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也从头到尾没想过在薛灵璧面前提及此事,但是没理由举人这么快就看出来啊。明明不是很聪明的人。
这个疑团一直到他在侯府门口被拉住好几次,怀里袖里塞了十几张银票之后,他才解开。原来在短短一夜之间,他就从雪衣侯得力爱将而上升为得意爱人。
尽管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是他很清楚这一切是谁主导的。
所以进府后,他直奔书房。
薛灵璧似是早料到他会来,还特地着人帮他泡了杯参茶。
“侯爷。”见到薛灵璧,冯古道反倒不急着说了,“给侯爷请安。”
“桌上有参茶。”薛灵璧从书中抬头,眼中闪烁着戏谑的神采,“定惊。”
冯古道道谢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抓来便咕噜咕噜饮尽。
“藏宝图查得怎么样?”薛灵璧淡淡问。
冯古道的气势立马矮了半截,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将茶杯放回桌上,低声道:“还没有头绪。”
薛灵璧点点头道:“无妨。”
冯古道眼睛一亮,“侯爷愿意宽限几日?”
“本侯的意思是,无妨,反正本侯多的是兵刃和侍卫,手起刀落,方便得很。”薛灵璧轻笑。
冯古道也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薛灵璧见他还矗在原地,挑眉道:“你还有何事?”
冯古道把怀里和袖子里的银票都掏出来放在他的桌案上,道:“适才在门口被很多人塞的。”
薛灵璧目光在银票上一转,“你没反抗?”好歹曾是魔教中人,不会连这点攻势都挡不住吧?
“他们看上去个个靠山硬挺,我如何敢?”冯古道用极端卑微的口气道。
“既然靠山硬挺,又怎么会向你塞银票?”
冯古道嘟囔道:“似乎是为了一则流言。”
“哦?什么流言?”薛灵璧漫不经心地将书翻页。
“说我是侯爷的心上人。”冯古道顿了顿,“而且是单恋的那种。”
薛灵璧右手一紧,就听撕拉一声,书页被撕下一半。
冯古道赶紧陪笑道:“这种流言毫无根据可言,侯爷不必理会。”
薛灵璧合上书,丢在桌上,“冯古道,你来侯府多久了?”
……
这种问题通常都是双方两鬓斑白,两眼昏花时才问的吗?还是侯爷的记忆力异于常人……的差?
冯古道囧道:“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就让侯府鸡飞狗跳,好能耐。”薛灵璧施施然。
冯古道不敢应声。
“你谣传本侯差你去户部物色美人之事,本侯看在你为了藏宝图的份上,放你一马。但是如今京城传出本侯断袖的流言,却不能让本侯再次容忍。”
冯古道忙不迭地撇清道:“此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难道还与本侯有关不成?”薛灵璧斜睨着他。
冯古道望着他,欲言又止。
事情真相为何两人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从雪衣侯府传出谣言,怎么能够推波助澜地传得如此之快?但是这真相却偏偏揭穿不得。
薛灵璧扳回一城,心中得意,面上却依然冷然道:“此事本侯暂且不与你计较。你若三天之内打听不到藏宝图的下落,本侯再与你算总账。”
冯古道试探道:“若是我打听到藏宝图的下落,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
“不是一笔勾销,是一笔归一笔。”
……
那就是说无论打听到没打听到,这笔帐都要无耻地算到他的头上。
冯古道无言地看着他。
薛灵璧一脸的坦然。
宠信有理(五)
京城每月十五都有庙会。
冯古道来京城的时日不短,却一次都没有赶上过。难得这次遇上,他特地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袍,用过晚膳便出门赶庙会去了。
庙会人流湍急,他一挤进去,就被冲得不知东南西北。
奉命跟在他身后的侍卫更是连他的衣袂都见不着。
“怎么办?”侍卫甲问道。
“分头找。”侍卫乙道。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从夜空高高地撒下光来,将幽僻小径照得犹如一条细长银溪,溪的一头是矮屋。
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另一头匆匆而来,疾风般掠过白茫茫的青石地,停在矮屋旁槐树的阴影处。
“参见明尊。”他将声音压得极低。
矮屋慢慢地亮起一道微弱的烛光,一道剪影出现在窗纸上。“嗯。有消息了么?”
“老明尊的藏宝阁里的确有一张图纸,上面盖着先帝私印。属下找人鉴定过,是真的。只是不知是否是明尊要的那张。”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从窗缝里塞了进去。
剪影动了下,显然是取了牛皮在手。
“这张图所示的位置是……”屋里人微怔。
黑衣人接道:“我已经切实查证过,图中所示的位置就是睥睨山。”
“……查过这张牛皮的年份吗?”
“查过。三十年左右。”
“查过图中示意的宝藏位置吗?”
“查过。是明尊的书房。”
“……”屋里头的人轻笑,“有意思。先帝将宝藏藏在本尊书房?”
黑衣人迟疑道:“明尊的书房,我未得允许,不敢查验。”
“不必查了。那里有多少东西本尊一清二楚。”
“是。”
“联络到师父了吗?”
“自凤凰山之后,老明尊一直未与属下联络。”
“继续查探。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为何皇帝的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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