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走不出去,也不会影响任何人。”秦夏引转头向蒋易铭微笑,手指着心口道:“我把他困在这里。”
蒋易铭不知如何应答,眼前的秦夏引已不是那个曾经呼风唤雨无所不为的挚友,失去了雄心壮志和生活希望之后的他已是英雄气短,和这间屋子里的陈设一样守着残年度日。
“既然你要长住,那就再添置些家具,过几天我派人送来,你还需要什么就一并拟个单子。”
秦夏引摇摇头,他不再看窗外的迷雾,转而抚着劣质粗糙的木桌,如同轻声低语,“再好,都不会好。”
那是一个身处绝望谷底的声音,还有晦暗不明的表情,他知道这里的清苦和艰难,他也并非甘心忍耐,只是他已没有改变现状的理由。再温暖的房间也只他一人,再舒适的床榻也依旧是牢笼,到头来,漫漫长夜还是要自己熬过。表面的安逸只会令这种画地为牢式的惩戒更加痛苦,而这种痛苦于他早已不堪承受。
蒋易铭和梁犀照终究走了,带走了哭闹不已的秦挽棠,还留下了一句话:“明天他和李玓回美国,下午三点半。”
为了这句话,秦夏引三个月来头一次失眠了,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死死盯着天花板,最后被半夜敲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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