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宇皱了皱眉,“我之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你应该明白的。”
带着点微醺的洪凛邪气地微扬嘴角,声音竟是低沉得厉害,反问道:“你认为?”
当初在白虎城见面的时候,杨不语对苍穹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他不喜欢你。这句话只是很简单地陈述他当时的感觉,从两人的相处,他看得出来当时是苍穹在一头热,当然,现在似乎也是。
而另一句则是——如果不是认真的,就不要招惹他。其实当时是宁小路会错了意,杨不语不是告诫苍穹不要玩弄宁小路而是在提醒苍穹。虽然宁小路似乎对任何人都一副彬彬有礼,温和无害的样子,但是从小在商场打滚的杨不语又怎么会看不出宁小路其实是个很凉薄的人,他在用一种随遇而安的表象抗拒着其他人的接近。而杨不语相信,苍穹也是知道这一点的。面对宁小路这类型的人,你只有耗尽心思费尽心血地付出才有可能一点一滴地进入他的内心成为他认可的人。所以当时杨不语的潜台词是:除非你做好了苦缠烂斗却依旧失败的准备,否则不要再花心思在宁小路身上。
而苍穹当时的反应是摸摸鼻子,不可置否。
“我以为你是因为他和小薰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才选择的他。”
洪凛失笑道:“你倒是了解我。”最初的他何尝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往下跳。
包厢间出现短暂的沉默,两个大男人默默地喝着酒,各怀心思。半响,风扬宇突然告知洪凛一个消息:“小薰要出国了。”
风扬薰出国不为了什么,就为了治病,心病也好偏执也好,至少要让他受到控制。短时间内是连上游戏的自由都被限制。
之前见证佣兵团【赦】和【恋爱万岁】结盟后就是被来和游戏里的朋友告别的风轻云淡叫走的,谁料到风轻云淡突然闯入了迷宫陵墓,杨不语只好跟着他,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你自由了。”风扬宇夸张地举杯,“庆祝一下?”
洪凛再次失笑:“好歹是你的弟弟,你用得着一副送走衰神的样子吗?”
风扬宇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淡淡地落在窗外的夜景:“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因为他而承受了什么。”当时若不是凑巧他出国历练,或许可以控制住风扬薰。
“还好吧。”洪凛不愿多谈。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何必说出来。
风扬宇沉吟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洪凛被问得有点怔愣,随后似乎想到什么,轻轻一笑,如春风化雨:“大概因为他不喜欢我吧。”宁小路很少表情变化,就算笑也很少笑进眼底,除了面无表情最多的就是目瞪口呆一副吃惊的蠢样。但是他注意到了,面对任性嚣张单纯率直的宁小炭时,宁小路的浅笑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笑容让他平凡的脸像似施展了魔法一样,变得明亮起来。他希望有一天宁小路可以这样对他笑,无论游戏还是现实。哦,对了,面对钱的时候蠢呆愣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想到这里,被自己突然变文艺腔给囧到了,忙晃晃脑袋,举杯一干而尽。
“好吧,情圣,你赢了。”
夜,很漫长。
不同于那边两个大男人干巴巴地喝着酒聊着天,路小凌是被噩梦吓醒的。
在一直亮着的台灯下,可以明显地看到在这么炎热的八月份,他竟生生地被吓出一身的冷汗。他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满头的汗,心脏不规则地噗咚噗咚跳得发响。
此时他的脸色是毫无血色的惨白,急促地大喘着气,他抖着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哆哆嗦嗦地把放在床边矮柜上的水杯拿过去,猛地灌下去,被呛得鼻腔生疼,胸前的薄衣裳湿透一片。
“咳咳咳咳……”路小凌咳得像个肺痨病人,似乎每一声都带着血丝。
他不敢再睡,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又看到那从黑暗中窜出来的黑影,狰狞可怖地向自己扑来,耳边是自己无助害怕又凄厉的惨叫,手心手背都是浓稠湿腻的触感,血红色的液体满了一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撑过来的路小凌第一次感受到独自一人的悲凉感。
现在凌晨两点多,正是大家沉醉在香甜梦乡的时间,路小凌却是打开了笔记本,随便翻出一部电影,把声量放到最大,窝在床头抱着枕头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电影中不短闪过的画面在他没有焦距的眼球上一一掠过。
路小凌如今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有乡土情结,而自己却是再也不愿意回去路家村,不是他以为的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归宿感,而是因为那里是他噩梦的所在。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凄厉的尖叫声以及神出鬼没的黑影,不是因为被那些调皮的小孩子吓到,不是因为害怕神神鬼鬼这些东西,而是因为自己曾经真实地发出过那样凄厉的叫声。
他以前就奇怪虽然自己怕蛇,但是就算见到蛇的图片或者画面,只觉得全身发毛止不住地颤抖,却不会手脚冰凉四肢僵硬。为什么一听到凄厉的叫声却会手脚冰冷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真切的年龄他已记得不太清楚,他只记得那时的自己还在镇上读初中,为了省下住宿费,他每天都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往返两个多小时。某一天晚上,回到路家村自己的家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一点的时间,在院子里锁好车,刚一进入家门,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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