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眼里暗潮涌起,歹毒之色赤裸裸地呈现出来,「那么……告辞!」
「呼……」四人走后秦正一屁股滑坐在椅上,「才半年的时间他的功力又进了一层。」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我哪有?」起身环住麒儿,轻啃他的颈子。
「走开!」麒儿给了秦正一肘子将他击退三尺,然后快步走出大厅,这几日还是少沾上疯子,连老七都起不了床……
素心端上茶点,左顾右看后才道,「主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到别苑躲一躲?」
赵唯一白了素心两眼,「你那蠢脑袋又在想什么?」
「今儿个轮到主子伺候老爷……我听说七主子昨儿才下榻……」
「呀!我都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奴婢这就去!」
「唯一,你们要出门?」素心刚走出房门秦正就迎面而来。
唯一当下就想躲到桌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呵呵,老爷。」
「刚刚听你们说收拾东西,朝中有事要你回去打理?」
「没有,素心这丫头乱说的。」说着唯一给了素心一个栗子,「给老爷倒茶。」
「哦……老爷……喝喝……茶……」
秦正很奇怪这几日为何丫头们都对他敬畏有加,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以前他就是太没有威严了。
「素心,你先下去。」
「不要!」闻言,唯一叫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我……我是想要素心给我捶捶……肩有些酸痛……」
「我来,素心下去吧。」
看着素心远去的背影,唯一从未像此刻一样需要她。
「唯一……」
「老爷,现在……天色还……还早哪……不要啊——!」
「搞什么鬼,我都还没使力哪。」
「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吃了你不成。」秦正一面给唯一锤捏着一面抱怨。
「左边一点……再下边下边。」
「真把我当丫鬟了。」嘴上如此秦正还是乖乖地听使唤,「唯一。」
「嗯。」唯一舒服得连连叹声。
「上次中毒的事给我说说。」
身体僵了一瞬,「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
「天下间能让向你下毒却不被察觉的人可不多。」
「这伙人大有来头。」唯一转身瞪眼看着秦正。
「干什么这么看我。」
「老爷,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惹上fēng_liú债了?所以人家才找你妻妾的麻烦?」
「没……没有的事。」明明是事实,在他嘴里怎就理不直气不壮了?
直到秦正赌咒发誓唯一才勉强相信他,「老爷,你可不能轻易喜欢其它的人哟。」
「不会,老爷有你们已经很满足了。」秦正挽起唯一耳发把玩,神色里充满溺爱,「唯一,你相信我么?」
「嗯。」
「唯一……有件事我想该告诉你。」
「什么?」
「江湖纷乱再起,而始纵恿者是……昙……」
哐啷!手一滑,茶杯翻倒在桌上。
「他……武功……不是被你……」
「不……他的武功恢复了……」就算失去武功他那样的人,只要没有死,同样可以翻手为云。
「对不起。」
「嗯?」
「当年不该阻止你杀他……」
「唯一,时至今日,我仍然会听你的。」
「杀了他!杀了他!我要你为我杀了他!」
赵唯一抓住秦正胸前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喊着,眼里抹不去的痛苦让秦正疼到了心底。
「唯一……唯一……」秦正将他抱在怀里轻抚脊背让他慢慢平静下来,「我什么都依你,可是……唯一,别让他成了你的心魔,我喜欢那个每天都喜笑颜开的唯一,那才是我的唯一。」
「现在的我,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是么。」
秦正稍微使力将唯一拦腰放倒随后覆在他身上。大冷天两人躺在波斯长毛地毯上反而觉得暖和。
「我的唯一,张扬跋扈、欺邻扰邻、祸国殃民……」接住唯一的拳头秦正继续说着,「京城里的人见到他无不退舍三尺,人称盖世太保……他所做的事总认为是天经地义,人们怕他躲他是天经地义,吃东西不给钱是天经地义,强『借』民女是天经地义,撞上墙柱拆了整匹城墙是天经地义……那样的唯一活得心安理得吃得香睡得饱……如果能换回那时的唯一我愿意买下整个城池,让所有的人见着他就害怕、所有的酒家都不敢收他的银子、城墙他拆几次我就建几次让他拆到高兴……」
「呜呜呜呜……」唯一早已哭得一塌糊涂泣不成声,「还有……民……民女……」
「呃……只有这个不行……」
「呜呜……小气……」
秦正捏手捏脚的下床,亲了下枕边人的红唇后走出房屋。不想床上的人根本没有睡着。
「老爷,你去哪?」唯一跳下床两个箭步追上秦正揪住他不放,「深更半夜的上哪?」
「呵呵……睡不着……到大主子那边睡去……」
「我陪你走过去。」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秦正搂住唯一颤巍巍的腰身将他往床上带。
「你骗人!上大主子那儿还用得着带剑?」
「呃……」
「又要偷着出门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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