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你中国话怎么说得这么好!”
黄阿明耸肩笑道:“我祖上是广西人,父母亲在吉隆坡做生意。”
展翔横了萧羽一记埋怨的眼神,让你发骚,被国际友人同胞当场捉住了吧!萧羽无辜地垂头。三个人端了餐盘坐到一张桌上,边吃边闲聊。
黄阿明由衷地说:“萧羽,祝贺夺冠,你的劈叉功夫真的很厉害!”
萧羽笑道:“呵呵,谢谢夸奖!”
黄阿明道:“我还从来没看到过男运动员在场上做劈叉救球的动作,以前只有我们大马和印尼的女运动员有这么好的柔韧性。”
萧羽挠头:“我这人……我这人条件特殊呗……”
你的确特殊,你真特殊,展翔的嘴角极力绷直,脸上旋出的酒窝却暴露了情绪,手下意识地伸到桌下,轻捏某鸟的大腿。他隔着一层裤子摸到昨晚在某鸟大腿根上留下的吻痕位置,又酥又痒的感觉,摸得萧羽差点儿把一只基围虾噎进气管。
黄阿明又说:“也很羡慕你们中国的球员,能把最优秀的人才都聚集到国家队里,把最合适的人配对到一起练双打!”
萧羽对黄阿明的话心有戚戚,回道:“你们大马的国家队实力也很强啊,单打双打在世界前十占了好几个席位呢!”
黄阿明嚼着马来半岛人民最爱吃的椰香咖喱牛肉,摇头笑道:“我们不行,马来西亚这个国家毕竟太小,不像你们中国,你们的国家真的很有钱,很有钱!”
阿明连用了两个“很有钱”,眼睛里闪烁出一片黄澄澄的光芒:“你们中国,可以投入国家的力量去扶植竞技体育。你们想发展一个奥运项目,甚至可以完全依靠投钱,就把这个项目栽培出来,从无到有,即使有些项目在中国乃至全亚洲,都没有老百姓参与……真的很羡慕你们!”
唐晓东也端了一大盘吃的溜过来,凑成一桌麻将。这家伙就专门喜欢往热量汇集的地方凑份子。
唐少对阿明挤挤眼,开玩笑道:“中国实力就是这么强!阿明,你当初怎么不考虑做个归国华侨,代表我们中国队参赛啊!”
小阿明的腼腆笑容里掺进一丝狡黠:“呵呵,我可没有那么笨!在大马我是国家队数一数二的双打选手,我能参加超级赛,能参加全英。如果是在中国,我恐怕连国家二队都进不去,只能在广西省里打一打球……你们中国太强大了,你们的预备队队员若是放到别的国家,都可能有机会打奥运会世锦赛!”
黄阿明说话间瞟向唐少,笑问:“晓东,你要是到了我们马来西亚队,就不用和别人争奥运名额了,你的水平至少是第二单打,你愿意不愿意来呢?”
唐晓东往嘴里塞了一块卤水鸭,撇嘴对着小阿明扯了扯衣服的左胸,嘴角袒露出一丝明明白白的骄傲:小屁孩,瞧见没,本少爷胸前衣服上贴的可是五星红旗!
坐在一旁的展翔慢条斯理地吃肉,嘴巴不停咀嚼,眼皮子都没有抬。还好敌方将士这一番游说是冲着唐少去的,要是敢对展翔说这种话,保不准我军一炮打过去,就把小黄同学给秒了。
黄阿明这样对唐少说,其实是有原因的。
上一届奥运会,唐晓东没能参加。中国队在男单项目上只拿到两个参赛名额,作为国家队第三单打的唐少很遗憾地被卡在那一道门槛之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队友们在奥运赛场上争夺每个运动员梦寐以求的至高无上的荣耀,而自己留在总局大院的宿舍里,远隔重洋,默默地守望下一个四年的轮回。
萧羽捕捉到小阿明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同情和感慨。
他忍不住想到在省队苦熬等待一线生机的小辉辉。程辉绝不会比黄阿明吴永亮这样的球员差,可惜他生在中国。那一条独木桥太窄了,面前倨立的竞争对手又实在太多。
马来西亚这样的国家,就相当于中国的一个省。人家是在一个省里选拔有运动天赋的小幼苗,而中国是在三十个省里选拔一支超一流的国家队。多少棵曾经生机勃勃的小树苗,在慢慢艰辛长路上被压弯催垮,直到枯萎凋零之际,都没有机会触摸到那一条遥不可及的终点线。
这年头就连大学都扩招了,拼一张国家队的名额真的比考大学艰难许多。
可是,国家队毕竟是国家队,是一个运动员奋斗多年的终极目标,是青春年少时无数个日日夜夜精心浇灌的光荣与梦想。
如果对程辉说,你去马来西亚就立即能进国家队,打世锦赛;对唐大少说,你到了大马就是这个国家的第一单打,再也不用为那一张奥运会入场券,与队友拼积分拼得焦头烂额,程辉会乐意去吗?唐晓东乐意去吗?
那感觉不一样的。那不是自己的国家队,站在赛场上,身后也不会再有一双一双热切注视期待渴望的眼睛,作战服上更不可能嵌着那一块能够让血液为之咆哮沸腾的红艳艳的五星红旗。
黄阿明吃完东西,斯文地用纸巾抹抹嘴,郑重其事地和羽翔二人握了握手,表示友好。他从背包的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那张纸上写满秀气的手写体。
阿明面带羞涩,表情像是个等待老师指正的小学生:“萧羽,前几天打完那场比赛,觉得很有趣,很难忘。最近在念古汉语文学课,这一篇是我随便写的,就算是写给你的,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你们俩比赛。”
“写给……我的?”
萧羽挑眉惊讶,望着密密麻麻一篇姑娘似的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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