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他?其他的美人,不过是太后用来拉拢皇帝,稳固叶家地位的棋子而已,焉能不早作防备,避免她怀有身孕,诞出皇子来威胁宇泓哲的地位?
刚进宫时,裴元歌还曾经暗中提点她,裴元舞却执迷不悟,还说她是嫉妒她得太后的宠。
说起来两人还算有仇怨的,白衣庵遇袭时,在山林中推她,致使裴元歌差点丧命的凶手,有九成五是裴元舞。若非担忧裴府被她连累,裴元歌才懒得提醒她,既然裴元舞死命地要往火坑里跳,她又何必拦她?她倒是很想看看,将来有一天,裴元舞知道真相,得知她所以为慈爱,对她另眼相看的太后暗中下这样的毒手,断绝了她一辈子的指望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裴元歌想着,忍不住暗暗冷笑,到时候想必有趣得很!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通报,说太后来看望裴元歌来了。还没等裴元歌反应过来,太后已经带着张嬷嬷走了进来,将她按在床上,不许她行礼,笑吟吟地道:“你身体弱,好好养着,不用在乎这一时的虚礼。要是真想对哀家尽孝,就赶紧把身体养好,别再让哀家为你操心了。”
语调十分柔和慈爱。
裴元歌惭愧地道:“小女又让太后担心了。说起来一方面是小女病弱,另一方面也是小女有些惊吓,因此才会如此,让太后为小女操心,小女真是惶恐。”
“受到惊吓?”太后神色惊讶,“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成?”
裴元歌忙摇头道:“太后娘娘误会了,小女是在游览御花园时,偶尔听到隔壁院落有人说话,说起那晚刺客的事情,说皇上所住的玉龙宫和九殿下所住的春阳宫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因为他们说得吓人,又让小女想到了当时被劫持,差点被那些刺客杀死的情形,惊出了一身冷汗,又因为失神,在太阳底下站得久了,这才会中暑昏倒。”
太后淡眉微蹙,眼眸中陡然绽放出慑人的精芒:“你说,当晚皇上遇刺,情形十分凶险,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嗯,小女听那些人是这么说的,好像刺客挺厉害的,杀了很多侍卫,以及玉龙宫的宫女太监。幸亏皇上当时不像往常一样宿在玉龙宫,不然定会……。”裴元歌突然察觉到不妥,忙改口道,“定然会很受惊吓。听说后来查点人数,死了好几十的人,比九殿下的春阳宫还要惨烈。反正那些人说得好生吓人!”
太后的身体猛地紧绷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好一会儿她才道:“别听那些人瞎说,你是不知道,这宫里的侍卫都爱夸大其词,把刺客说的厉害无比,把死伤情形说得严重无比,不过是为了邀功,证明自己救驾辛苦有功而已。实际上,恐怕没有那么严重!”
“也是,当初禁卫军救小女时,跟那些此刻交手,看起来倒是斗得旗鼓相当,何况皇上所住的玉龙宫护卫?定然武功更是出类拔萃,怎么可能轻易让刺客闯入行凶?”裴元歌倒并没有多说,反而释然道,“还是太后娘娘圣明,多亏您的开导,不然小女就被那些人的闲言碎语骗了去!”
太后微微笑着,抚慰了她几句,便起身回了寝殿。
等到殿内只剩下心腹后,太后的脸色顿时彻底变了,铁青僵硬,浑身都气得发抖,喝道:“张嬷嬷,去给哀家打听清楚,前晚皇宫遇刺的情形,是否真如裴元歌所听到的,皇上的玉龙宫死伤惨重,比春阳宫更甚?”
张嬷嬷知道事关重大,忙起身去安排人打听。
太后独自坐在雕刻精美的刻千佛万寿图的紫檀木华床上,眼眸中射出恼怒已极的神色,紧握成拳的手不住地颤抖,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张嬷嬷匆忙的脚步声,太后抬眼望去,只见张嬷嬷神色颓败,言行慌张,牙一咬,道:“说!打听出什么结果来了?”
张嬷嬷颤抖着道:“裴四小姐听到的一点都没错,当晚皇上的玉龙宫和九殿下的春阳宫性情都十分惨烈,尤其是玉龙宫,几乎有一半的刺客闯入,出招狠毒,玉龙宫的护卫难以招架,几乎被屠杀殆尽,宫女太监更是一个不留,幸亏皇上当时不在宫内,否则恐怕真是结果难料啊!”
尽管看到张嬷嬷神色时,太后就有所猜测,但真听她说出来了,却还是怒火中烧,猛地一拳砸在柔软的床铺上,霍然起身,忽然间感觉到胸口中似乎有着一股甜腥之气不住地上涌,又生生地咽了下去,但却按捺不住脑海中的眩晕空白,身体摇晃着又瘫坐了下去。
张嬷嬷吓了一跳,忙上前替她揉着心口,劝慰道:“太后娘娘别急,这事未必跟皇后有关,说不定是那荆国刺客自作主张!”
“若是荆国刺客自作主张,皇后和叶家焉能罢休,自会派人去跟他们理论!再说,若是荆国刺客自作主张,她又何必隐瞒哀家,早告诉哀家,让哀家想主意惩治荆国了,哪里会像现在,连裴元歌在御花园闲逛都能听到真相,却惟独将哀家瞒在鼓里,不就是做贼心虚,怕哀家知道她的算计吗?”太后怒气冲冲地道,只觉得那口心头之血又冲到了喉间,冷笑着道,“好个皇后,好个算计,一面利用哀家替她收拾烂摊子,一面想着除掉哀家。想一举刺杀皇上,除掉宇泓墨,然后扶持哲儿上位。这样一来,她就是太后,大权在握,皇帝是她亲子,到时候想要架空哀家这个太皇太后易如反掌!真是好算计,好谋划!”
张嬷嬷顿时哑口无言,无法再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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