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下次炖汤试试?”摸了摸下巴,苗露宇一副若有所思。
“你特么敢!”一气之下沈辰差点把人拎脖子扔出去裸身陪大爷。
随着高5潮的余热渐渐散去,初冬的冷气也重新袭了上来。跳下床垫,苗露宇从屋子一角掏出了床被子,把两人裹在了一起。
默默地看着对方做着这一切,又重新环视了一下被如同被洗劫了一般的房子,沈辰的心下沉了沉,瞪着天花板,终于还是开了口。
“到底,出了什么事?”
明显地感觉到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僵了一下。
“没事儿……”
看着沈辰直视的目光,苗露宇从被子里探出了身子,摸索出了颗烟,点上了。
“工地……出事儿了。”
“……然后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沈辰蹙眉追问。
“事故鉴定结果……是我的结构设计有缺陷,才导致了意外。”
苗露宇扯了下嘴角,狠吸了一口烟。
“所以,要你赔?还把房子车子都赔进去了?”沈辰的眉头皱着更紧了。多年的积蓄都赔了进去还不够,甚至要卖房卖车,这事故就不可能小了,那得是个什么样的缺陷能制造出这么大的事故却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想起对方设计的那两个令自己个外行都震撼到赞叹不已的会所和茶楼,他,不信。
“不追究我刑事责任我就该谢他们八辈子祖宗了。”抬起了眉梢,苗露宇脸上的笑容像是灌进了寒风,凛冽刺骨。
发现沈辰沉默不语,苗露宇抬手掖了掖被角,在对方额上蹭了蹭。
“放心,我还没到卖房子的地步,这座房子,我无论如何都会守住。”
睫毛抖动了一下,沈辰抿了抿嘴角。
“实际呢?”
“实际?”愣了一下,苗露宇长吐了个烟圈,紧紧盯着墙面,许久才眯起了眼睛从牙缝里挤道,“我的设计图被人改过。”
“他们,不信……”果然,结合着之前从小海那里听到的情况,沈辰就已经差不多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如果唯一的证人就是当事人自己,你觉得谁会信?”
磨了磨牙,苗露宇抬手把燃着的烟头狠狠地攥进了掌心,火星熄灭,烧在肉皮上发出一声嘶响,可是更恨的不是手上的疼痛,而是内心的疲惫无力。
“我信。”郑重其事地瞥眼看了看他,沈辰抬手在苗露宇腰上拍了拍,无关yù_wàng的一拍,却让人不觉安下了心神。
就在苗露宇扭过头,从惊讶转为感动,又因感动而要有所表示之时,他又一脸严肃地补了一句。
“不过,我信了也没什么用。”
苗露宇觉得,沈辰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他的心情在大悲大喜之间极速切换,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就跟坐在过山车上,不知何时忽忽悠悠地就抽一下。又爱又恨,恨不得上去咬上两口,却又心疼地舍不得狠心下嘴。
指尖卷着沈辰额顶的发尖,苗露宇抛开了烦闷又开始在在沈辰耳边舔咬着。不论遇到多大的沟坎,还要挺起胸膛过下去,就算为了此刻陪在身边所念的人。
“宝贝,我又硬了,要不咱商量商量,看谁先睡谁?”低声在对方耳边呢喃着,苗露宇的声音软糯到了极点,恨不得化成一滩蜜汁。手掌在被子中摸索,牵着沈辰的指尖就往自己的身下摸去。
“宝贝,宝贝?”
折腾了半天发现对方没有丝毫反应,苗露宇纳了闷,撑起身子看了过去,顿时窘了。
冲着已经熟睡正酣的沈辰,苗露宇恨恨地磨了磨牙,在对方鼻子上不解气地轻轻咬了咬,才抱着纸抽郁忿地钻进了卫生间。
第二十六章
迷迷糊糊地在半梦半醒之间,苗露宇伸手在被子里摸索了起来——什么都没有。
猛地一惊,他腾地蹿了起来。身旁的位置空空荡荡,除了一个打横的枕头,没有一丝人气,前一晚的翻云覆雨仿佛就是苗露宇自己做的一场春梦,仅此而已。
大爷悠闲地从外面晃进了客厅,高傲地挺胸抬头,蔑视地斜了一眼神经质般的苗露宇,弓身一跃跳上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只是,地板上,留下了一排湿乎乎地脏爪印。
呆坐了半天,苗露宇才皱着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莫名出现在地上的朵朵小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就从床垫上滚了下去,也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了,光着屁股就顺着印迹追了出去。
阳台的一角,那一团依旧散发着洗衣粉的清香,却长得比堆在一旁的拖布还不堪入目的衣裤,把苗露宇从迷惘揪回了现实。
用出最大的力气掐了掐自己,苗露宇疼在胳膊上却爽在心里,至少,那场回味无穷的云雨,不只一厢情愿地来自梦境。
哼着小调兴冲冲地奔进浴室刷牙洗脸,又依依不舍地把前一晚上没有刮完的“阴阳胡”剃干净,宛若新生的苗露宇跟打了鸡血似的就要跑出去找老婆。可是……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哎,裤子呢?
正在屋里晃悠着,只听得门边响起了钥匙转动开门的声音。心中一动,苗露宇扬起眉梢晃着身下的鸟就迎了上去。
“慢点慢点,先把那个搬进来!”
“不对,不对,横过来,横过来!”
沈辰手拎着装有绿豆的盒子,一边推门进屋,一边招呼着身后的师傅小心搬运那些家具电器。
手挑肩扛地,一干人等拖拽着沉重的物件进了屋,一抬头却全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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