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假,开始时白花花的,纯净,到后来一整个冬天过去了就会满地的黑泥汤,没有被踩过的雪堆上也会布满了尘土和肮脏的垃圾……
扫完了雪,将铲子放回了车库里去,尹斻哈着气回到了室内,他的手肯定是要冻伤了——手套哪里也找不见,而他又该死的不是很在乎那那双好看的手!
这双手本来应该用来执笔,用来演奏任何乐器,或者用来持剑执棋……它适合于这些活动,却最终并没有用来握笔、弹琴、下棋、击剑,而是用来握住一根又一根的鸡/巴。
对此,手的主人甚至不以为耻。
尹程鹏安静的睡在床上,一楼卧室的床上。而他的外公尹志仟则和大舅舅、二舅舅他们两家人去了此时还在连绵下着小雨的s市过年。尹程鹏有公务抽不开身,所以也就没有过去——至于尹斻?whs?
脱了衣服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的尹斻搅和了尹程鹏的睡眠,外面带来的凉意并不是被屋子里的暖气烤一烤就能驱除的了得,更何况那两只冻得发红发紫的手还不安分的搓着,时不时的碰到他的身体——温暖的身体。
睡意全无。这对于一个连续几天以来都在工作和开会的人来说其实很不愉快!
“你做什么了?”尹程鹏有些恼火的问道,脸上的表情仿佛和那外面的冰天雪地似的,结上了冰霜。
“外面又下了一场雪,大雪。”尹斻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哈着气说,“我去清干净了,省得你要走的时候趟过去,毕竟你给了钱的……”他所说的那“给钱”也就是他要的那些“嫖资”——零花钱?呵,这个他可一点儿也不缺,他缺的只是一份卖身钱罢了。
同样是钱,自己的财产和靠和别人睡觉委曲求全的钱,那就是很不一样。所以,尹斻很有职业道德的一条龙服务到底了,准备给他的每个“客人”都从衣食住行上来个金牌服务!
尹程鹏却并不这样认为。至少,他给的他那愚蠢外甥的“嫖资”其价值远远超过了他那外甥的价值——好吧,其实他那愚蠢的外甥根本就一钱不值。
“今天没事。”尹程鹏干脆还是起床了,尹斻那冰凉的身体和冰手冰脚都让人不能忍受,即使是军人,也不能忍受!
天实在是太冷了,即使屋子里面很暖和,暖和得使人昏昏欲睡,但是瞅见一眼窗外的一片白色,就只觉得其实还是冷的……
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总算是回归到了该有的温度,但是尹斻却改变了想要去书房看看书,或者写完那些毫无意义的寒假课业的打算,因为这温暖令人眷恋,更倦怠。在失去了毒/品、酒/精、尼古丁,甚至连一片感冒药都没有的日子里,他感觉自己已经要被耗光了,竭尽了。
再次萎靡下去的精神伴随着恶魔一般的诱惑睡意,尹斻就这样大无畏的神奇的在尹程鹏那严肃的目光下昏睡了过去……
春节了啊。一年又过去了。
醒来,尹斻发现尹程鹏已经走了,留了一盏灯。他不太情愿的爬出被窝,穿好明明在温暖室内却还是冰凉的衣物,窗外,一朵又一朵的彩色礼花炸开又迅速陨落,噼里啪啦的炮仗热闹的一刻也不愿意停歇,有些吵人,却又不由自主的强迫人们接受这就是节日……
喧闹的空虚着的景象以及声音,这就是节日。
冰箱里没有食物。储藏柜里也没有泡面。
纵观整间屋子,竟然没有一样能吃的东西——尹斻开始慢慢回忆上一次自己在家中吃饭的日子了——最后,他接受了果然没有可以吃的食物,或者可以吃的药剂的这一事实。
在这个没有酒精和尼古丁,没有大/麻、安/非/他/命、海/洛/因、摇/头/丸以及一系列新型的非医用药品的大年三十里,尹斻第一次如此的渴望尹程鹏可以留下来,因为至少这样他们还可以做/爱,或者至少他还能要求他的严肃的上校用皮带狠狠地抽自己一顿……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十分钟以后,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消遣的好法子!——他躺在了盛满了热水的浴缸里割腕。
对于自己的解剖学基础知识非常自信的“天才”·尹斻先生可以确保不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玩儿死的同时又能够驱逐恐怖的无聊、无聊、无聊。
隔壁播放春节晚会的声音似乎是太大了,尹斻迷迷糊糊的想着,手上一不小心劲儿使得大了,割得歪了,于是那过深的伤口血就好象不要钱似的涌流而出……他听了一会儿隔壁的相声,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错误,最后又认为这个错误反正应该也不致死——应该吧。
至少伤口还是会凝结的。
鞭炮、礼花、年夜饭的饺子、中央台的春节晚会——j市特色的平实春节,平实的年。
又是一年!——为自己身体健康再割一刀!
倒数——三、二、一!——哦!一共三刀!
多么满足而又充实的节日啊!尹斻傻兮兮的注视着视线里充斥着的血红,浴缸里的水被染红了些,浴室的瓷砖上水掺着血液流进下水道,正如那些哗啦啦的被冲进下水道里的人生。
第二天,尹程鹏再次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自己那个愚蠢的外甥。他猜测尹斻或许可能是出去跨年了,那么多的狐朋狗友总有一堆的小年轻儿喜欢在大年夜里疯玩儿……然而等他推开了那扇不太对劲的浴室的门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泡在血水里因割腕或者困倦导致昏迷的尹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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