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的时候,角落里的梅若鸿突然嘶声大喊,“小心——!”
男人瞬间回神,恰恰好躲过了永璋凭借腰力抬起的腿对要害的攻击,“你,你竟然还能反抗!就让我彻底摧毁你吧!我要让你体会到跟我同样的痛苦!”男人把鞭子浸入盐水片刻后挥起鞭子不间断地落在了永璋身上,正因为乱了章法所以才有更可怕的痛苦。
永璋皱紧眉,扭曲了五官扯出了更加刺眼的绝美笑容,鬼魅般的空洞眼神面对着梅若鸿彻底放空,如黑洞般吸收了所有光亮却没有任何光泽,骇得梅若鸿浑身颤抖却怎样都无法扭转头避开他的目光。
即使面对着密集落下的鞭子,永璋还是咬紧牙关没有一丝声响漏出,只是被吊起的痛苦还是把他拉进了曾经困扰他许久的梦魇。
被所谓的朋友背叛,被信任的初恋背叛,被当成货物卖来转去,所有暂时的温柔都不过是折磨的前兆,所有的真心都被无情地践踏。
被吊在囚室鞭打,试过了所有折磨的刑具,滚烫的蜡油在肩上留下了烫伤的丑陋印记,那些人丑陋的狰狞的邪恶的笑脸在眼前不断交杂成了罪恶的负面。
他的求饶他的哭喊只会引来更放肆的折磨,那些人说要看到他彻底盛开后的媚态,那些人说只有最强烈的痛苦才会让他绽放出最美丽的色彩。
黑暗里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的希望,等来的人变成了罪恶的同伙,再也没有人值得去相信,所有的希望都变成了绝望,所有的绝望凝聚成了难以逃脱的梦魇,所有的梦魇在眸里流转成了致命的漩涡。
梅若鸿惊恐地看着本来还肆虐着的男人突然失了神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解开了永璋手上的锁链,如同奴隶一样五体投地地跪下趴伏,被永璋一脚踢开之后眼前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嘶声裂肺地吼叫着打滚,而这一次,永璋没有像爱抚小初那样帮他解除噩梦。
没有了男人身形的遮挡,扶着墙勉强站立的永璋冷冷看向了惊慌的梅若鸿,眸中不受控制的漩涡已经消散,只是背影却像是盛开了剧毒的罂粟。
他的确是在极端的痛苦之中绽放了,只是绽放了天生的诱人魅惑的同时,天生的狠戾魔性也被唤醒,痛觉被自我催眠隔断,哪怕过后要承受双倍甚至更大倍数的痛苦,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梅若鸿的心上,“我……不理解你的想法,你的愚蠢,你的嫉妒,你的无能。只是,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讨厌你,你是真的惹到我生气了,作为近十年来第一个惹到我真正生气的人,梅若鸿,你在荣幸中掉入炼狱吧。”
“那人那么可怜那么值得同情的身世!你怎么能那么残忍——!你,你别过来——!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妖孽!啊啊啊——!别过来啊!”梅若鸿瘫坐在地,方才的幸灾乐祸所有的羡慕嫉妒恨都灰飞烟灭,对那男人的同情同病相怜的怜爱义愤填膺的奇怪正义感都变成了怨恨,蠕动着往后退似乎是想要逃走。
“既然都选择了,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永璋单膝跪下,伸手掐住了他的咽喉,五指逐渐收紧。
“等一下——!”地下室的门口被打开,那个名叫汪子默的男人带着小初出现在门口。
衣服失去了蔽体的功能,破碎的衣物无法遮掩的嫣红和雪白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刺激,惊恐的吼叫成了地狱的共鸣曲,昏暗的地下室仿佛脱离了人间。汪子默被眼前所见所闻完全吓住了。
“果然是你,我还想说是谁那么愚蠢地与虎谋皮,找些不入流的合谋想些不靠谱的诡计。”永璋把梅若鸿当破布娃娃一样扔到一边,站起身,小初跑过去捡起掉落在地的鞭子,用帕子擦干净了递回到永璋手上。
“你,你早就知道了?”汪子默惊恐地瞪大眼。
其实他只是多少记得点原著记得点人物而已。永璋轻笑,“梅若鸿不是抢了你未婚妻么?还让你脸面尽失,你还看上他了?唔,不对,应该更早……哦,难怪愿意出钱出地地供养着呢,你的眼光可真独特。不过,失算了吧,养出个白眼狼,还是个没脑子的白眼狼。”
根据对原著剧情和目前情况的了解,永璋脑补出了完整的剧情,汪子默怕是早就看上了梅若鸿所以即使梅若鸿那点儿绘画天赋真的有待商榷还是养着他,谁知道梅若鸿那时候直得不能再直还附带脑残属性,转身就跟他妹他未婚妻勾搭上了,轰轰烈烈闹得大家都没脸之后梅若鸿拍拍屁股就跟糟糠妻回乡了没两年就把杜芊芊也拐过去了然后又引来了汪子默。这时候的梅若鸿多少知道点俗事了,倒是学会了诱惑汪子默让汪子默帮他出气。
“不过,你的罪名仅仅是知情不报和盲目出手。”黑化后的永璋从擒拿手到过肩摔三招制服了文弱商人汪子默,把他捆起放到一边儿,“其实也没什么的,错就错在梅若鸿不该犯脑残犯到我身上。小初,去把梅若鸿用铁链吊起,爷教你亲手复仇。”
本来杜芊芊私奔是她自个儿的事,杜小葳撺掇杜芊芊为爱私奔其实也有错,只是杜小葳已经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小初什么都忘了就记得对梅若鸿的恨,马上就很听话地把梅若鸿用墙上锁链吊起,尽管很吃力可是一点都没打算假手他人,等梅若鸿喘过气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小葳!小葳你不能助纣为虐啊小葳!小葳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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