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魔法阵没有被动过,看样子这个叫凯洛斯的年轻人路引得倒是成功,我的确是离开人类太久了,忘了这个物种的特性,居然会把周围的防御魔法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打开门走进熟悉的房间,我从架子上取出一个翠绿的小瓶,小心把里面的粉末洒出来倒成一个细细的圈,每个位置一丝不多一丝不少,我对自己的手指很有自信。然后拿出另一个同样大小鲜红的瓶子,让瓶子里血般鲜红的液体浸透绿粉以内的区域,再拿出一个骷髅头放在中间,看着一道道红色和绿色的条纹像有生命般缠了上去。滴了几滴自己的鲜血在头骨上,看着它慢慢变成红色。
五个小时后,我拿出头骨,那已经变得十分酥脆,一碰便变成细细的碎片,头骨的正中间,是一颗仿佛红丝和绿丝抱得太紧溶合在一起一般的小小药丸。我把它在指尖捏碎,打开衣襟,把药丸中间白色的核心拿在指尖,念动咒语。
咒语非常的冗长,不过我记得十分清楚,是的,我自信不会念错。可是当药粉渐渐溶入我的肌肤后,我胸前的青色骷髅竟然清晰如昔。我讶异地看着依然在狰狞扭曲的标记,我不可能念错咒语,那么为何……
没有再试一遍的必要,因为我确定刚才我所施用法术的任何毛病。一丝不好的预感像冰水一样慢慢浸透了我的心脏。
夺魂咒有一个禁忌,仅管那是十分无趣且无聊和禁忌。——施咒者不得解除自己为自己所施的夺魂咒。也就是说除非有一个死灵法师自己对自己施咒,否则它的前提将不成立。
而我,难道属于自己对自己施咒的性质吗?
我施咒的对象是凯洛斯,可是,虽然我拥有着凯洛斯的身体,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还是我。法术默认的被施术者,和解咒者,都是我,费迩卡。
我绝望地坐在地上,脑袋开始思量着最后的办法。
毫无疑问,想要解除这个咒语只有寻找一个法术高超的死灵法师,否则我将只有三个月好活。可是我到哪里找一个愿意救人而且拥有强大法力的死灵法师呢?大陆的死灵法师本就非常的少,而且之间并不联络。我们不从属于黑暗阵营的法师群体,但这并不是我们属于善良或中立阵营,实际上我们是比黑袍法师更为邪恶的存在,但因为长期被人们鄙视和驱赶,再加上过久地与死灵厉鬼打交道,大都愤世嫉俗,所以都极不愿意承受世俗约束。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如果不想愚蠢地死在自己的法术下,就只有去寻找一个死灵法师帮忙解除身上的咒语。我站起身,草草收拾一下东西,决定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好歹也要试一下。我知道几位死灵法师的住所,不过我得瞒着他们我的真实身份,如果法术默认我还是费迩卡的话,我便依然是那个九级死灵法师,绝顶的法术药材。可我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一不小心便会被他们拿去炼药。
至于我将怎么劝服那群疯子帮我解除身上的咒语,这个就得留着路上慢慢想了。
打点一下行装离开自己居住了几十年的小屋,我检查了一下周围和魔法阵,并没有做什么修改。我不希望被人知道曾有人来过这里,而这些防御措施应该足够对付误闯的旅行者或魔兽之类的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人类的社会了,正午的阳光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讨厌阳光。
所幸这个身体体质似乎十分好,五天后,我来到了第一个城镇。
卡西兰亚是个并不算大的集镇,不知为何有一种意外的荒凉感,人们行色匆匆,听议论似乎是不远处的边境打了起来,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
亡灵之森处在两国交界,我现在便是在圣凯提卡兰的境内,他们和迪库尔两个大陆最大的国家正在开战,战况应该相当激烈。
这对亡灵法师们可以说是个好消息,有战争便会有人死亡,而且大都是上好的厉鬼死灵,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药材原料。
找我配制魔药佣兵团似乎是迪库尔所雇,只过了五天便正式开战,他们的动作倒是很快。
到处可以看到搬迁的贵族和背井离乡的百姓,可能是因为是靠近边境城镇的关系吧。圣凯提卡兰也算是个战力强劲的大国,想不到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只见逃窜的平民,不见任何抵抗组织。仿佛是一边倒的情况。
找到一个旅馆落脚后,我叫了一点东西吃,并叫老板准备一点干粮,看样子兵荒马乱的日子要开始了,虽然会给我的旅途带来一定的困难,却能让我一路搜集不少人骨和死灵。
这个新身体十分好用,远远没有了像我在当死灵法师人人喊打的窘境,人类是只看得到皮囊地生物,而这个年轻人足够英俊,谁会去在意回头是个什么样的灵魂呢。
而死灵法师则刚刚相反,我们更在意的是人死后的那一堆白骨,以及只留下残念不断惨叫的灵魂,这可以成为我们调制骨粉的材料。至少对我来说,长时间与尸体和灵魂打交道,我已经无法分辨出活人的美丑。我看到的,只是他们作为法术药材的存在而已。
旅馆里吃饭的旅人在小声议论着,我倒忘了这一类地方是收集情报的去处。
“两天内已经攻下了索鲁城啊,迪库尔这次好像来势汹汹嘛!”
“可是圣凯提卡兰也不是易惹之辈啊,一定会有反击的!”
“你不知道,圣凯提卡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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