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尊客,连忙住了脚步,行礼。
“不必多礼。”皇帝道,“洛卿家,陪朕和皇后四处走走如何?朕首回来洛家,不知有什么景致。”
“是,圣上。”y
洛自节随着帝后出去,洛自醉也不好将众多娇客晾在这里,于是只得坐下来,轻轻笑着,一句没一句地回应他们的道贺。
虽说这并非什么难事,但在多数人如刺一样的目光中,也难觉着自在。黎唯和宁姜远远坐在角落里,他站起来,作势要过去招呼。
“栖风君。”这时,便听长公主殿下皇悦柔声细气唤道。
洛自醉转身,笑望着她:“长公主殿下,有什么事?”
“我想看看皇弟在做什么,能烦劳栖风君带我去么?”
“好罢。”b
洛自醉领着皇悦朝前厅去,半途,她忽然停下了。
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洛自醉转身静静地望着她。她和皇戬势同水火,若当真要去前厅,反令人难以置信。
“栖风君成了皇弟的太傅,父皇和父后真是偏心。”g
乍听似乎只是孩子的抱怨,这位长公主殿下还真是‘率真’。“长公主殿下的老师,是学士阁有名的先生,我怎能同那位博学广识的先生比?”
“栖风君文武双绝,天下无人不知。何况,洛家……有了洛家,就有七分胜算。”皇悦甜甜一笑,“栖风君,你觉得我会输给皇弟么?”
“殿下何出此言?两位殿下没必要论输赢,应当相互爱护才是。”洛自醉淡淡回道。
皇悦好似并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又笑道:“我不会败。我想要的,不止一样。”
别有深意。不过,为何她要说给他听?洛自醉只笑笑,不语。
“父皇和父后都是不择手段的人。栖风君,你要当心。大约……说当心已经晚了罢。”
“多谢殿下提醒。”
皇悦仍是甜甜笑着,望着中堂里来来往往的人,和那些红艳艳的灯、绸幔。
天已暗下,四周灯火通明。
丝竹乐声愈来愈近,洛自醉望向前厅。
洛无极自中堂奔出来,向皇悦行礼道:“公主殿下,喜轿快到了,请入中堂就座。”
“好面熟的小书童。”
“殿下,这是我的书童。”
“原来如此。”皇悦点点头,转身走入中堂。
乐声愈来愈响,鞭炮、烟花齐鸣。
洛自醉抬首望了望夜空中绚烂的烟火,拉着洛无极也走进中堂。
主位上理所当然坐着帝后,稍下的位置上是洛程和洛夫人。两旁的案几边,众多大臣谈笑晏晏。洛自醉举目四顾,发现远离主宴场的暗处,黎巡一家、洛自节、封念逸、黎唯、宁姜都围在一起,没有迟疑地牵着洛无极过去挤着坐下了。
堂内喧嚣渐息。
洛自持独自立在厅堂中央,冷冷回首。
新娘在媒人的指引下,缓缓步入堂内。
她身着火红色嫁衣,头戴垂着长长珠帘的花冠,双眸微合,浅浅弯着唇。虽有几分羞涩,却丝毫不胆怯。
“是个清丽的美人。”洛自醉轻声道。
黎巡连连点头:“不容易,嫁给洛二还笑得出来,不容易。”
“我早说过,是奇女子啊。”洛自节笑道。
新娘袅袅婷婷走到新郎身旁,新郎执起她的手。
“为何他还是没有半点笑意?”
“若真笑了,我们可能只会觉得震惊。”
“不管如何,大喜的日子,他好歹也得稍稍笑一笑啊!”
“你是他兄弟,我是他至交。你说,你曾见他笑过几回?两百多年,我见他笑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
皇帝轻笑着扬了扬手,礼部尚书会意地高声道:
“一拜天地诸神!”
“二拜尊堂!”
“礼成!”
客人们目送新郎新娘消失在内廊中,酒宴便在寒暄中开始了。
倏地,洛夫人脸色煞白,惊呼一声。
“夫人!”
“洛夫人!”
“娘!”
“娘这是要生了!”
“快些!快些将娘背到房里!稳婆可在?快去找!”
“娘!娘!”
“二哥,你怎么出来了?二嫂也——”
“稳婆!稳婆在哪里?”
“爹,爹!别着急!”
“二嫂会些医术?太好了!”
“爹,不必担心了。圣上,皇后陛下,请去用膳罢。”
“无妨,等一等罢。”
一阵一阵痛呼声自主院内传来。
院外,洛程、洛自清、常亦玄、洛自持、洛自节来回徘徊着,脸上都难掩焦急之色。稍远些的湖边,帝后静静地站着。再远些的厨房中,洛自醉、洛自省、洛自悟和洛无极正忙着烧水。
“无极!火势太猛了!”
“你想把水都烧干吗?!”
“加水!”
“四哥,为何连衣物都要煮?”
“烫……烫……”
“啊!!无极!你顾着这边啊!他伤了要紧,难道你五叔我就皮糙肉厚?!”
……
今夜,洛家十二分的热闹。
第十七章异世使者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末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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