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又有何胜算?’”
鸿煊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龙沉寻禹话语里的小女孩应该是当时的志儿。他鸿煊从这名小女孩的手里接过了一朵小红花。想到这里,鸿煊先是啼笑皆非,后来逐渐变得愈发感慨。他长叹了一口气,惆怅道,“这些不过是龙沉寻禹无聊时候的说辞。什么抢不抢?争不争?……”
“有时候,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父皇,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更何况儿臣?”
“朕要你的心。”非常非常温柔。
鸿煊笑了,“您始终是儿臣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
“是么?那么,告诉朕,鸿煊。我们是怎样相识?”
鸿煊呆住了。他真的忘记了,他眨着眼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圣零鹭泽直起了身子,背对着鸿煊。鸿煊的遗忘,让圣零鹭泽的脸上垂下一层阴霾。
更巧合的是,经过了许久的沉默。两人竟同时开了口。
鸿煊想说,怎样才能让我的心属于你。
圣零鹭泽想说,为什么早晨会毫无预兆地从马背上晕倒。
这次的巧合,让整个气氛再度缓和了下来。圣零鹭泽坐在了圆桌旁的椅子上,让鸿煊站过来。顺势将他揽入怀中。
“你先说。”圣零鹭泽轻轻用唇碰了碰鸿煊的耳垂。
鸿煊一个哆嗦,他知道圣零鹭泽这个动作的意思,刚刚的问题说什么也不敢问了。若继续问下去,指不定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破格的举动。
鸿煊摆了摆手,“还是父皇先说。”
“你怕了?”
“不。”
“为什么不肯接受朕?”圣零鹭泽意识到了鸿煊在刻意地排斥着自己。“几年前,你还不懂拒绝朕。几年前,朕在船里吻你,那时候的你,还非常乖巧。”
鸿煊垂下了眼睛,嘟哝着反驳了一句,“那时候的父皇,还是一个很相信儿臣的父皇。”
“现在朕依旧很信任你。”
“睁着眼睛说瞎话。”
“生气了?第一次见你生气。”
鸿煊侧过了脸去,不再说话。
圣零鹭泽温柔地调侃道,“人家都说,小孩子越长大越懂事。而你,鸿煊,你越长大,越让朕感到难以应付。”
“时间不同,每个人都会变。”
“这句话你说的颇有沧桑感。”
“你若经历被人误解,被人不信任,你便会明白里面的艰辛与痛苦。”
“是么?说来说去,还是朕不该误会你。”
“哪里哪里,要不是之前我说谎说多了,你也不会不相信我。”鸿煊扬了扬眉,语气里颇有戏谑,“尽管你是故意不相信我,但是是我错在先。”
圣零鹭泽问,“鸿煊,朕这次算欠你,你让朕如何补偿?”
鸿煊想了想,“只求父皇一件事。”
“什么事?”
“对母后好一些。”鸿煊垂下了眼睛。
圣零鹭泽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这就是你要求的?”
“嗯……她是我母后……”
“朕答应。”
“天色不早了,儿臣该回了。”
圣零鹭泽想挽留,“朕已经让人为你准备了晚膳。”
“父皇,儿臣不早点回去,母后会担心的。”
圣零鹭泽打算去叫人上晚膳的动作僵住了,半晌才作罢,“那朕送你回倾澜殿。”
这句话,但凡外人听了都会觉得别扭无比,但是鸿煊心里是知道的,圣零鹭泽的心意。整个后宫都是他圣零鹭泽的,真的没有想到,圣零鹭泽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嗯。”鸿煊轻轻地点了点头。许是圣零鹭泽怕路上,鸿煊又出了意外。
“明天朕下了早朝,便会去看你。”
“是……是。”
“你是不是害怕骑马?否则不可能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圣零鹭泽还在惦记着早晨发生的事情。
“不,没有的事情。”
“为什么会晕倒?你的低血糖在去年就已经好了。”
鸿煊没有直接回答,间接地问了一个问题,“父皇,你即将要去作战了?”
圣零鹭泽回答得颇为随意,“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朕确实有此意。打算两个月后,前往西部疆域,那儿时刻遭受外族侵袭,使得民不聊生,贫瘠惨淡。最近西部的斐济都会遭受了大旱,没有粮食,即便国库尚有存粮,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西部面积甚广,不解决根本问题,只怕状况会越来越恶化。”
“原来如此。儿臣还以为父皇又要像之前那样,命人开挖阿拜僵守护山的隧道,做一些有害而无益的事情。上午,之所以会晕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想起来,真是杞人忧天。”
“是因为之前你对朕失望至极?”
“算是。有些失望,有些心酸,有些不敢说怨言。”
“可是你现在都给朕说了。鸿煊,有时候你的坦率真是很让朕感到难堪。”
“那是因为我错怪了你。”
“哈哈。”圣零鹭泽大笑起来,“看看,看看……朕以后做什么事情,还都得听鸿煊你的评价,看鸿煊你的脸色。”
就在两人说话谈笑的时候,鸿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冥冥中总是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直到现在,他才回忆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龙沉寻禹口中的小女孩,应该指的是志儿。而匪我绍玉生下来的七公主的名字也叫痣儿。只是字不同……但是,无论如何,两件事都同龙沉寻禹有关系。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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