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尧如猛虎下山般向玄关扑去,才不给费先生说不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张泼妇脸,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气质沉稳模样斯文的英俊精英男。叶尧的一鼓作气来了个急刹车,只能扭曲地换上笑脸道:“呃,你找谁?”
那人蹙眉,道:“请问这里是费先生家吗?我来探病。”
叶尧默默泪流地摸摸差点痉挛的颜面肌,窘道:“呃,快请进请进,他还烧着呢。”
这边费先生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顶着磕药过量的禁欲派嫣红小模样,抱着他的兔斯基大抱枕走了过来:“谁啊?”
莫先生站在玄关外,提着果篮:“我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来探病。”
费先生呆滞了几秒,一把扔掉兔斯基,扯平小衣角,干巴巴道:“莫,莫种监,你,你真么乃了?”
莫先生嘴角微挑,道:“你早上打电话给我请假,我开了个小玩笑。”
“啊?”费先生还是一脸呆滞,叶尧暗叹丢人。
莫先生脱鞋,走了进来:“今天是周末,其实你不用向我请假的。”
费先生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有种昏倒的冲动。我的佛啊,让我死了吧!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费先生一脸崩溃地盯着果篮,莫先生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屋子,叶坐家则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呃,谢谢你今天乃探病,”费先生尽量咬字清晰,结果导致了缓慢奇怪的语速,更令人想发笑,“我也没什么招待的。”
“不必麻烦,我只是出门顺道过来。”莫先生一脸很客气的样子。
叶尧很狗腿地屁颠屁颠跑去倒茶出来:“boss您喝茶。”
莫先生姿势优雅地坐在米色沙发上接过茶,气质斐然,同样的精英样却气势满满地把费先生比下去了。因为费先生正一脸小媳妇样勾着眼睛看叶尧泡的是西湖龙井还是老家捎来的铁观音。叶尧那是一个很铁不成钢啊,忙道:“我兄弟在公司承蒙boss照顾了。”
莫先生慢条斯理道:“昨天以前和费先生不是很熟,也谈不上什么照顾。”话里有话啊,难道以后就会有什么“特殊照顾”么?
费先生有些坐立不安,又碍于他二度伤残的舌头,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惴惴地窝在那里。当场那气氛,简直就是老师家访,叶家长和莫老师详谈甚欢,费小朋友坐在一旁咬指甲。其实费小朋友很想和叶家长说莫老师有召唤厄运体质,但是碍于当事人在场,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叶家长掬一把同情泪。
“哈哈,你不觉得小废这样特别像嗑药分子吗?”叶尧不愧是费先生的好兄弟,越来越多废话。而莫先生依旧是自是优雅地坐着,话不多。
叶尧疯魔了:“从前,一只兔子跑过正在吸毒的老虎身边说‘老虎老虎,你为什么要吸毒呢,生命这么美好,让我们来一起奔跑吧’。老虎很感动,于是就和兔子一起奔跑了。兔子跑过正在吸毒的豹子身边说‘豹子豹子,你为什么要吸毒呢,生命这么美好,让我们来一起奔跑吧’。豹子很感动,于是就和兔子一起奔跑了。兔子跑过正在吸毒的狐狸身边说‘狐狸狐狸,你为什么要吸毒呢,生命这么美好,让我们来一起奔跑吧’。狐狸很感动,于是就和兔子一起奔跑了。兔子跑过正在吸毒的狮子身边说‘狮子狮子,你为什么要吸毒呢,生命这么美好,让我们来一起奔跑吧’。狮子说‘你去死’。动物们不解,于是狮子说‘这死兔子,每次嗑完药都要带一大堆动物瞎跑’。”
莫先生看了看气红眼的费先生,从善如流道:“费小兔子。”
叶尧大笑:“哈哈哈哈,莫先生,我和你真是太投缘了!”
费先生很想爆发,但是他忍住了。他对叶尧说:“滚,坏点滚。”
莫先生站起来解围,道:“我还是不打扰了,费语你好好养病啊,星期一见。”于是叶祸害没走,莫先生走了。
“气史我呢,”莫先生走后,费先生瞪眼对叶尧说,“我的头很痛,你也坏点滚。”
“小兔子乖乖,麦生气,哥哥我就走了。”叶尧同志很有良心地帮费先生熬了白粥才走。
费先生余怒未消,独自坐在沙发上虐待兔斯基抱枕。不过很快他就欣慰了,因为他接到了叶尧的电话:“小废啊,你家附近哪里有修车点?我的脚踏车爆胎了。”费先生仰天长笑三声,第一次感谢莫先生有召唤厄运的体质:“很远很远哟,慢慢找。”
费先生喝了粥吃了药洗了澡,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躺在卧室的床上,恍恍惚惚看着小珞选的奶黄色窗帘芥末绿墙,突然觉得回忆啊什么的都是狗屁,不能在他生病难受的时候带来任何安慰,不过都是自己欺负自己的工具。
当一个人全部的关怀被当成一种负担的时候,真的是很疼,慢慢疼到了骨子里头。不耐烦的眼神,没好气的话语,在那个人离开以后还在梦里一遍一遍上演。先爱上的那个人就输了,可是他本不该是那个输家,结果却输的最彻底。
我究竟在念念不忘什么呢?费先生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可笑起来。
其实我不是很啰嗦啦,我只是关心你。
其实我没想过要管着你,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有多一点时间在一起。
其实我也没有很唠叨啊,我只是怕你把事情忘记了,想要多提醒你几遍。
可惜许多话说不出口,便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已经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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