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点教育,后面的车子跟上,保持车距。
车子的位置与gps上的红点精确重合,夏明朗叫了一声停车,两辆车靠边停在林区的山路上。开车的战士擦了擦汗,说还好首长您到了,要不然这么个鬼天,您再让我往前开,我都不敢了。
夏明朗笑了笑,低头核对地址参数,发动机还在嗡嗡的响,不敢停,停了怕打不起火。
过了一会,方进绕过来两短一长敲了下窗子,示意,摩托雪撬找到了。
夏明朗开门下车,门开处窜进来一股寒风,小战士怕车子熄火不敢下去,用力向夏明朗敬了个礼,大声说首长小心安全。夏明朗隔着窗子回礼,车窗上蒙着一层雾气,看过去身姿模糊。
7.
天已擦黑,雪末被风吹得反复扬起在半空中,迎面三米之外已经不见人影,给他们准备的摩托雪撬被埋在一个背风的雪包里,油箱已经冻死了,正在烤。夏明朗戴好防风护目镜把风帽扣死,整个人彻彻底底地被包成了一只粽子,不过,还是冷,寒气从脚底窜上去,像针扎一样,夏明朗用力跺了跺脚,知道那是因为他刚才一直呆在驾驶室里,还没有习惯这样的温差。
摩托雪撬按两人一组分派,轮流开车,各项物资已经被均匀地分配到了车上。天气恶劣,陌生的山路,陌生的代步工具,能见度差。虽然借助红外夜视镜还不至于走失人员,但是行进的速度实在让人不能容忍。
两个小时之后,凝固在寒风中的肢体开始麻木,头脑晕沉疼得发炸。
夏明朗听到电机里传来轻微的噪响,耳机传来陆臻的声音说嘿嘿!夏明朗笑道噢?
开始通话一般都习惯擦刮、弹指为号,两下,三下,长长短短。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耳机都被封在风帽里实在没这条件。陆臻在公共频道说咱们得找个新暗号了。方进问用什么?陆臻想了想说,以后我说噢,你们就说耶!方进想笑,嘴被风帽堵着笑不爽快,憋闷!
夏明朗颇严肃地说不错啊,挺好的。方进绝倒,嚷嚷着队长你是不是脑子被冻坏掉了!肖准抱怨,你们说笑话也提前通知一下,车都要开到沟里去了。
话题牵出丝来,队员开始小声地说一些闲话,消磨这可怕旅途的巨大压力,反正像这样的大风扬雪天气,敌对方的侦察机也很难起飞,而且这漫天的扬雪也是绝好的天然红外屏蔽层。
每隔小时换班开车,同时休息五分钟,gps随时在校正方向,陆臻利用一次休息时间用猝发电台给基地发报,回复很快传来,陆臻拉出一条单线给夏明朗,因为是好消息,所以他有心情玩乐。
陆臻笑着说噢?
夏明朗习惯性地应了一声。
陆臻沉默五秒,夏明朗终于反应过来,苦笑:“耶!”
陆臻忍不住笑出声,的确是无聊的小游戏,不过会让人觉得轻松也很不错。
“有好消息,”陆臻说,“天气预报说明天凌晨一点左右风会变小,我的建议是我们现在提前休息,等风小了再赶路。”
夏明朗沉吟:“天气预报可靠吗?”
“记录显示天气预报有80以上的可靠度,我认为值得尝试。”
夏明朗跳转公共频道,宣布暂时停下。
核对过地图之后他们选择了就近的一个背风面,大家把摩托雪撬围成一个圈,操起工兵铲开始挖雪。特制的高强度野外防风帐篷被展开固定,队员们又把铲开的雪码成雪墙砌在帐蓬上,既保暖又防红外辐射,这是最天然的保护。
夏明朗把立体地图拼好,坐在帐蓬里研究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与备用方案。陆臻抖落一身碎雪从外面钻进来,打开电脑给他看整组立体防御。以这个宿营点为中心一公里半径的范围内已经尽在掌握,24个电子眼与48个红外感应器构成双圈,同时埋设了16组钢珠反步兵地雷。
夏明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探身过去瞄一眼,说你决定就好。想一想,又觉得好像有点怠慢,抬手抚过陆臻的后脑勺,说干得不错。陆臻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躲开一些,偏过头去看地图。
耳机里擦过两声,夏明朗两长一短弹回,陈默的声音里挟着风声尖啸,报告狙击手已经到位。夏明朗说很好,自行安排轮换班次。
长夜,却不寂静,有风在林间嘶吼!
虽然并不算劳累,但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身体仍然很顺利地进入了深眠,陆臻在睡着之前认真地听了几分钟风声,忽然想起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一句话——
风,穿越荆棘,唯有风!
天气预报充分地显示了它80的准确性与另外那20的不准确性,差不多午夜12点的样子,风力开始慢慢变小,又过了半个小时,几乎毫无征兆的,狂风忽然就停歇了。周围安静下来,一直被呼啸声灌满的双耳几乎都有点不能适应,雪压得极厚,队员们在帐蓬门外用工兵铲挖出了雪道,陆臻从帐蓬里钻出来,看到天边一轮冰月。
旷野空寂,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没有一丝的波动,也没有一点声音。高纬度地带所独有清凌高阔的天空好像水晶一样,有泛着硬质的剔透感。天光很亮,照着雪影,勾勒出远山的轮廓,柔光顺滑的雪,山林的阴影,安静而从容,像女人沉睡的胴体。
陆臻有微微震撼感觉,对自然的敬畏。
队员们在收拾打包物资,陆臻与阿泰在回收前一天放下的电子眼与红外感应器。
有一台雪撬的油箱暖回了,车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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