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投入了酣畅淋漓地战斗中。
他心里好像闷了太久的委屈,别扭的,反派的,说不清道不明,也无从发泄。它们只能压抑在心底,渐渐变成了粘稠的一张网,把他绑在那晚恐惧暧昧的梦魇里。
他还不懂那到底是什么,就被女人生生恶心出了阴影。
电视和网络有关女人加冕的新闻铺天盖地砸来,印证着他的弱小。不管怎么斗争,他在他那美丽的母亲眼里都不过蝼蚁一般,时时被她瞧不起。
他拼命想要长大,变强,却又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他讨厌清明还把他当孩子,讨厌任何的肢体接触,下一刻却又特别想扑进清明的怀里逃避一切。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对自己好了,他是他所有的爱。
年轻身体里的躁动、矛盾、自我厌弃最终压抑成一股拼劲,在跳舞机上爆发了。
十四岁的少年脸部轮廓还稍显稚嫩,陆天琪就这样顶着一张干净单纯的脸面无表情在跳舞机上蹦。没什么规则,只管牟着一股劲拼命蹦。头发被汗浸湿了,校服外套系在腰上,后背也湿了显出蝴蝶骨,陆天琪越蹦越猛,只听到跳舞机发出一连串不堪重负的响声,周围一群小女生嘶声尖叫。
旁边一个男生跳上另一块舞毯,陆天琪一扬头,看清明在后面似笑非笑看着。不屑地瞥了一眼对手,换了另一首曲子接着蹦。
跳舞机上少年疯狂蹦着,一轮轮的对手跳上去,又灰头土脸地惨败下场。
瞬间这一块场地就引起大波轰动,陆天琪生生把个跳舞机蹦成了演唱会。
梁孟春看到这边热闹也找过来了,音乐太吵,他挤到清明身边在他耳边大声道:“你来这看孩子啊!”
清明点点头。
梁孟春看少年在场里热汗淋漓的疯劲,又说:“难为你了!”
清明无奈地笑,“还好。”
这时陆天琪蹦够了从场上下来,看到他哥身边无端冒出一个人,本能就冲了过去。
“你来干嘛!”
梁孟春逗他,“呵!小子又拽了!性格这么不可爱,小心你哥不要你啊。”
“你会不要我吗?”小孩转头问他哥。
“别听他胡说。对了,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清明对梁孟春道。
“什么事啊,先说好,我是来玩的啊,别又让我帮你收拾这小屁孩的烂摊子。”
“你才是小屁孩呢!”陆天琪立马呛回去。
“怎么不服啊?你小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就你哥受得了你。别一个劲欺负他明白吗?”
“你管我啊!你管得着吗!”
“嘿!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小屁孩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要掐起来,清明赶忙把这两人分开,推梁孟春去玩了。小孩还气呼呼地问,“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清明背着小孩的包取出一瓶水,说:“不讨厌。”
天琪就着他的手喝两口,笑了。
随后天琪又扎进别的场,清明跟在后面看他玩。打了会怪,投了会篮,百无聊赖瞄到了角落里的架子鼓。这种专业xìng_yóu_xì比较少人玩,天琪摸过去开始敲。
方才围观他的一群小姑娘又跟过来,一脸崇拜。看他穿了一身校服,又议论纷纷是哪所中学的。
梁孟春在旁边玩命杀着怪,看清明在后面伺候他家孩子的贱样又来气了。
“喂,你要我帮什么忙?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清明看着人群里的孩子,嘴角忍不住微弯,“没什么,天琪要组乐队,你认不认识什么专业性的孩子?”他知道梁孟春那群人通常都会混点文娱圈子,捧个模特小生什么的。
“顾清明,你是怎么了?没发烧吧!又不是你亲弟弟,这么跟前跟后的伺候他干嘛?”
“嗯?我有吗?”
“回家照照镜子看你那样,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没有吧。”
“要我说你就把他扔学校得了,你自己麻烦还一大堆,压力还不够大啊?给别人当爹那么好玩?”
梁孟春还在絮絮说着,清明背靠墙壁立着,望着下面的芸芸众生,格外地冷静。
“脾气那么臭,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一家子住进你家,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你还倒贴给人家养儿子,哎,你是不是被你爸刺激地有病了?”
梁孟春越说越来劲,“我看不是你爸爱上了海螺姑娘,是你,哈哈哈哈……”
梁孟春这个人没什么,就是人浮气躁嘴损点。
清明依然无动于衷立着,看着他亲手教出来的孩子玩命地敲架子鼓,脑袋一摇一晃,短发随着节奏飞舞,旁若无人地嚣张着,浑身上下都发着一种极致的魅力。
他还太小,只有一股子单纯的热血和拼劲,如果好好培养,他就会发光。
梁孟春看不到他的美,但他懂得。
他微微笑着欣赏着自己的孩子,他一点都不觉得麻烦,乐在其中。
天琪一曲完毕,脱了校服外套。这时人群里冒出一个人,黑色夹克外套黑裤子,看着比天琪大不了几岁,高中生的模样。
他走过去,非常礼貌地语气,“你打得不错,但不如我好。可以让我玩会吗?”
天琪见过嚣张的人,他自己就是,肖蒙是张牙舞爪的动武力,梁孟春玩世不恭高姿态,清明则是藏起来的清高,而面前这个人平和的口吻,连那张脸都是柔和的,毫无尖锐的气息。却发出这样再嚣张不过的挑战。
天琪一指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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