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我忽然感觉到意识开始涣散,从身体的深处逐渐升腾起一种渴望,渴望眼前这个人的碰触。我凭着仅有的一点理智和身体内的兽性对抗。秦南裸露的躯体彷佛毒药一样在此刻充满诱惑。
秦南,别过来。
秦南眼神闪烁一下。
他看懂了我的眼神,他一定看懂了。
开始秦南还是缓缓压上来,那种不紧不慢的从容让我更加窘迫。有一种马上就要被享用的绝望感。
为什么是秦南?
为什么是这个让我一无所有的秦南?
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形成温热的弧线没入发迹。
秦南愣了一下,着魔似的擦掉我眼角的泪水,摘掉了我嘴里的衣物,向着我的嘴唇吻上来。
“不要……”我把脸转到一边,躲开他的吻,哽咽着说,“不要是你……”
秦南僵住,嘴唇紧紧抿着,深深的眼睛里荡漾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又缓缓如流星,湮没在了深色的瞳心。
秦南不说话,用手托起我的腰部,手在腰际反复流连。
因为药效的作用,身体已经极度敏感,他刚才碰我的时候,我就浑身哆嗦起来。现在因为他的刺激,皮肤更是可耻地粉红起来,呼吸也乱了。
秦南一个字也没有对我说,只是反复挑逗着我的感官,想要把我逼到yù_wàng的极致,要我自己向他求饶。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视野里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我难耐地扭动起来,想躲开他的碰触,又渴望更多。
我难受地在床上辗转反侧,手还绑着皮带被约束在背后,我看着秦南,希望他把皮带解开,但他只是眼角泛红,盯着我的身体,不理我的求助。
算了,向他求助根本就是与虎谋皮。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内的燥热不减愈盛。我终于按捺不住,发出呻吟来。
秦南终于有了反应,动作越来越激烈,手顺着腰线滑落,向隐秘的深处。
“不要……”
怎么也逃不开,躲不掉。如同夏末的昆虫被树枝间繁密的蛛网捉住,眼睁睁看着自己在纠缠的罗网中越陷越深,却还猜不到织网的人是谁。
“我不要你……”
秦南彷佛没听见我的话,手指开始扩张。我弓着身体,仰起脸,大口喘气。
这时门外的争吵声似乎停下了,紧接着门被人用力砸起来。
秦南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又转头看着我,眼中的神采彷佛对什么志在必得。
“放开我,开门……”
秦南不理我,径自埋头在我身体上挑逗亲吻。
我浑身发抖,yù_wàng仿佛积压在火山口的熔岩,或者喷薄而出,或者焚化自己。
“啊……啊……”
秦南堵住我的嘴,舌头伸进来。
“……外面……放手……”我的意思表达得支离破碎。
秦南完全不管门被砸得多响,反而更急切地开始想占有我。汗水滑落玉色的脸庞,嘴唇在我身上反复游移。
“啊……”被贯穿的时候,我叫了出来,又马上咬住嘴唇,阻止更多的呻吟溢出。
秦南快速地cu动起来。
这是,门口传来“彭”的一声。
剩下的我已经记不得,只觉得意识涣散,眼前忽而明亮忽而黑暗。
秦南的脸,庄非的脸,小柏的脸交替出现。
身体没了感觉,或者快乐,或者痛苦。
沉溺在肮脏极乐的地狱里苦苦挣扎。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我回到了高三那年的暑假。
庄非把头发染得乱七八糟,整天想着要去哪里疯。秦南住在他家,每天我都要过去替那两个人收拾一屋子垃圾,酒瓶,烟蒂。
看过一个文献,里面说,人在做梦的时候,是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可是我偏偏就知道。这是证明了那项研究的结果是个谬误吗?
在梦里,感觉秦南一直在看着我。用各种眼神,快乐的,悲伤的,幸福的,落寞的,惊喜的,失望的,满足的,冷漠的,探究的,捉摸不透的。
而梦里的庄非,依旧自我得没心没肺。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大少爷,美丽残忍的少年。
梦里的我是个十足的配角。宛如一缕幽魂,没有任何存在感。画面里发生的都是庄非和秦南的事。奇怪的是,我却一直觉得秦南的眼睛在看着我。我默不作声,注视着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眼睁睁地看着庄非爱上秦南,并且越陷越深。
我无能为力。
而秦南的眼神只看着我。
那是一双不带笑的眼睛。秦南一直不爱笑。漂亮高贵,冰冷矜持。天生带着距离感,可是那双不带笑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柔。
我的心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里面的东西闹的天翻地覆,却倒不出来。那么混乱的一团,却不能好好拿出来整理一下,或者干脆清空。就这么混乱着,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我希望秦南不要那样看着我了。
我觉得有点心虚。
然后,我醒了。
浑身赤裸,不满了干涸的米青.液和青紫的吻痕。床上和地上还有另外三个人,睡的很死。
原来我是最早清醒的人。
清醒,是吧,清醒。
昨夜,太混乱。
我安静着到浴室清洗身体。药物的作用还没有完全退去,身体还是很无力,攥拳这个动作基本做不到,只能无力地合起五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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