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圣零鹭泽叫鸿煊与焱昭前来看他骑射的时候,焱昭的冷汗立刻就流了下来。
尽管圣零鹭泽的神情颇为悠闲随意,他甚至开玩笑地问鸿煊,是不是爱上了匪我绍玉这位漂亮的姑娘。一大早将她拖下去砍头,鸿煊连早饭都不顾就跑来为她求情。
鸿煊脸色一冷。圣零鹭泽这个醋吃的,未免也太无聊了。
一眨眼的功夫,圣零鹭泽已经回到了鸿煊与焱昭的身边。两位少年均低着头。焱昭是害怕,而鸿煊则是若有所思,压根没有将圣零鹭泽故意展露在他面前的‘英姿’看在眼里。
圣零鹭泽翻身下马。
仆人立刻捧上了明黄色的金边镶嵌着的托盘。圣零鹭泽摘下手套,扔在了托盘上,又掬起托盘上水缸中的水,洗了洗手,拿起旁边的湿巾擦干净后才颇为随意地看了鸿煊与焱昭一眼。
“怎么样?”
圣零鹭泽看口的这声询问,让焱昭受宠若惊。圣零鹭泽询问他人的看法的时间,可真不多。
“父皇握弓有力,射箭迅猛,儿臣定当谨记,加以苦练。”焱昭说。
“鸿煊觉得呢?”
“很精彩的骑射。”鸿煊的嗓音,非常非常平静。若是圣零鹭泽不进一步逼问,他是定然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因为圣零鹭泽射箭,代表着即将四起的硝烟与战火。而这些,都会造成百姓的痛苦,血流成河。前一天还兴高采烈地挤奶的农夫,第二天,就有可能葬身战场。
圣零鹭泽哈哈大笑,又说,“你们两人知道昭仪犯了什么罪吗?”鹭泽口中的昭仪,指的是匪我绍玉。
焱昭抢先,“陷害二弟。”焱昭口中的二弟,指的是鸿煊。
圣零鹭泽有些吃惊于焱昭的话,对待焱昭的口气有了三分的温和。“陷害煊儿,该如何治罪?”
“二弟尊为太子,陷害二弟,定要将她处以极刑!让她生不如死!以震太子名声!”
焱昭的这句话,正合了鹭泽的心意。只见圣零鹭泽满意地笑了笑。
“昭仪这件事,你去办,焱昭。”
焱昭大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投其所好,爱其所爱,焱昭已经完全找到了讨好圣零鹭泽的方法,那就是要将鸿煊捧得比天还高。只要说一句鸿煊的好话,只要平日做事时替鸿煊着想,只要在皇上面前,时时刻刻表现着对鸿煊的敬重……龙颜大悦,赏赐圣恩什么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就在焱昭喜滋滋地打算领命的时候,被鸿煊打断了。
“父皇,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圣零鹭泽看了鸿煊一眼,声音瞬间变得格外温柔,“怎么了?”
“父皇刚刚的意思是:两年前,曾经在百里紫瑞的房间里闻到了与昭仪娘娘身上一样的香味,所以判断百里紫瑞是被昭仪所害;在靖显二小姐的一案中,您也闻到了她的尸体上留有昭仪娘娘身上的香味。可是,仅仅凭借香味的证据,就将昭仪娘娘一语定罪,是不是有些欠妥?”
“煊儿有自己的想法?”
“师父曾经教导过儿臣,凡是要留有余地。况且昭仪娘娘出身贫寒,并不来自于大户人家,她有何动机?父皇与大哥,你们请想想,靖显二小姐可是七杀里的‘水晶’,杀死她谈何容易?况且,她根本没有涉足过龙钺宫,她又是如何在短短的数秒钟,杀人然后逃之夭夭?她这么详细地知道龙钺宫的布局……一定有人在幕后唆使。”
圣零鹭泽听到鸿煊的推断后,不由得眉头紧皱。
鸿煊继续说,“前半夜靖显二小姐被害,后半夜龙沉寻禹连夜赶往灵芸宫南苑,噱头是为了给昭仪娘娘包扎受伤的手指。当两件不是很合乎常理的事发生在了一起,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鸿煊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鸣人。
在圣零鹭泽诧异的注视下,鸿煊结束了自己的分析。他点到即止,小心谨慎。因为鸿煊不能保证圣零鹭泽对龙沉寻禹抱有偏心,如果刚刚的一番话里,真的将自己的疑惑“此事背后主谋恐怕与龙沉寻禹脱不开干系”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也许会让圣零鹭泽感到为难。他并不想挑起龙沉寻禹与圣零鹭泽之间的矛盾,至少并不希望两人会到针锋相对的地步。
“煊儿是指,龙沉也与此事有关?”
“父皇,儿臣不敢。龙沉大人为长辈……儿臣……”
圣零鹭泽脸色一凛。
“这件事你们两人一同监审,给你们三天时间。”
焱昭看了鸿煊一眼,眼神里出现了片刻的疑惑。而鸿煊则一副坦然的模样,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不让焱昭一人监审昭仪匪我绍玉,保护她,事情还会出现转机。只是皇上给的时间也太过短暂。三天?就要让龙沉寻禹听话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谈何容易?
圣零鹭泽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鸿煊,精致的脸上愁云密布,有一股想将他抱在怀里的冲动。
“焱昭,你先回去。鸿煊留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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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昭走后,只剩下圣零鹭泽与鸿煊两人,站在了宽敞无垠的骑射场。十米外才站着侍卫队,所以两人谈话也不用刻意压低嗓音。圣零鹭泽压抑住将鸿煊抱起来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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