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支起窗户,只见那老头的身影正弯腰坐那不知磨些什么,嚯嚯的打磨声传到曲悠耳边,让他疑窦丛生。
曲悠索性走进,问:“老人家,你在干什么?”
那老人冷不丁地弓起了背,神色有些慌张,多半是被吓到了:“我在磨刀,这刀钝了,不好切东西了。”
见曲悠正冷冷盯着他,便收起了工具,用粗粝的嗓音问道:“公子如何还不休息,时候不早了。老人家身体欠安,就先睡下了。”说罢便越过了曲悠,回了房间
曲悠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但总觉得这庭院不似寻常人家,简朴的过分,却又隐约透出一种诡异。
第二天,曲悠起来,又不见苏宁远,心里倒是习惯了。
梳洗过后,只听见院子里传来阵阵笑声,曲悠来到床边,又见苏宁远和萍儿巧笑倩兮,萍儿晒衣服,苏宁远便帮他支架子,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曲悠心又痛了起来,只是痛得多了便麻木了,也似乎不像初见时那般疼了。
或许,他们俩才是一对,自己和他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曲悠突然觉得心好累,一千五百年了,幻化蛇形有整整一千五百年了,自从他有了人类的七情六欲之后,他才明白有情比无情更可悲,倘若这情付错了人,便白白将真心付诸了流水。
他对于苏宁远何尝不是一种求而不得呢?原本以为能让他看尽眼里,不要求他放进心里,如今却连让他看到自己也成了奢望。
这心,终究要遍体鳞伤了。
借故在萍儿家住了一晚之后,苏宁远带着曲悠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苏宁远竟然开始主动和曲悠讲话,想必和心上人一番谈情之后他心情大好。
“喂,萍儿实在好美!”一路上苏宁远不断赞叹萍儿的美貌,曲悠不想苏宁远不高兴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其实心里早已五味杂陈。
苏宁远见他兴致不高,又愁眉不展的样子,一番开心的心情也被浇灭了几分,心下怪他扫兴,于是袖子一甩,施展法术,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出神的曲悠回过神来,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还是苏宁远一贯的作风呢,曲悠不得苦笑。想自己一千五百年的道行还摆不平才九百年的狼精,他不由得更加苦恼了。
待曲悠好不容易找到路回家已是日落西斜了,洞口站立了两个对峙的人,等曲悠看清,心下就凉了半截
这不是苏宁远和曲清,还能是谁?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苏宁远淡漠道,见曲悠走进,事不关己似的高声道:“你大哥回来了,别再问我要人了。”
说罢转身就向洞内走去,“站住!”曲清喝道,利剑直直向苏宁远飞去
“曲清!住手!”曲悠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冲过去将苏宁远护在身后。“住手,曲清,你不能动他分毫。”曲悠摇摇头,面有恳切之色。
苏宁远闪身避开,面露鄙夷:“滚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姓曲的蛇精,有胆放马过来,反正我也好久没找人切磋法术了!”他语气极为恶劣,激怒了曲清,他指挥利剑刺向苏宁远,那利剑仿佛长了眼般直直向苏宁远飞去。
“铛!”那利剑在离苏宁远几寸的地方堪堪掉了下去,随即化成粉末,连一丝青烟都尚未带起。曲清自然知道是谁出的手,他望着大哥,又气又急,“大哥,为何你还要护住一个如此不珍惜你的人!为什么!”他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苏宁远在一旁看热闹似的,好笑道:“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是真心待他,你带他回去便是,我求之不得。”那一脸漠然的神情仿佛将他最哥贬的一文不值,这话语深深刺进了他的心底。
“曲清,你快些回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曲悠不由得硬下心来,朗声道,若不如此,只怕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曲清气极反笑,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突然笑起来愈发狰狞,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痴狂,仿佛在笑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喃喃道:“不关我的事么?竟是不关我的事。。。。。。”他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突然,他抬起头来,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曲悠,问:“你这五百年来只当我是你的弟弟?”
曲悠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茫然道:“曲清你怎么了?”
“你只需回答是活不是!”
“是....”
曲清面色一凛,他的袖子无风自动,带着他鬓角的发丝也随风飘扬,刹那间树叶婆娑,飞石乱走,平地卷起一阵大风直向苏宁远裹去,猝不及防的苏宁远怎来得及躲避,只见刹那间有一身影猛然间扑向苏宁远,将那道石子聚起来的飞沙堪堪挡了回去。飞沙击在曲悠的背部,他还来不及用法术护体,这一招他伤的不清。
曲悠就在苏宁远咫尺之间,飞沙击在他的背上,线条优美的唇角滑下了一道血痕,平日里扬起的嘴角也耷拉着,蔓延下了一片血迹。曲悠眉头紧蹙,睫毛颤抖,苏宁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曲悠,他那受伤表情好像一块石头在他的心壁狠狠捶了一下,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也是这样受伤地倒在他的怀中。苏宁远下意识地接住了掉落的曲悠,曲悠半靠在苏宁远怀里,止不住的咳嗽,吃吃道:“你不讨厌我靠近你了么?”
苏宁远看他面带微笑的模样,一低头,仿佛星辰落于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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