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严厉闻名,对自己的要求更是清正廉洁,自己虽然思想开明,看着这孩子清纯简单,可以不在乎她的出身,可是她生母丁佳欣和陈豫北当年那一段虽然不是沸沸扬扬,但是圈子里总还是有几个人知道的。现在这小儿子却要取那女人的女儿,让外人看着乱不乱?特别是柏菁一声不吭,对那孩子笑脸相迎,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她可是大家出身,父亲曾是著名的历史学家,母亲是教育家,最讲究这些个礼教体面,就怕儿子过不了柏菁这关。这两个儿子怎么都在婚姻问题上给他填堵,真让他痛心。
“这孩子太小。”陈伯康这样说了句。
“爸,外公和外婆不也差了近十岁?”陈晋南反问。“请您先不要否定,至少要给我们时间证明是可以的。”
陈伯康摇头叹气:“一位成熟的政治家,是不会露出软肋给别人捅的。这孩子,怕将来会成为你的负累,你要想清楚。”记忆中,这个小儿子从未这样低姿态地求过别人,包括自己。几年前他那样讨厌政治,被陷害到z大当副校长,他都一声不吭就范了。
“爸,这次的事件,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他抬眼反问道。
“怕不是那么简单,”陈伯康沉吟着,“宦海沉浮,如果伴侣有个能依傍的家世,总是能有些牵制的。”
陈晋南不语,过了好久,才慢慢的说:“爸,我还不需要婚姻来巩固我的地位,如果不是凭自己的能力,我宁愿不做。”他抬头望着父亲的目光异常坚定,“请您理解我,她是我一生中最想守护的人,十九年了,一直都是。”
陈伯康惊愕地望着他,久久不再说话。
父母这种态度虽然是早在预料之中,但是自己还是抱有幻想地带着她回来,期望父母能接受她,祝福自己。呵,其实自己也早就应该从大哥的事件中接受教训了。
这种认知让陈晋南有些气馁。但仍是强打精神装做若无其事。
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里忽然热闹起来,陈西带着儿子优优回来了,那个五岁的男孩子绝顶聪明又精灵淘气,看到童童便追着叫漂亮姐姐,硬是拉着她的手让她去看自己的宠物房。童童刚叫了陈西一声“姐姐”,就被他拉进别墅后面的花房,那里有他养的两只乌龟和一只长耳兔子!
那只巴西龟叫学习,另一只长寿龟叫向上,长耳兔子叫瑞比。优优拿来罐子装的小干虾,教童童喂学习和向上。两只小乌龟伸长脖子争着吃食。
“为什么养两只不一样的乌龟?”还不是名品,童童有些奇怪的问。
“妈妈说,养小动物可以培养小朋友爱心。这两只乌龟是优优自己省零用钱买下的,因为不是一次买的,所以不一样,但是它们都是优优的小宝宝。”优优认真地说。
童童对陈西有着一种自然的亲近感,看到她教育儿子的理念,不觉认同地点了点头。
“姐姐,你会嫁给小舅舅吗?”优优突然就这样认真地问了。
“不知道。”童童窘迫地红了脸。嫁人,是多遥远的事啊。
“妈妈说你会嫁,优优和妈妈都会支持你!”小男生拉住她的手,似在鼓励她。
“为什么?”她不明白,在这个家庭里,只有这个小男生这样毫无芥蒂地接受她。
“因为妈妈说,小舅舅是男子汉,不适合找女强人。姐姐就不是女强人。”
呵呵,这小男生话似有很多哲理,给了她莫名的力量,让她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童童宠爱地捏捏他的小脸儿,这孩子长的浓眉大眼,方头宽额,是俗话说的那种天庭饱满。小小年纪就露出轩昂的气质,长大了还不知道是怎样一个祸国殃民呢。
童童没有与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但是这小男生让她觉得新奇,这小小的年纪还真是有思想!不觉童心大起,便和他开开心心地玩了起来。
瑞比是养在一个木制大笼子里的,而两只乌龟是在花圃边上的一个水池子里。小小的花房不大,是在别墅的后面连着西侧的小小玻璃房。靠北面的墙边是几盆瀑布一样的绿铃,西边的架子上有两盆常春藤,两株开着浅粉色花萼的西蕃莲透着淡淡的香气,还有一株艳丽异常的蓝色的风信子。童童还认得几盆名贵的兰花,她记得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好象叫九龙梅的,花瓣是绿色的,最贵时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一株,她有一种叫垂枝石松的,长长尾巴一样垂下来非常好看,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子的花草和几个盆景,都是非常名贵的品种,也长的极漂亮。小小的花房让这些花花草草布置的如一个小小的植物园,显得生机盎然,却又无处不显露出精致。
待细细打量这些花花草草,童童忽然想起杏林街8号那个小院子,自己原来还想努力存钱,幻想着给妈妈把产权都买下来,好好改造一下,让妈妈住在那儿养老。让妈妈在院子里种满雏菊,不再上班看人家脸色。今天她看到陈家,才知道什么叫别墅,就连这花房里的花花草草怕都值她家三间房子的价钱!
她忽然有一种无力感。以前在b市,她只需面对陈晋南一个人,从未想过还要应对这样复杂的人事关系。以前当他是长辈般尊敬时,虽然敬畏他,但自有一种亲近感,即使后来误以为他是亲叔叔,她也只是恨他将自己带入那种禁忌之恋之中,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地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差异这般遥远。她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着优优那快乐的身影,忽然有一种胆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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