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那地儿摸了摸,果不其然流血了。
从小到大,也算是在家人的呵护下长大的,一直没受过太严重的伤,现在却要忍着伤口的痛楚,往自己那种地方掏东西,真不知是该说恶心还是惊悚。
还没开始行动,我便深刻领悟到了,关羽刮骨疗毒、黄继光挺身堵枪眼儿、还有《无耻混蛋》里面,布拉德皮特把手指伸进人家膝盖的弹孔里转啊转的那种切肤之痛。
“顾喆?”好死不死,这种关键时刻,祁洛又阴魂不散地来到了卫生间门口:“你还好吗?”
“很好!特别好!好爆了!你先过去!呵呵呵呵,我一会就出来。”我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的声音是在哭还是笑。
大约他也听出了异样,追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快开门。”
“滚滚滚。”我一着急就开始口不择言,“你就关心你的小情儿去吧。”
我本以为祁洛会像以往一样,在破口大骂、拂袖而去,没想到他却平静道:“我在外面,有事情叫我。”
很好,总算安静了点。我张开两腿,抬高臀部,试着把食指慢慢插入,大概是因为过于紧张、第一次做这事儿又手生,捅了半天也挤不进去,好容易忍着剧痛进去了点儿,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把那玩意勾出来。
而且,好像因为菊门不自觉收缩,那只药剂进入的更深了。
完了,完了。闭上眼,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光着下半身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几个白大褂带着口罩俯视着我,摸着我肚皮比划道:“从这里开刀,可以把它取出来。”
卧室里传来高晓松老师那口老北京味儿普通话,祁洛竟然看起了《晓松奇谈》。丫是高晓松的脑残粉,只要没有外人在场,吃饭必要捧着id看才吃得香。用他的话说,晓松老师长得比较下饭。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那个熟悉的开场的歌声,在饭点之后再度响了起来。
苟且苟且真苟且。想想我在这儿累得汗水和血水顺着大腿蜿蜒直下,祁洛却舒舒服服吹着空调在床上与男神相会,这也忒不公平了。
二十分钟后。
坐在马桶上,最后使了一次劲儿,那开塞露仍旧没有要自己出来的迹象。我手扶着额头,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其实,在这方面,祁洛应当比我有经验啊。从高中就开始那啥,到现在虽不比加藤鹰老师,但肯定也探过不少洞了。
我是他外甥,他是我舅舅。舅舅帮助一下外甥,这也不算什么。我安慰着自个,在水龙头下仔细地洗干净了手,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气若游丝道:“舅舅,那个,能帮我一个忙吗?”
祁洛带着一副复古玳瑁眼镜,一本正经地转头看我。“不是叫我滚?”
这小子平时上班都不戴眼镜,这个造型颇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把祁洛那种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的气质更加完美地烘托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的,不滚。那个……舅舅!我我不小心……把开塞露!弄到!那里……就是里面去了!!”
“……”他满脸不可置信,id一下从手中滑落,砸到了自己如同雕塑般挺直的鼻梁上。
“你能不能……”
听完我的解释,祁洛缓缓把高晓松老师从自己的脸上拔起来。鼻子红了一块,他的面色在房间里橙色的光芒下变得很古怪,他向我确认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用手,帮你……”
自个说的时候不觉得,被祁洛重复一遍,听上去就分外羞耻。我还是扎进马桶里溺毙好了。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疲惫却无法入睡的状态。不光是后面很痛,脑仁也被酒泡的发痛,胃里的灼烧感依旧没有下去。站在这儿,只觉得分分钟累得可以昏厥。
也许正是这样,我才会提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要求。
我紧咬着嘴唇,更觉无地自容。只好装作不在意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跟您说笑的,我,我我,这就去医院,你不用送我了。”
刚转身准备往外走,祁洛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拉了回来,“算了,都这么晚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语气冷硬道:“躺下,脱裤子。”说完他便进卫生间去洗手了。
祁洛很少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同我说话,一旦开口,我就没法拒绝。
我猥琐地把裤子脱到一边,按照舅舅大人的指令,如同待宰的绵羊一般仰面躺在了床上。尽管都是男人,跟他在一个空间脱衣服,心里仍是很别扭。好在他避开了这个场面。
躺在床上,冷气吹在光裸的下半身,这种感觉更是心慌,好像拿张席子把我裹起来,我就成了古代侍寝的妃子……我一个大爷们在想啥,啊呸呸呸。
“等等,你难道没有便意吗?肚子不痛?”祁洛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上。
“啊?”我被他摸得一脸懵逼,道:“没有啊。”肚子不痛,也不想上厕所,我只是菊花痛啊!
“那可能你没把开塞露剪破。”祁洛听了,那视死如归的表情终于放缓了些许。
真的吗?我回想了一下,在卫生间昏暗的光线中,我发现自己也分辨不清了。不管了,反正能拿出来就行。
为了缓和气氛,我开玩笑道:“你比医生问的还仔细,真是老司机。”
“不是。”祁洛含蓄地翻了个白眼,道:“我怕你待会感觉来了,喷我一脸屎。”
喜欢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H)请大家收藏:(m.pbtxt.win),平板电子书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