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正常的……我可以听你的,只要不失去你,我会努力做个好人,但只要是可能会危害着你我的人和事,我照样不会心慈手软,这一点也希望你能退一步,接受我的性格。”
陈子靳仍然说不出话来,却把每一字都清楚听了进去。
也不知想的是如何,只在良久之后,慢慢地回抱住他。
第二十五章
不知道陈子靳到底有没有退让那一步,总之当日那话题没再继续说下去。
床下的秘籍又被翻了出来,像是转移精力一般,陈子靳认认真真地将此书再次翻了一遍,期间宋豫坐在他身旁,像一个活体字典,遇见看不懂的字便给他翻译成白话文。
陈子靳的佩服之情犹如开着外挂的点数,“唰唰唰”得往上狂飙。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写着一行与武功秘籍毫不相关的字,亦看似和子衿剑沾不着边,不过像是一句喟叹。
“铸剑者,知利剑,知心剑,以身为剑,则万物可为剑。”
这本书中,凡介绍子衿剑的字迹都书写得刚中带柔,秀气里夹带着一股韧劲,令人相当容易猜测,那些字体当是由生前的堡主夫人所书。可眼下所看到的这最后一句话,字体忽然豪气了不少,与先前的笔风大相径庭,可知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陈子靳望着这行字陷入沉思,一面猜测着写下这句话的人有可能是谁,一面判断着其中是否藏有玄机。
“你知道这句话是谁写的吗?”陈子靳问。
宋豫转头过来,正要回答“我怎么会知道”,又听他“自言自语”答道:“爹的字迹,应该也只有他能碰到娘写下的东西。”
陈子靳似想到了什么。
“你当初是在哪儿发现这本秘籍的?”
“就在我自己房中,大大方方地夹在众多书籍里,大概是娘放在那儿的,被我挪到了床板下。”
陈子靳却忽然觉得不对,只是一时间抓不住强有力的论点,仅仅有一丝直观的判断,令他觉得这书不该是堡主夫人放在此处的。
“不对……”
少堡主未再回应。
宋豫仰着头靠在床栏上看热闹,见他沉思得久了,便问上一句:“哪里不对?”
“还不知道。”陈子靳摇头,合上手中秘籍,侧首望向他,“宋豫,我要下山去。”
“哦?想要做什么?”
“引蛇出洞,不要浪费时间。”他蹙眉回道,语气笃定,显然是落稳了决意,“我的线索断了,两条线索都断了。先是落梅堡的叛徒这事,那个想要杀死少堡主的人,我找不到他是谁。虽说身处堡中时十分安全,但在安全的地方了无收获,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身做饵了。”
宋豫神色犹豫,看起来不是十分赞同,却没有当场否决他的主意,问道:“完全没有收获吗?但是阿锐,你现在这状况不适合去外面,你不能轻易使用武功。”
陈子靳听得格外纠结,心知他说的是事实,但若非别无他法且不可能放弃此事,他哪用得着出此下策,冒着生命危险去当肉饵呢。
“也不是一丁点儿收获都没有吧……”他回道,“比如那个小红裙,我这次就发现了,他其实是落梅堡的人,是你们武林盟中的卧底。”
宋豫一头雾水:“哪个小红裙?”
“就是那个一身红衣裳的乌齐啊!”陈子靳一个劲儿地详细解释,“那个骚气爆棚的娘娘腔……”
这人无语看着他,问:“你打算给人取多少个外号?”
陈子靳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我就是刚才一瞬间,没有一下子想起他的本名……不过宋豫啊,你是不是应该重点关注一下主要信息,他是卧底。”
宋豫闷声轻笑,勾着他的腰往身前揽。陈子靳失去平衡,急忙伸手撑住床框才没整个儿把重量压到这人身上去,正要抱怨他动作间的毫无预兆,忽然听他笑道:“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好像天生和卧底比较来电。”
陈子靳霎时被点燃了,手掌从床框移到他胸膛上,使劲儿一撑借力支起身体来,怒道:“你来电?来电就来电你还跟个娘娘腔来电,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气质等级!”
宋豫捂着胸口,演技精湛地咳喘两声,笑盈盈地随他坐直身来。“夫人息怒,”他捏住陈子靳的下巴,稍微使力将他的脸转来转去地审视了几秒,品味道,“嗯……是的,看着比他好。”
陈子靳把秘籍从正面甩到了他的脸上。
转头作势要起身走开,这人又急忙拉住他,笑着认错道:“我错了,别闹,接着说。”
陈子靳坐回去,稳稳当当地炸毛:“谁闹了?谁闹了!”
“我。”宋豫诚恳点头。
“就是你!”陈子靳舒坦多了,好在这个人反思的态度很端正。
宋豫牵过他的手背浅吻,满是安抚顺毛的意思。陈子靳红着脸抽回手来,这突然的动作总算使他反应到方才一系列互动间的亲密,不自在地动了动喉结,轻咳一声。宋豫瞧着他的反应,笑容便也敛了些,不动声色地微微叹气,主动开口聊回主题。
“另一条断了的线索是什么?”
“嗯?哦……”陈子靳抿抿嘴,目光挪到跌在床铺间的秘籍之上,回道,“就是子衿剑,多半是在存兵器的山洞里,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我也想过要不要带你去看看,但考虑了一下,那儿把守森严,不太方便。”
“那你有什么想法?”这人想起那会儿他提到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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