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爷我不卑鄙,能制得了你们?
黄昏,夕阳斜照在庭院,洒下一片金色。秦正进来时,素心在和几个小丫鬟玩花绳,看见他赶忙行礼。
「见过老爷。」
「你们玩着。」
秦正由花厅进到内堂,饶过众多仕女屏风,来到床前。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像是很累,累得没人能叫醒他。大手抚上白如冠玉的脸,怜爱地摩挲着,轻轻唤道。
「唯一,该醒了。」
这一唤那双眼睛闭得更紧,长长的眼睫毛被夹得一翘一翘。秦正坏坏笑着,双手摸上他的双颊,蓦地用力揪住,「我让你装睡。」
「啊!」唯一惨叫着爬起身,揉着脸怒视床边人,「老爷,你想弄死我啊?」
「睡了一整天儿,还不下榻,窝在上面孵蛋?」秦正掀开锦被拉他下床,他只着一条长裤上身赤裸,美丽的颈子、白皙的胸膛尽是暧昧的红印。
「是谁害的,大病初愈就这么折腾我。」唯一张开双手任人给他套上中衣。
系好衣带,秦正又拿过外衫给他穿上,最后束上腰带挂上玉饰,才道:「老爷我不也是孱弱之身?」
「孱弱?」唯一突然眯起眼犀利地盯着他,恐吓道:「老爷你说!你是不是又在装疯卖傻?」
「我……我装什么?」
「你没装,没装昨儿……」说到这唯一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脸红,「精气神儿十足哪。」他的腰啊,昨晚差点给压断了。
秦正老脸厚皮也红了,这话不仅唯一,阿杰他们几人也说过。可他真不是装的,否则就不会每次都被轻易地抓回去喝那恶心的汤药。「老爷我……我一向虎虎生威!」他挺起胸膛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不早,又道:「快洗把脸用膳,今儿小林还没给你扎针啊。」
提起这事唯一脸色登时变得青白,又躺回床上去,「我不饿,我累,我还想睡!」他睡了整天就是想待在床上一直到明早,苦难能逃一回是一回。
秦正上前抱起他扛在肩上,不管他的踢打就朝外屋走,「累了也要等扎完针才能睡。」小林说过,每日扎一回,扎满一整天,一日也不能停。
「不要啊,不要,老爷……呜呜呜……」唯一死命踢打,又哭又闹,半年来的委屈终于爆发。「老爷,你不知道,老六他……呜呜……老六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老六。」再也不是那温顺胆小的兔儿。
「怎么了?」秦正见他哭的伤心,忙把他放下地。
「我说了,你可相信?」
「到底怎么了,是小林的事儿?」
「是啊是啊。」终于逮着告状的机会,唯一岂会放过,用力挤出两滴大大的眼泪,可怜道:「老六他借口给我医治,用又长又粗的针扎我。」堂堂药王给人扎针怎么会疼,却故意把他扎得很痛,「他还不让我出声,不然就点了我的穴道,如今我又打不过他。」小林虽是功力浅薄,但要对付一个毫无内力的人也是绰绰有余。
「他一定在记恨我!」唯一愤愤道。
「小林他记恨你?」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老爷一定不相信。」唯一又哀又恨地说:「那小老六如今是只挂着羊皮的豺狼,杀不人见血,剥皮不见刀,吃人不吐骨……」
秦正也不是全然不信,毕竟他自己也深有体会。他听话乖巧的六夫人再不像从前那般,一听到弄潮儿的事就把原本带着甘甜的汤药换成又苦又腥又恶心的东西。
「唯一乖,不哭啊。」秦老爷搂着五夫人哄着,「告诉老爷,你做了什么,小林为何要扎疼你?」
唯一靠在他肩上继续发出哭声,脸上却笑开了花。小老六,你看我怎么添油加醋!「我没做什么,不过那时点了他的穴道,他就一直记恨着。哪有这样小气的人,我又没伤他,亏我往日还护着他,不让司徒仕晨欺负他……」
「点了他的穴道……那时……」原来如此,那个时候人人争着去受师父三掌,这小傻瓜点了小林的穴道,下药使其他人动弹不得……
长久的静谧,唯一抬起头来,「老爷?」
「唯一……」秦正喉咙不停地上下滑动,他有句总哽咽着问不出口的话,事到如今不能再逃避。深吸一口气,哑声问着,「唯一……你怪我吗……你恨我吗……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只有可怜只有同情……」
唯一退后,离开他的怀抱,轻轻摇头,「我怎会怪你,怎会恨你……」就怕爱得太多,「可是,老爷,你对我,不是可怜不是同情吗?」
「不是!不是!天下可怜之人、我同情之人何止百千,唯一只有一个,我娶得是唯一啊!」自傲自负、可恨可恼的他,固执地认为,他娶唯一为妻便是最好的证明,唯一总会有明白他的一天。
「你心里可有我?喜欢我么?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喜欢?」唯一大声喊道。
「喜欢!喜欢!怎会不喜欢!」
身体战栗着,双拳握得叻勒作响,猛地抬起头抡起拳头就朝面前杀千刀的砸去,咆哮着,「可你一次也没说过!从来都没有说过你是喜欢我的!魏无双没有说过喜欢赵唯一,秦正没有说过赵唯一……」他想相信的,当他知道『魏无双』为了要他允诺皇帝弃祖姓时他想相信的。
可是,新婚之夜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掠夺占有,什么也没说。五年来,他手捧嘴含极尽宠爱,却从没说过那一句。
牵动嘴角,有血的甜腥味,「从今往后我每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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