的宋川给推边去,耳不听为净。
打从江凛出国去往ic进修,他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她,即便二人几乎每天都有联络,但隔着电话与时差,短短的几分钟意义并不大,他怎可能不想?
每当贺从泽睡前瞧见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他便会回忆起二人共度的夜晚,想起她腰肢弓起,划出流畅惊艳的弧,勾人又娇慵,想起她雪颈后仰,汗湿的发丝铺散倾泻,成了绕指柔……
贺从泽不禁又觉得火气上涌,随即便抄起酒瓶猛灌一口。
冰凉的酒液自咽喉滚下,稍微将某种燥热给平息些许,终究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偏偏美人儿远在天边,贺从泽委实心疼隔三差五就去冲冷水澡的自己。
想多了都是泪。
贺从泽简直无语凝噎,觉得做为老公大抵是全国都找不到他这么憋屈的了,给家里那位好吃好喝伺候着,就连人出国学习也不敢栏,委委屈屈卑卑微微。
贺从泽正在这自我感动,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他余光扫过,还以为是公司里的人,却没想到竟是当初在州城的那位柳医生。
江凛初到ic学习时,这位柳医生是同她一批进去的,两个人现在住在贺从泽给江凛的那栋公寓中,听江凛说,一日三餐都是柳医生来,估计也是不轻松。
她给自己发短信做什么?
贺从泽拿过来扫了一眼,短信内容就两句话
【贺总,我是柳医生。江凛最近常吃燕窝和柚子,但这边不多,能不能请您托人捎点过来?】
贺从泽愣了几秒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
燕窝和柚子这两个东西实在眼熟悉,但他又说不出是熟悉在哪,只觉得就差一点就能想出来,偏偏还就是想不出来。
旁边的朋友见他满脸沉重,便随口问;“纠结啥呢,跟我说说?”
“燕窝和柚子一起吃,有什么功效?”
“燕窝和柚子?”朋友皱皱眉,“哪来的功效,燕窝补营养柚子补叶酸,这两个不都是女人怀孕的时候才会吃的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
贺从泽瞬间反应过来,难怪他刚才觉得这两样搭配起来异常熟悉,原来是孕妇补品!
孕妇补品,江凛常吃?
“我操!”贺从泽惊骂一声,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把一伙人吓了一跳。
宋川很是嫌弃地丢过去个白眼:“什么宝贝砸你脑袋上了,看你乐的。”
贺从泽喜上眉梢,就差抱着宋川的脑袋亲一口,激动道:“老子要喜当爹了!”
话音刚落,“啪擦”一声,在场一兄弟因为太过震惊,竟然手滑将酒瓶子给摔碎了。
在座各位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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