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太后握住萧阅的手,关心的问道。
萧阅看着太后,轻轻摇了摇头。
太后与德喜对视一眼,萧阅为何如此,他们心中也是知晓,自打四年前萧阅严词厉色的拒绝选后,和盘托出他与骆少津之事时,太后就知道,萧阅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帝王,在于骆少津,因为萧阅亲口对她说,他只会和骆少津成亲,此言一出,太后惊愕不已,原以为萧阅只是说说,但后来事实证明,那个男子已在萧阅心里根深蒂固。
见萧阅如此,太后招来礼部尚书,将晚宴许多节目删减下去,好让萧阅能早些回去歇息。但却被萧阅拒绝了,他一定要等到最后,说不定,在今夜子时之时,骆少津就会出现也未可知。
只是,满殿宾客哪能皆熬到子时,遂,礼部仍在太后的授意下,悄悄删减了几个节目,好让萧阅能早些回去歇息。
“琉璃今日送来了一批极为辅助入眠的药材,母后已让德喜吩咐人去熬了,你待会儿睡前喝一碗。”
“儿臣知道,夜深了,母后也去歇息吧。”
太后怜爱的看了萧阅几眼,遂不再多言。
入夜,萧阅没有喝那汤药,只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仰望着上方,整个人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五年时光就在眨眼之间,他曾期盼多少次能一睁眼就看到骆少津,但今日种种都在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你这个骗子,骗子。”萧阅喃喃着,眼角不知何时有泪滑落。
“皇上,南楚使节求见。”
萧阅正难受着,却听德喜在外禀报道。
“南楚?师父。”萧阅一把坐起,心中就像突然束起了一道光亮一般,顷刻间瞧见了希望。
“快传!”萧阅翻身下床,急忙穿着衣服。
德喜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个少年郎走了进来。
萧阅一看不是白夕禹,心中失落的同时也有些诧异。
“李谦叩见皇上。”清脆的声音一如过往,李谦抬起头,挂着些浅笑看着萧阅。
萧阅看着他,有些惊讶,他以为当初李原靖震怒之余已将李府满门抄斩,自己也曾锥心内疚没有及时救下李谦,可现下看来,他过的不错。
“起来吧,德公公,你先下去吧。”
德喜退下后,萧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谦身边,淡笑道:“小谦,你长大了,今夜来可是有事?”
李谦感恩一笑,“主子在御花园等您,特让我来请皇上。”
萧阅略一思索,“夕禹?”
李谦点头。
萧阅才消失的希望又慢慢的升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随李谦前往御花园。果然,御花园的凉亭内,白夕禹正端坐在轮椅上等在当下。
“师父!”萧阅几步走过去,激动地紧握住白夕禹的手,白日里,只见李原靖一人前来,并没有见到白夕禹,萧阅以为他不会来,没想到他竟来了。
“小谦,你先下去。”白夕禹略一偏头对李谦吩咐道。
李谦点点头,朝萧阅腼腆一笑便跑远了去。
“这孩子我知道你那时想救下他,只是当时局势混乱没有顾得上,之后便再没消息,便以为他也命丧黄泉了。”
“师父救了他?”萧阅道。
白夕禹摇摇头,“我那时身在东渝,哪又顾得上。”
“李原靖不会放过他,当时李家全是陈昂的细作,留下李家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成为南楚的威胁,所以,李原靖一定会斩草除根。”说到此处,萧阅突然噤声,继而看着白夕禹道:“是阿骆?”
萧阅记起,那时候是他察觉到骆少津身份有异,自己有意疏离他与他冷战的时候,在那样的情况下,骆少津竟还能顾全他的心意。
“师父,南楚离北流最近,师父聪慧,可有打探到消息?”萧阅激动的蹲下身抓着白夕禹的胳膊问道。
“北流自那时起便和中原再无交集,连一般的货物往来都没有,想来新任北流大伦是想要将北流彻底与中原分开,自成一脉好好打理,这样对大周来说是一件好事。”
白夕禹浅浅的分析道。
萧阅似乎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双眸突然亮了,急切的说道:“师父的意思是,这是阿骆的作风。”
白夕禹略一笑,月光在他身上倾斜了一身,“是与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心境要平和,切莫太过心伤。”
萧阅双眸顷刻间又再度黯然无光,“师父的意思是,他真的回不来了?”
白夕禹无言,只反握着萧阅的手。北流将消息封的极为严实,几个部族间虽争斗的厉害,但始终没有任何关于骆少津的只言片语传出来,除非是大周向北流开战,否者,要想再深入北流查探消息就难了。
“琉璃虽未有再立新国主,但国事也早由安王爷全权打理,所以...”
萧阅瘫倒坐在地上,手渐渐松开白夕禹的胳膊,“师父,我只想让他回来,只要能让我再看他一眼,我什么都愿意做。”
白夕禹倾着身子拍了下他的肩膀,“我懂,就像我和原靖,虽是兄弟,但能一生这样陪伴着度过也足矣。”
萧阅抬起头看着白夕禹,“所以,师父,他会回来的吧。”
白夕禹默言。
萧阅回寝宫时,已快到子时。德喜见他神色恹恹,略思索了一会儿方道:“皇上,琉璃那边又派人送了补眠的汤药来,是琉璃使节亲自熬的,可要呈上来?”
萧阅摇着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仿佛德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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