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亚,不晓得舞台上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季诗在威亚上做了个翻转,一下子头冲下,兔耳朵掉了下来。
我忙跑上前给他捡起来,等我站起来伸长手臂想要递给他的时候,季诗就这么头朝下低头看着我,眼神古怪极了,我才发现全场都在看我。
完了我太条件反射了!以前在公寓里季诗就经常从二楼扔东西下来让我捡。也不是让我捡,他本意应该是让我接住,奈何他那桀骜不驯的手臂总是不听他那二两大脑的使唤,导致我经常都是东西落地后才捡起来。
我有时也会抱怨:“能扔准点吗?”
季诗回答:“这是一种情趣。”
接得住才叫情趣,接不住不叫情趣,这个道理狗都懂!
再后来他再让我接什么东西我都没劲了,不想接,反正接不住。
我不想接了,东西反而都往我身上挂了,帽子,毛巾,内裤……于是我还是得不停地给他捡,捡起来搁沙发上。我坐在沙发上,时常感觉自己坐在狗窝里。
回到此刻,我一下尴尬得要命,直到威亚上的季诗接过那对兔耳朵。
工作人员放下威亚,季诗双脚落到地面,把兔耳朵往汗津津的脖子上一挂,对我说:“谢谢。”又笑着说,“你和我一个朋友一样,见什么掉地上就爱捡起来归回原位。”
我知道这是在给我台阶下,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影响到你们吧?”
“没有,”季诗张开手臂炫耀舞台上他的团队,“我的团队是最专业的~来,欢迎小朋友们~~”
团队里的大家都热烈地鼓起掌来,季诗也啪啪啪拍起巴掌。我团里四双眼睛都在看我,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曾和季诗拍过如出一辙的巴掌。我应该学习他身上的优点,被他的长处感染,然而我并不清楚他有什么优点和长处……
准备排舞时kk在我耳边说:“你吓死我了,怎么一溜烟就跑上去了?”
我脸红得要命,不禁偷瞄季诗,他并没有看我,正在喝水,两个助理给他扇着扇子,他整个人呼哧呼哧的,像只大狗。
lotus要先休息一会儿,主要是季诗休息,这个时候我们的出道曲《juu》,等季诗不呼哧了再合天团的《星期五》。
按照演唱会的计划,我们在台上表演《juus去后台换衣的时间。
舞蹈是早就排好的,这次只是现场排练,只有这一次机会,因为明天就是正式开唱了。
我们在这边跳的时候季诗就在一旁站着看,我老觉得后背有一双眼睛戳着,心里飘飘然地幻想着,不会是被我进步神速的舞姿吸引了吧?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小说里的描写,好像已经看见站在我背后的季诗,他握着水杯,一双美眸灵魂出窍般落在我英俊(并没有)的舞姿上,嫣红的嘴唇在吸管上一下下磨着……
不知不觉我就跳得特别投入卖力,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好像在舞台上独舞,跳完后背后却突然传来季诗夸张的笑声。
我回过头,看见季诗笑蹲在地上,抬头看向我们这边,我看了看站在我左手边的我的队友们,并不觉得他们有哪里好笑,这让我有种很烦的预感……
季诗见我看他,就客气地指了指我的衬衫,我才发现我跳着跳着把衬衫下摆跳出来一半。
连旁边的亚当都笑出了声。
我背过身去红着脸把衬衫塞好,心中告诫自己,凡事别这么投入,能出五分力干嘛出十分呢,这都是有道理的!
接下来是和lotu站在季诗左右,我站在彼安身边,我们的声音并没有盖过季诗的破铜烂嗓,然而唱到副歌的时候季诗忽然举起手,示意暂停。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都有点紧张。
季诗看也没看我们,直接对台下的舞台指导说:“我觉得他们的站位太死板了,好像在开追悼会。”
卧槽他可真大牌!我佩服得目瞪口呆,这种意见他就自己说自己的,都没有询问一下我们或者采尼哥的意见,当然了,也没人敢提什么意见,这是lotu。就算这是我们的演唱会,现在季诗站在这里,那就还是季诗的。
舞台指导立刻会意,说:“你们几个在副歌的时候换一下位,走动一下。”
我这才醍醐灌顶,看向季诗,他还是没看我,就一个人斜着一条腿摆着一个很大牌的站姿,手里拿着麦克风,看我们被舞台指导安排走位。
这次他满意了,因为我走到他身边了。
老实说,我特别开心,看着季诗如总裁一般满意地点点头,他苹果头上那一小撮苹果把儿也跟着他点了点,就像看见季诗在朝我偷偷眨眼。
唱到副歌的时候季诗还转头与我对视,当然他也和尚gary对视了,但我觉得他看我的时间更长一点,眼神也更深情一点,笑容也更甜一点,苹果把儿也晃得更开心一点。
排练结束后我们就先打道回府了,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采尼哥给破天荒地放了半天假,我回家后照例先给妹妹打了电话,听说她拿到奖学金了,好消息接踵而至,我仿佛看见一颗艺术之星和一颗偶像之星相携着冉冉升起。
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季猫狼就嗷呜嗷呜叫起来了。
“你们那个站位是怎么回事?”季金主在手机那头质问我,“你怎么不站在我身边?”
“是舞蹈老师安排的,我们一直是这种站位。不过谢谢你啊。”
“不用谢,我是你的金主,这点福利不算什么。”季诗特别总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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