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侠。」青年人起身走到萧冰挚面前,拱手道:「多谢少侠的搭救之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萧冰挚见他满额是血还笑得那么开心,后退一步皱眉道:「不敢,在下姓萧。」
「萧少侠有礼,小的是阿镶。」阿镶再次拱手鞠躬,朝萧冰挚咧嘴笑开,脸颊出现两个长长深深的笑窝。
昙上马冷眼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瞥见肩头的散发眯起眼盯住萧冰挚,恨道:「阿镶,杀了他。」
「你!?」萧冰挚张大嘴惊呼。
「将军,可是……」阿镶同样感到不可置信,萧少侠可是救命恩人啊!
「杀了他。」
「将军……是……」主人已现杀意,不能再违背他的意思了。
这人一路上没杀他就是想利用使唤他,而今使唤完了便恩将仇报。萧冰挚心中不仅有怒气,还有一抹心寒。心寒,他是该心寒,尽心照料猫狗一月便是畜生也会生出感激之情。
「萧少侠得罪了。」
阿镶冷不妨推出一掌,萧冰挚以掌相接,心中的气郁结难泄,大暍一声运起十分功力将他震出一丈开外。阿镶拔剑点地稳稳落下,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这深厚的内力是他难以匹敌的,中原武林人士实在不能小窥。
瞧着那似刀似剑的黑铁萧冰挚更加小心戒备,异族人的武功他并不熟悉,大意不得。
阿镶把剑穗绕在手腕上,脚下生风瞬间行至萧冰挚面前,诡异的轻功步子见所未见。利刀从四面指来,似刀砍似剑刺,萧冰挚全无招架之力一味地躲闪,手臂和肩膀不断地开出血口。轻声冷笑传来,他分神看去,是那马上的紫衣人在笑。当真是要他的命啊!
「呵!」
卯足力推出的一掌令阿镶始料不及,扑面来的气墙打得他头脑眩晕,待他稳住脚步眼前哪里还有人。
「别追了。」
望着萧冰挚逃走的方向,昙久久不能回神。那一招,推山移岭,是他的武功。那招式那身形,和他是一个样……无双……
二
萧冰挚想他是疯了,当大主子说要将他交给海昙时,他竟有不可言语的喜悦。他不知道喜悦从何来,他只知道海昙很可能会杀了他,可他还是想……
临走前老爷说了一些难懂的话,老爷说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强求得来的,不去强求「他」便不是你的。强求的结果往往有两种,一则「他」成为你的,—则你毁了「他」。老爷还对他说,「有朝一日你若强求不到,不可毁了他。」
老爷的话他起初不懂,后来懂了,可他宁愿一辈子斗不要明白那些话。
到了南凉镇北王府,萧冰挚刚报上姓名就被百来人团团围住,用铁链捆住手脚丢到镇北王面前。
「你倒是自己送死来了。」
萧冰挚抬起头望着座上的人,仍然是一身华贵的紫衣,半年过去已没了当日的病态,双眼里的冷芒更加令人畏惧……他更美了……
「我……我是来送信的……」老爷吩咐他送的信。
「信?」昙给了身旁的侍女一个眼神,侍女走下殿阶粗鲁地在萧冰挚身上抓了一阵,摸出一封书信。昙展开信纸,手颤了一下,随后冷声哼笑,「你以为他的一句话就能让我放过你?」
「什么?」萧冰挚挣扎站起身,跳到他面前问道:「信里写的是什么?」昙将信纸翻一面,看到信中所写的他禁不住怒吼,「我萧冰挚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要杀便杀,不需要老爷救我!」
越发的愤怒,萧冰挚想也不想就低头咬住信纸飞快吞进嘴里,险些咬着昙的手指。昙大怒,一记掌刀劈在他颈间,他当即倒地昏死过去,可牙齿还紧紧咬着不松开任谁也取不出那封信。
醒来时萧冰挚人已在牢房押,吞掉嘴里的信纸打量四周。三面石墙一面铁栏,牢房挺干净还有一张石床,大概是给那些有身份的囚犯住的,海昙倒也没忘他的救命人恩哪。
不知在石床上躺了多久,萧冰挚饿得再也躺不住,爬起身张望铁栏外看有没有人在。他最怕的便是饿肚子,—饿起来像是闹心的猫在胸腹狠命地撕抓,那罪他宁愿死也不想挨。只要能吃,树皮草根也行。萧家破灭,他四处逃窜身无分文,直到萧家的下人找到他,他足足吃了一月的树皮草根。可这牢房除连树皮草根也没有,要他哨石头吗?
「来人,有没有人?囚犯也得给饭吃啊,你们想饿死人是个是!」大喊大叫只换来空空的回音,这监牢竟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慢着,这铁栏不是普通的铁,是铸剑的寒铁。再敲击石壁发觉竟有一尺余厚,难怪没有人,这样的监牢无需人来把守。难道他真要饿死在这里?也不然,老爷教给他的「推山移岭」已经练到第五式,定能穿破石壁,只是这一式他练得不够火候,成功使出也就那么三次。
事关生死,必须得成!
萧冰挚在石墙前扎好马步凝神聚气,本是饿得无力可一想到出去有饭吃真气便快速凝聚……
昙被四个白衣人一路逼到此处,若非他重伤未愈这四人他岂会放在眼里。可如今他右手伤重无法使出五毒掌,内力也只恢复了五成……
「王爷当真不愿听凤主差遣?」一个白衣人问道。
「我为何就得听那女人的?」昙冷笑。
「那王爷便莫怪了!」四个白衣人不再手下留情,招招狠绝致命。
除了海麒儿,海凤凰从来不留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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