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傻孩子。”她居然这么叫我,让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难道夫妻哪怕分居了也能相互传染一点口头禅的东西吗?我突然又意识到,她神态确实越来越从容不迫,倒真是颇神似那个消失了的男人了。
可是她说得对,我不去乱猜主任的心思了,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顿时坦然了很多。
家母开始以为我终于要成为传说中被“剩”下来的女博士了,我没办法,再有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我也去见面。相亲的过程没想象中可怕,可是比想象的还要乏味。我也想认真恋爱,但没有心动没有狂喜没有渴望没有愤怒,通通没有,叫我如何将就,一次次说了再见从此不见,我都会不自觉想起某个身影。
那个算不上好老公人选,明显并不符合我基本要求的男人怎么会如此长久盘旋在我脑海里呢?我认真想想,得不出答案,我只知道就算他站到我面前,我也肯定不会对他有什么示意或者表白。我只是情不自禁会拿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心跳感觉跟其他男人对比。
这种心跳的感觉就算是爱情吗?我不知道。
“爱情并不玄妙,爱情也不是生存的必需品,爱情排在空气、水、食物、衣服、金钱……等好多东西的后面,爱情只是一种锦上添花。”
这结论不是我得出来的,欣语带着苍凉这样对我说。她介绍我认识了她的同事刘敬群,他身家清白,性格良好,做着外企的销售部副经理,有小小的幽默感又足够体贴。
先只是打发寂寞的日子,一起吃饭看电影,可是那是闺蜜也能做的事,男女岂止于此,搞不清哪天,我倒入他怀里,有了第一个吻,以后就顺理成章了。到了今年,他开口求婚,我才发现,竟然连拒绝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手机响起,我一看号码头就大了,是丁越,他是刘敬群的同学,也是欣语的热烈追求者,刘敬群这八卦男肯定跟他通风报信了。
“欣语的老公回来是离婚的吗?”他直接问。
我烦:“小丁,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少管。”
“我想跟欣语求婚。”
今天意外惊奇可真多:“你你你,真会挑时间添乱哈。那个你不是号称不婚吗?”
“你就可着劲笑我吧,”他的声音显得很郁闷,“反正你一直歧视我。”
“小丁,你这么说话就没良心了。”我只好忍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对你的支持仅次于对欣语。”
“那你告诉我,我有希望吗?”
我沉默一会,小丁在那边长叹一声:“算了,不说了。”
小丁这厮年少多金,做着颇为成功的生意,自视很高。偶尔一次吃饭,碰上明显没拿他当回事的欣语,他居然一下动了心,于是我不得不认为他有点受虐癖了。
看到欣语居然会答应他的约会,我和刘敬群一齐担起了心。刘敬群知道他的德行和纪录,生怕他会在对不起欣语的时候惹恼我;我担心的是欣语的平衡是否会被打破,她一直戴着结婚戒指,不熟的人问起,总十分坦然地说:“早结婚了,老公在外地发展。”
我纳闷不过:“你这算什么,打算为他守一辈子呀。”
“图个省事罢了,我又不想再结婚了,这个解释最不费劲呗。”
这几年她拒绝了不少机会,居然为丁越破例,我不解呀不解,终于逮个空,四人吃饭时我悄悄问她:“哎,小丁这人不坏,可他不可靠啊,你和他没怎么样吧?”
她差点笑倒:“曼曼你真是天才儿童,男女约会,没怎么样和怎么样之间的区别,你还没搞清楚吗?”
我张口结舌,她却握住了我的手,笑着说,“别为我担心,曼曼,他有他的优点,而且,我若辜负了他,他负担得起。”
我被这话吓到了,她接着说:“刘敬群会是个好老公的,不要错过他。”
她很少评价别人,说出这话,几乎是为刘敬群背书担保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忙就出错,汗
可是这速度我得夸奖自己了
第 8 章
晚上欣语给我打电话,我通报今天的谈话内容给她听。
“你的老公,齐锋,今天找了我,他想和你面谈。”
“可以呀,他又何必劳烦你呢,我已经告诉他准备好了就约时间。”
“算了吧小语,我看他好象不是回来跟你离婚的。”
她沉默一会:“维持现状我也没意见。”
我差点吐血:“你们两个,我智力有限搞不懂了,请直接对话吧。”
她大笑,安抚地说:“曼曼,别气,直接把我们当非正常人类好了,我会打电话他的。”
放下电话,我对自己说,我再也不要掺合到这一团乱麻中去了。
谁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来着。每天我的生活其实都是重复的,不是在住院部就是在门诊,面对的就是不同的病人罢了。对于明天,我也只希望来看病的病人说话有条理点。可是现在的病人对医生越来越不信任,这次接诊的病人在我说的每一句话后都会这样回答:“但是某医院的某大夫不是这么说的。”
我想我这一口血是注定要吐出来的,可是也只能低头郁闷地写病历。
晚上刘敬群约我去吃新开张的须旴大虾,等我到那里时,发现和刘敬群坐在一起等我的还有丁越,我简直有拔腿走人的冲动,难道下班了还得贡献自己的耳朵吗?
丁越很狗腿地站起来帮我拉椅子,倒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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