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个子,第一次被人像姑娘一样横抱在怀里,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浑身都是僵的。
方明衍径直将他抱进了三楼的客房,放在床上:“你先休息,有话明天再说。”说完转身走了。
房间里很温暖。卓悦酒意未消脑袋发懵,身上又没什么力气,勉强脱掉外衣,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没一会儿便昏沉的睡了过去。
一晚上作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梦里那些追债的黑社会们拿着斧头砍刀找上门来,他惊慌逃跑,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那些人。无路可退的他坠下高楼,顿时惊醒过来。
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踢到地上去了,喉咙里一片干涩,脑袋木木的,全是宿醉的反应。他坐了一会儿,起身拉开窗帘,顿时一怔。
包裹着这座别墅的是一座精致庭院。积雪覆在落了叶的高大乔木上,显出一种冬日特有的美感。不远处的山坡上似乎还有其他相似的独栋院落,被重重树影遮着,看不分明。视线所及处有一片湖泊,水上苍茫的雾气渐渐散去,日光从云层倾泻下来,在湖上泛起粼粼的金光。
被高楼大厦侵吞了的k城居然还有幽静这样的地方。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后现代的装修风格里,透出一点雅痞的气质。凹凸弯曲的立体装饰在墙上形成白色的波浪,悬挂着的黑色吊灯呈现简单的倒三角状,墙上挂着某国领导人的夸张肖像。房间以黑白色调为底,装饰物件上用了少量红色,配以绿植点缀,显出一种张扬明快又不失沉稳的感觉。
就在卓悦四下环顾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他打开门,门外是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面带微笑将手里的衣物递给他:“卓先生,我叫周池,是明少的管家。这是他让我为您准备的干净衣服。”
“……谢谢。”卓悦低头看见放在最上层的那条浅灰色内裤,脸色泛红。
“请您换好之后下楼来用早餐。”周池的态度大方得体,临走不忘帮他关上门。
那些衣服都是新的,吊牌被剪掉了,看不出价钱。但卓悦认识这个牌子,实用主义的高端品牌,只隐隐在袖口或者后领这样不显眼的地方标有徽记,绝不便宜。
身上还残留有酒的味道,他索性去冲了个澡,一件件把衣物套上。
正好的尺码,连内裤和鞋子都是。
他看着立镜里被新装包裹的自己,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意气风发的时候,衣冠楚楚地等着去赴一场场盛会。只可惜早已物似人非,如今的他潦倒到了连内衣都需要别人相赠的地步。
镜子里的卓悦笑得发苦。
一楼的餐厅里,方明衍正坐流览看手里的平板电脑,见他下来,喝了口咖啡问:“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卓悦顿了顿,说,“谢谢你昨天……”
“我对接受感谢没有兴趣。”男人打断了他的话,“我是个商人,收下你不是为了做好事,而是要从你身上获得收益,简言之,你是我赚钱的工具。”
卓悦的表情有些僵。
方明衍扫他一眼:“怎么,我说得太直白,你接受不了?”
“没有。”他略低着头,“你是我的老板,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接受。”
这个态度倒是有点出乎方明衍的意料,唇边有了一丝愉悦的笑意:“先吃早饭,然后和我出去一趟。”
一旁的周池立即盛了热粥过来,和几碟清爽小菜一起放在卓悦面前。粥里不知放了什么,很香。他昨天吐成那样,现在早饿了,低头吃了一口,才想起问:“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噢。”他应了一声,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大约是烫,勉强咽下去之后手忙脚乱地伸出舌头吸气。见方明衍一脸有趣地看着自己,顿时红了脸,用手遮住嘴巴。
“需要我让周池给你弄凉一点吗?”男人故意逗他。
“……不用。”卓悦缓了一会儿低头继续吃,抬头时看见坐在对面的方明衍依旧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有些窘迫地小声说:“你非要这么看着我吃吗?”
“这么怕被人看,当什么演员?”
对方一句反问就让他梗住,半天才憋屈地说:“我现在又没有在演戏。”
“你不演戏的时候就这么容易害羞?”男人似笑非笑地问,“还是说,被我看着的时候,你会这么容易害羞?”
他怔了怔,脸不可控制地再度红了起来,直到连耳根都发烫。他仓皇地低头躲开那视线,又吃了几口说:“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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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悦觉得,自己实在捉摸不透方明衍这个人。他的态度,他的想法,他的目的,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好比他带着自己出来,却什么都不做,在商业区里悠然的闲逛了一圈,然后随意在路边选了一个茶馆,便坐下喝茶。天大地大老板最大,他有这种兴致,卓悦纵然满腹疑问也只好耐着性子陪着。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太阳悬在半空,柔和的日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不远处便是城市中心的一处小公园,成群的鸽子落在地上,等着游人喂食。人流如织的步行街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的表情。
雅致的茶馆里,男人正用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面前的茶具。他喝的是大红袍,紫砂壶里的茶汁缓缓盈满小杯,茶香四溢,缭绕在鼻尖,一呼一吸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定了下来。
卓悦安静看着他的动作,眼神干净而温和,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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