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中午饭了。”梁京墨亲亲白果的鼻尖,笑道。
“我这就去刷牙洗脸。”白果不让梁京墨亲他的嘴唇,推开他,蹦蹦跳跳地去了卫生间。
梁京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早饭是典型的南方早点,生煎包和豆腐脑。
洗漱后精神焕发的白果坐在餐桌旁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豆腐脑,惊讶地问道:“这个也是你做的?”
梁京碎碎的虾皮洒在白果的碗里,“嗯,昨天晚上泡了豆子,家里有豆浆机,网上买了葡萄糖内脂。”
高二分班了就再也没学过化学并且以前学的知识也全都还给了老师的艺术生白果咬着筷子歪着头,说道:“这种东西网店里也卖?”
“好好吃饭,”梁京墨把白果嘴里的筷子拿出来,“食品添加剂啊,你做饭的时候没用过小苏打吗?”
白果点头,又问:“为了我生日做给我吃?”
梁京墨笑着看他,“以后天天做给你吃,你喜欢吃什么我做什么。”
白果低头乖乖吃饭,再不敢开口,脸颊上浮着一抹红。
家里有了暖气,白果嚣张地换上了只有一层棉布的睡衣,光着脚走来走去。在家梁京墨不管他,出门时白果还想一个外套一条牛仔裤走天下,梁京墨就按着他给他套上了秋裤和羊绒衫。白果哼哼唧唧地穿上,开玩笑喊梁京墨妈妈。
梁京墨笑了,“晚上就让你叫爸爸。”
白果坐上车,一路上像个小鹌鹑,缩着脖子,低眉垂眼耷拉头。
下车时梁京墨摸摸白果的头发,给他戴上围巾,“走啦,去看你的生日礼物。”
进了宠物医院,白果不再垂头丧气了,在门厅里挨个笼子看过去,睁大了眼睛。梁京墨向工作人员报上名字,有人带他们去了挂着“宠物收养”牌子的房间。
再从这里出来时,白果抱着一只奶油色小狗,兴奋不已。
小狗跛脚,他的妈妈生了一窝,只有他被主人留在了宠物医院。
白果一眼看中他,站在笼子前面就不走了。
梁京墨一手牵着白果,一手提着大袋子。
一阵风吹过来,白果把裹着小狗的围巾又包紧了一些,梁京墨侧侧身子给他挡风。
“墨墨,你真是太好啦。”
车上开了空调,白果拉开围巾,轻轻挠着小狗脖子上的毛,小狗翻个身,把肚子露出来给白果看,白果眼里冒着星光,“我们给他起名字叫巴甫洛夫,可以吗?”
梁京墨想到了苏叶家里那只名叫薛定谔的肥猫,打着方向盘一边倒车一边说:“行啊,那你以后每次喊他都要说四个字。”
小狗趴在白果腿上,含他的手指头玩,白果捏捏小狗爪子上的小肉垫,心都化了,“还有小名呀,小名就叫粑粑。”
梁京墨无语。
“小粑粑,好听吗?”
“好听。”
算了,他开心就好。
梁京墨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以后人不如狗的生活。
在某个电影之夜,白果曾向梁京墨描述过他想要的生活。
一个有画室有阳台的房子,环境整洁,气氛温馨。一个温柔的爱人,日夜相伴。若是还有一只狗,就再幸福不过了。他靠自己的能力挣钱,大富大贵也许不能,但至少衣食无忧。物质上自给自足,情感的需要得到了满足,就是圆满。
梁京墨记在心里,不动声色地准备。
下午,他们窝在家里看电影。
茶几与沙发之间隔出了一块距离,上面摆着水果、零食和蛋糕。加湿器放在脚边。白果穿着粉蓝格子的棉布睡衣,赤脚坐在地毯上,小狗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啃着狗咬胶。梁京墨拉上窗帘,隔绝了阳光,客厅里只有电视的光幽幽地亮着。
宽扁的屏幕里出现了男主角的脸。
独白响起,梁京墨在白果身边坐下,胳膊搭在沙发上,极其自然地揽住白果的肩,白果乖顺地倚在他身上。头挨着头,脸颊相贴。
一百零五分钟,两个主角在闪烁的灯光下翩然起舞。
“想跳舞吗?”气息湿热的低语。
细密的吻从耳廓到脖颈,点燃了一片火焰。
“要你亲我。”
白果仰起脸,向他的爱人索要一个亲吻。
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另一个人温暖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饱满的唇碰到他薄薄的眼皮,短暂地停留。电视的光随着电影场景的变化而不停闪现消失,忽明忽暗,空旷街道上两个人对峙嘶吼,曾被白果一字一句念出的台词如今听进耳中已是过往的提示。
谢谢你。
我爱你。
睡裤被褪下,露出白嫩的大腿。指间触感细腻,梁京墨的手分开白果的膝盖,轻轻握住他腿间半勃的yīn_jīng。白果闻到梁京墨身上橙子的清香,还有那一块因为低头而正在他眼前的后颈上,干净皮肤的气味。
梁京墨从蛋糕上刮了一块奶油,慢慢涂抹。白果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的脆弱,他所有的狼狈与不堪,都在这个男人手里。
他被他掌控,为他沉沦。
溺水的人抓住了一点生的可能,就再也不肯放手。
坚实有力的手臂拥着他,拖他上了岸。
眼前晃动的光与那一瞬间脑海里绚烂绽开的光重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眸湿润,心底一片潮湿。
他的生活,还会有阴郁麻木的日子。但是他没有恐惧,也无担忧。身边的这个人,像藤蔓缠绕在他身上、心里,丰沛的情与爱交织,同生同灭。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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