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上台。
依旧是空镜,所有的声音只有努力工作着的风扇,这一次,费明从一开始就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木然,没有痛苦也没有喜悦,全身上下唯有因风而动的头发和衣襟。然后,手指轻轻一动,眼睛微微睁开,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殷红的嘴唇张开,动作并不明显,但人们都知道他在微微叹息,风吹着额发落到眼睛上,跟睫毛纠缠,费明的眼中不再有痛楚,而是一片平静,那是不再执著,那是对自己的放弃。
一个长镜头以费明的起身收尾,直到他疑惑地看向导演,导演才喊了一声“”,然后是其他演员由衷的掌声,还有r的赞叹。费明下来,r随即上前拥抱亲吻,是的,这是西方惯常的礼貌吻。徐北乔下意识地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丰毅已经不在身边了。
费明的镜头之后是其他演员的,他和r说笑两句就要回去换装。一推门,就见熟悉的背影对着自己,那人坐在椅子上,透过镜子正看过来。费明一笑,这就是影帝的好处,走到哪里都有独立的化妆间。刚才告诉助理自己要单独呆一会儿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丰毅会忍不住过来。他过来了,真好。
丰毅看着镜子里的费明,“你很少演这么落魄的角色。”
“怎样?”费明站到丰毅面前,挡住了镜子。
“别有一番风味。”丰毅张开双腿,将费明夹在自己腿间,双手掐上他的腰身。
费明低头,笑道,“嗯,你现在的位置刚刚好。”说着,胯向前顶顶,碰上丰毅的脸颊。
“你不知死活!”丰毅猛地起身,费明呵呵笑着往后仰头,“接下来我还有戏。”
丰毅深吸一口气,“那个r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丽江遇见了,聊了聊,谈得来,就跟到了香港。”费明亲了亲丰毅的嘴角,“那样的大导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结识的。”
丰毅皱眉,“他对你感兴趣,你还领他回来让我看了不舒服。”
费明冷笑,“你每次带着你那位徐北乔,我就舒服了?”
“那还不是为了你?!”丰毅有些动怒,“千方百计消除对你的影响,你自己还跟r玩暧昧。怎么?对我,你就在乎声誉,对着r,你又无所谓了?”
费明反驳,“chris是位很有才华的导演,跟他交流我获益良多。我知道你为我付出很多,但我也在努力,我并不是坐享其成的那一个!”
“是,你很努力。你热爱你的事业,你享受人们的仰慕,但我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我对你……”丰毅顿了顿,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原本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可是现在,我好像在孤军奋战,一直守着你在意的东西,而你转眼间好像又不在意了。”
费明推开丰毅,焦躁地在化妆间走了几个来回,“一个chris而已,就算传了绯闻就当是做宣传,又能怎样?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我在意的是你!你要成功,好!你去!你要维护名誉,好!我回避!你不愿影响事业,好!我先结婚扫平一切!但我这么努力的去做,你却又无所谓!你知道已经有媒体在热炒你和r有没有可能,是被我压下来的。”丰毅忿然,“早知道这样我还结什么婚?我们直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就好了!”
费明的胸口也在剧烈起伏,忽然转身从一堆衣服中抽出一叠报纸甩到桌上,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
丰毅看着报纸上自己和徐北乔亲密搀扶的照片,一时无语。其实很好解释,不过是那天徐北乔喝醉了,但就是莫名地不想解释。自己对费明的感情和包容是真的,在公众场合应该维护已婚的身份也是真的。但是那晚,被“裤脚和苍耳”的故事打动也是真的。丰毅心里明白,就算是粘在裤脚上的一颗苍耳,带着的时间长了,也会摘下来,放进衣袋,再留心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外面的一场戏顺利结束,摄像、场务、助理和探班的好友奉上稀稀落落的掌声。某位投资人的小情儿牵头,挽着靠山的手臂要到化妆室去瞧瞧。除了费明,剩下所有演员共用一间宽敞的化妆室外加更衣间。专职探班的几人互相拉扯着跟了进去,丰黎见那男孩子殷切地望着自己,微微点头。但又看见徐北乔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外场,便问,“一起过去看看?”徐北乔找不到丰毅,只好跟丰黎一起进去。
里面很宽敞,但人和东西也多。一侧是两个更衣室,外面是几排乱糟糟的衣服,普通得像夜市的地摊货,丝毫看不出有穿在明星身上的可能。但人们随即发现,任何一个单独出现都能引起媒体关注的演员在这里,也未必就不是一抓一把的地摊货。没有了聚光灯,没有了欢呼声,有的只是严肃的工作。就好像在设计师面前,模特动不动要tuō_guāng了被审视,因为即使那是有血有肉的人,在设计师眼里也不过是个出色的衣服架子。
幕后的工作因为有投资人的探班而有些紊乱,但好在人们更喜欢光鲜的一面,窥视了后台之后,几个人又无聊地出去,只有徐北乔莫名地觉得这里很好。
“我能在这里坐一会儿吗?”徐北乔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也知道今天有投资人探班,于是指点了坐处,还体贴地送来一杯水。
徐北乔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光鲜靓丽背后的忙碌,演员们一边化妆一边琢磨台词,带了指导过来的,会挑重点讲戏。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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