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能感觉自己被这个人,这个男人来回的摆弄,给他喂药,给他一遍又一遍的擦身体,最后抱着他,让他依偎在他的怀里。男人胸膛很热,像是能融化整个世界,也像是那个人的胸膛,能融化他整个身心。
这就像一场梦,带着他熟悉的味道,侵袭着他的世界。顾流笙走后,他梦见过他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如梦如幻般的甜蜜缠绵,然后被突然的消失惊醒。呆呆的坐在床上,大汗淋漓,细密的汗水在月光下显得整个人更加的苍白。
从来都没有像这一次一样真实,真实到到现在空气中都还飘散着他的味道,可是他知道这又怎么可能呢。
第二天程喻洲醒来,身体还是很沉,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好了很多。房间又恢复了原来安静,没有一点动静就像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阳台上还飘荡着昨天自己身上穿的衬衣,锅里还有白粥。他几乎就要相信自己昨天的感知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也许是哥吧!
其实心里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是他知道不可能。
顾流笙在诊所见到程喻洲的那一刻,他就再也逃不开了。十年的时间,他疯了一样的自责愧疚,他疯了一样的想念。可是他不能再去见程喻洲,他知道自己一旦见到了就没办法离开了。所以他疯狂的训练,企图用体力的消耗来减少自己对他的思念。
他跟着程喻洲去了家里,可是他只敢悄悄的跟着,不敢走近,直到程喻洲进了小区再也看不见。
半夜,顾流笙还是忍不住了,悄悄的进了程喻洲的房间,看着床上的人缩成一团,额头上冒着密密的汗,湿了衣襟,枕头。
“程喻洲?你醒醒…程喻洲…”
顾流笙摸了摸额头,一阵滚烫,让他慌了心神。用湿毛巾一遍又一遍的给程喻洲降温,又拿药给他吃了,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忙了两三个小时,顾流笙看着程喻洲的退了烧,才安心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把程喻洲抱在怀里看着眼前的人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皱着眉头,一副难安痛苦的样子心里泛着苦涩。慢慢的抚摸着他的眉头,在心里刻画着他现在的样子,直到天亮。
程喻洲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又去了公司,待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他会想那天晚上是顾流笙,他又不敢去向自己老哥求证,他怕不是,他也怕是,矛盾又纠结。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抛弃在了脑后,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月而已。
“老大,我们遭算计了,后面跟着人,妈的,齐老大和李一那小子联合起来算计我们,现在怎么办。”陈二气急破坏的说道。
“哼,想杀我,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敢阴我,我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顾流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现在天黑,先把他们甩了再说。”说着陈二便开着车极速的奔驰着。
顾流笙看了眼后视镜,好几辆车都在追着他,这次齐老大看来是要非得除了他不可。
车子开到市区,市区人流量大,车流量也大,要在这个地方杀他们也不太容易,况且齐老大也不敢公然在市区杀人。顾流笙快速的在车行驶的时候跳车,陈二一个人便引诱着后面的人走了。他很了解陈二,说到逃跑没人比得过陈二,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够抓的住。分开走,他们各自行动也方便,再说他还有事情要单独办。
顾流笙下车便进了商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重新换了一身装扮,如果说上一秒他还是黑道老大的样子,那么现在他绝对是一个商界精英的样子。一身阿玛尼黑西装包裹着宽阔的肩膀和一双有力的大长腿,意大利手工皮鞋在他的脚下掷地有声。一双金丝框眼镜将他眼下的暴力狠绝给掩藏继而换上了一双温柔的精明温柔的眸子。
这十年,伪装成了顾流笙学得最得心应手的事。因为如果不这样,死亡会提前来找他的,他还想再见到程喻洲。
刚走了没两步,一抬头便看见程喻洲,程喻洲也定定的看着他,他都来不及逃开。想走,可是脚卖不动步子,想留下,可是实在没做好再次见到程喻洲的准备。
冬天,大街上行人很少,程喻洲透着昏暗的灯光,一度认为自己认错人了。可是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己被顾流笙一把拉在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出现了一群打手,提着长长的砍刀,模样凶狠。
“呵,看来今天的装白换了。”
话一说完一群人就向顾流笙袭来,程喻洲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但是是男人,骨子里天生就会有一种暴力因子,只是没有在适当的时间激发出来而已。双拳难敌四手,即使顾流笙再厉害,有了程喻洲也多了几分顾忌。没有地利人和,好歹天时还是挺照顾他的。趁着天黑,打不过还允许他跑吗?打开一条出口,拉着程喻洲的手就狂奔起来。狂奔了几条街,好不容易甩开了后面跟着的人。两人各自弯着腰喘着粗气,大眼瞪小眼。
“你他妈惹着谁了?人家要你的命。”程喻洲厉声问道。
“不是,我……我…”顾流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被问得有口难言。难道要告诉他现在他是混黑道的,有人看他不爽,要要他命?
“行了,谁要你的命关我屁事儿,爱说不说。”说完便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刚没走两步,手就被顾流笙拉住了,一把扯进怀里。
“你他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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