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屋里的倒在地上,倚在墙上,看着手中的皮肤组织检测,紧紧抱在了怀里。
“君池,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雷翰拿着粥走了进来。
只见冷君池依旧抱着那检测报告,坐在地上,倚着墙不肯起来,他的脸上隐隐的胡须长了出来,有些颓废。
“咳咳……”冷君池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咳嗽着,他在火场的时候吸入了粉尘,这才造成了肺部有阴影。
雷翰放下手里的碗,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劝道,“君池,你要注意身体。”
冷君池咳得厉害,像是快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冷先生,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先告辞了。”警察也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会被发狂的冷君池吃掉。
雷翰对着警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先走了。
警察如临大赦,立刻转身离去,短短几秒钟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呀!”就在这时,容儿发出吃惊的声音,“冷大哥,你怎么咳血了?”
容儿和雷翰手忙脚乱的拿来了纸巾,将冷君池手上和唇边的血迹擦拭干净。
雷翰一脸的沉郁之色,他担心这样下去连冷君池都要挂了。
而容儿眼眶发红,她想念禾汀,也担心冷君池。
他们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他们会有事。
容儿抹着眼泪,也知道现在的冷君池什么也听不见去,一时之间全都束手无策。
“哈哈……”冷君池发出癫狂的笑声。
容儿和雷翰神情微怔,错愕的看着冷君池。
“我连禾汀的全尸都没有保住,呵呵,我怎么会这么无能,我连心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好,哈哈哈……”冷君池自嘲的笑着,心里是深深的自责。
他为什么那天没有醒来,为什么没有拦住禾汀呢。
就算是死,他们也可以死在一起,而不是这样的天人永别,阴阳相隔。
“冷大哥,你别这样。”容儿感觉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雷翰,心里这才安稳了很多。
“咳咳……”冷君池再次咳起来,而且这一次他咳了没几声,就直接昏了过去。
吓得容儿和雷翰赶忙叫来了医生。
医生给冷君池再次做了全身检查,他对雷翰说道,“冷先生之前应该是中过毒,脑神经受损,毒素并没有清除,所以才会昏迷,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这种情况会非常的频繁的。”
雷翰倒是听展尧提起过,禾汀也曾经这么说过。
唉,他微微叹息,禾汀才去世,冷君池又是这样子,真不知道他们二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命运。
冷君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转天的下午,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他迷迷糊糊的听见展尧,雷翰还有容儿在讨论禾汀葬礼的事情。
他的眼睛倏然睁开,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想到禾汀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掏空一样的疼。
不知不觉,两横泪水顺着他凛冽的眼眸里缓缓流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底的恨意。
容儿的意思是给禾汀立一个衣冠冢,这样大家都有个精神寄托,对冷君池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展尧微微一叹,“我刚刚也联系了禾家,他们那边说听我们这边的安排,没有过多的要求。”
容儿听后冷哼道,“哼,他们巴不得我姐姐死,现在梦想成真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容儿!”雷翰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想让冷君池听见。
容儿噘着嘴,心里更是恨意冲天。
展尧微微颔首,“按照容儿的意思来吧,给禾汀立一个衣冠冢,大家的心理都好受一些。”
“陵墓选在冷家墓地那里。”冷君池蓦地开口,冷家墓地是专属于冷家的,只有冷家的人才能葬入其中。
冷君池这么做也是给禾汀一个名分。
展尧和雷翰相视一眼,展尧走到冷君池的床边,“你好好休息,我来安排。”
冷君池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喜欢清静,葬礼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她。”冷君池不想禾汀死后还要看见那些人丑陋的嘴脸。
展尧知道冷君池指的是禾家的那些人,他点点头,“我明白。”
冷君池缓缓闭上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展尧知道他在隐忍着心底的痛苦,没有表露出来。
“你们照顾好君池,我先去安排这些事情。”展尧微微叹息道。
“嗯。”雷翰点点头,他自然会照顾好冷君池的。
——
禾汀的葬礼是在三日后的一个雨天。
那天的天气雾气蒙蒙,还有瓢泼大雨,给葬礼的举行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冷君池的身体尚未恢复,展尧想让他留在医院休息,也是为了不让他看见禾汀的墓碑而伤心难过,可是冷君池却执意要来。
“她死我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她安葬我要亲眼看着。”冷君池语气沉然。
展尧还想劝阻,雷翰却对容儿说道,“容儿,去给君池拿一套衣服过来。”
“嗯。”容儿整天眼眶都是红红的,她一转身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
冷君池望着窗外的灰色的天空和狂风暴雨,他的心却从未有过的冷静。
容儿拿来了黑色西装,雷翰想要帮冷君池穿上,他却摆摆手,“我自己来。”
容儿和雷翰他们站在病房的门口等着,他们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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