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该收了你的。”姜芋对恶鬼说。
“可是你没有。”
“因为我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如果只是你单方面强求,我自然不会放过你。可如果我收了你,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就醒过来了,我可不想自己担一条人命。”姜芋叹息,“可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那么执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还是过着自己单纯的生活,不会这样日日煎熬。”
“我知道,可是我说了不放手就不放手,就算用铐链,也要把他给锁在我身边。”恶鬼语气坚定。
姜芋站起身,“你太自私了,我不想要帮你,可是他太可怜,我当是救人一命,也当是让自己解脱,断掉与你们的这段孽缘……”
恶鬼盯着姜芋,不说话。
“北方有座岐华山,有个道观,你去了以后只说找个叫道觉的人,他道术很好,应该可以帮到你,如果他不肯帮,你就找个叫道真的,只说是我的朋友,道觉答应了,那道真自然会帮你们。”
恶鬼在姜芋面前站定,“你说真的?真的可以帮我们……”
“自然是真的。”姜芋说,“只是那岐华山我也没去过,想来不会那么容易上去,更何况你是阴盛之体,所以,结果究竟如何,还是要看你自己。”
“好。”恶鬼点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我说了,我没要帮你,我只帮他。”姜芋跳下楼,从怀里掏出黑色的符纸,画了几下,在那人站起来的时候,贴在了他的额间,他瘫软在沙发上。
恶鬼也下来了,把人抱起来,“他……”
“你放心吧。他会陷入七天的昏睡,这七天,他会乖乖跟你走。”
“谢谢你。”
姜芋离开了那座房子,外面的月亮很大,路上行人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各人有各人的事,谁也不知道在自己经过的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经过自己身边的人是要去做什么,只是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姜芋松了口气——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他也算是尽了全力了,现在的他,他自己都感觉得到,比以前要心软多了,更容易把自己的感情牵扯在内——就像是这个案子,他说的“爱而不得”,却不是说自己,而是那三个——他已经很幸运了,一直很任性的做自己要做的事,而不管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要回头,总是有“人”在那里等着自己,还是三个,所以某种程度上,他也变得更肆无忌惮了——姜芋啊姜芋,你们之间是剪不断理还乱,到底是谁在谁的圈套中,还真的说不清楚,如果是四个本来毫无交集的圆的话,就因为自己这一个圆,都交集在一起了。
姜芋回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他先去了红豆的房间,见他安稳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小脸因为睡熟而红红的,姜芋微微一笑,低头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给他盖好被子,才关灯关门出去。
今天是七川,戟和梁定都不在,这几年,大家都很有默契,也不是有多刻意,只是调节的很好,他们三个也都是各有各的事,不会真的只围着自己转——这也是姜芋乐于见的,这样他才会没有压力。
进了房,七川正靠在床上看书,听到声音,他摘下眼镜,“回来了。”
“嗯。”
七川下了床,“我给你放热水。”
“嗯。”
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这么多年的默契,一举一动都彼此心熟。
姜芋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裤子也脱了,只剩下一件衬衫和短裤——房间的温度刚刚好——他们三个其实都不需要开空调,只是因为自己,冬天的时候他们习惯了把房间里的空调开着,让自己不会觉得冷。
浴室里,七川的声音传了出来,“小芋,我新买了一瓶茶树精油,我试过了不错,你要用吗?”
“嗯,好。”
姜芋走进浴室,见七川蹲着身在为自己试水,“你下个月要去x市开会?”
“嗯,有一个星期要呆在那里。”七川起身,“温度差不多了,可以洗了。”
“嗯。”
姜芋泡在水里的时候,七川给他按摩,从头到脚,他们三个中,七川的自制力是最好的,也只有他能够在沐浴的时候,坚持为自己服务到最后,单纯的服务,不像另外两个,总会借此大吃特吃豆腐——反正自己也是由着他们了。
洗好澡,姜芋和七川纠缠,七川才刚钻进被窝,姜芋就翻了个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七川挑眉——
“怎么了?”
“如果我说要办了你,你愿意吗?”姜芋似笑非笑道。
“你说呢?”七川的手抚上姜芋的腰,往尾椎部而去。
姜芋颤了下——他的敏感带他们几个都是一清二楚的——“你们三个,平时不是什么都由着我吗?就这件事上,那么坚持……”
“是啊,其他的事情都由你,可是这件事,是我的底线。”七川按下他的脑袋,深深一吻。
姜芋伸出舌头,和他的交缠,分开的时候,津液还连着细线,津液对着眼睛里已经出现了yù_wàng的七川一笑,“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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