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在一大堆人面前这么做。
布莱克曼在后面咋咋呼呼的:“小白鸟、好大胆哦!!”
晖月竖着的耳朵和尾巴放松下来,身体也舒缓了。他朦胧地睁开琥珀色的眼睛,当看到眼前白乎乎的一片——之后他立刻意识到是白鸟在和他嘴对嘴的亲吻时,马上把白鸟猛地推开数米远!
“切,”白鸟用衣袖擦擦自己的嘴,“真是不领情啊,人家都放低身段帮你了。”
“帮我?”
晖月气息不稳地说。他好像是突然恢复了意识似的,看起来对于刚才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不管是突然蜷成一团倒地的事,还是扑倒白鸟的事。他的脸颊红红的,白鸟却还是一样苍白,好像完全没受到激烈接吻的任何影响。
“你,耳朵和尾巴都跑出来了,你自己知道吗?”白鸟显得不怎么耐烦,用手指在耳朵的位置比划着。
“……哈?”
晖月好像这时候才发现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毛茸茸的触感。
“——哈?怎么会的?”他看向耳朵的方向,尽管他实际上看不到。
“笨蛋吗?”白鸟说,“自己的身体状况都搞不清楚,还跑来参加什么幻兽竞选——或者随便它叫什么吧——反正。这种时候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猫在哪儿别出来活动,会伤到别人。所以我才讨厌小孩子。”他皱着眉,不屑道。
晖月一脸莫名的样子,旁边的好几个幻兽也大眼瞪小眼,得不出个结论,只有玛丽亚丽娅叹着气,一副明白什么的样子。
白鸟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你呀——”他指着晖月的脸,“处在发情期吧?自己却不知道吗?”
“——哈?!”
这句话的效果简直是海啸级的。场上的幻兽们、评审席的所有人,和晖月自己都完全被骇到了。只有玛丽亚丽娅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同情地看着晖月。
所谓发情期,简言之,就和动物一样,在此期间交/配繁殖。幻兽虽然具有和人类类似的外形,但在繁殖方面则和人类不同,更趋近于动物一样有特定的时间周期。而根据各个的种类不同,时间、间隔周期都各不相同。越是稀少的幻兽,发情期越短且间隔越长。越是普通的幻兽,发情期的时间越长且间隔很短。而发情期时的状态也根据族类不同而完全不同。有的种族比较容易控制得住,有的则精神状态极为脆弱,很容易暴走。
对于像白鸟这样年长的幻兽来说,很容易就能识别这个。但对于年轻的幻兽来说十分难以把握。特别是对于第一次发情期的幻兽来说,因为完全没有前迹可寻,往往发情期到来自己还完全不知道,这时候就会演变为大事。原则上,由富有经验的指导者来指导着,尽量平静的度过第一次的发情期,是比较稳妥的方法。但是对于像豹猫这样稀有的幻兽而言,即使是国家级的幻兽管理部门,对于他的情况也难以完全弄清楚。更别指望他自己会发现到了。
白鸟却完全不为他解释,自顾自地说下去:“看你的样子这是第一次吧,像这种不稳定的年轻家伙,为王室培育幻兽辅佐官的培训所居然都能送到这里来吗,那些家伙整天都是吃白饭的吗……”
他本还要絮絮叨叨的数落下去,不过抬头看到晖月一脸震惊、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自己也有点吃惊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用一种可怕的、空洞的声音问道。
“野生的豹猫我以前见过。况且,这种事情只要活得久一点慢慢就会清楚了。”
“……久一点?”
白鸟没有回答他,反而说道:“你是多大呢?肯定是在25岁以下吧。豹猫的第一次发情期在17、8岁到22、3岁之间发生。这过程非常危险,第一次的发情期往往无法把握。兽形为肉食性的幻兽,发情期时凶性更甚,无法得到良好控制的情况下四处攻击别人的可能性极高。而且对自身来说也会造成很大的身体负担。你早前没有注意到身体隐隐约约有微妙的变化或者不适吗。”
晖月难以回答。
……大概两三天前就隐隐约约注意到有点微妙的感觉,就像心被刚出生的幼猫的爪子挠着,痒痒的闷闷的让人不舒服,但又搞不清楚原因。因为当时正在紧张的准备着参加甄选会,所以以为自己是太紧张了呢。现在回想起来,之前会一时冲动的伸出脚绊倒白鸟,可能也是这个缘故造成的焦躁感,让他做出平常根本不会做的行为。
……如果说出这种笨笨的答案,肯定会被嘲笑的。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可是仔细想想的话,他现在简直丢人丢到了没办法再更进一步。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发生这种意外,在非自我意识控制之下做出各种——虽然他不记得了但肯定是各种丢脸事,而且还和人接吻了,已经突破了做人——不对,是作为幻兽的底线。而刚才和他接吻的人不就是这家伙吗?
“根、根本没必要接吻吧——”他用只有仅限幻兽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说,因为他不想让人类的评审者们听见。虽然他也知道他这次丢人丢大发了,评审团对他已经不可能有一丁点儿好印象,但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不想被听见。他的声音很小,却很焦急。说到这个话题,刚刚有些褪色的脸又红了。
白鸟一脸无辜:“对于发情中的野兽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再说你紧张什么呀,我才是应该说自己吃亏的那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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