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鹏畏罪潜逃出境。
出境之後几天,又被国际刑警发现死在国外的海滩上,身上被砍了十几刀,手脚被割掉,放在一边。
这事一出来,尸体照片发往了无数知情人的家里。
而在牢里的张欢华那里消停了不少,有顿饱饭吃了,水也给得干净了,偶尔还给他发几片止咳药。
事发之後仅仅不到两年,浦志成本来还挺黑的头发全灰白了一片,还好他为人豁达,跟人勾心斗角之余也还有力气跟家人共享天伦,什麽也没落下,头发白就白了,但精神还不错,看他那劲头,活个百把岁都不成问题。
这天他约了锺苟,那个高大的青年穿著件十元一件的t恤蹲在椅子上兴致勃勃地跟他讨论他跟张欢华的新家,说到兴起,眼睛还冒光。
浦志成现在是真喜欢这个孩子,沈得住气,还对张欢华死心塌地,人聪明不算,还挺有本事,逼急了也相当会咬人。
上次有人找碴,工商的人去封他的货,也硬是让这小子逼得那些人打了他一顿,然後把“执法人员”打人的视频一传到网上,在舆论的谴责下,他人给放回来了,货也给要回来了。
他吃得亏,忍得住气,有时老成得连浦志成都觉得自己几十年的修为都未必比得上他──上次锺苟被打得相当惨,头都打破了,头上还缝了好几针。
看著现在光著头,头上还缝著针的青年口沫横飞地跟他说著花园要种丝瓜,以後也就不必买了,能省不少钱时,浦志成忍不住笑了,“这个,花园种丝瓜?欢华怕是不会喜欢吧?”
锺苟一听,扁了扁嘴,骂:“德性,丝瓜也能开丝瓜花啊,我就不明白你们这种人了,同样是花,还能结出吃的来,你们怎麽就爱那种只开花不结果的玩艺?真是臭德性……”
说完他挺不屑地哼了一声,顿了一下,征徇性地说:“要不种点喇叭花?”
浦志成笑。
“唉……”锺苟却叹气,“他喜欢的那些东西是真不实用,以前家里他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就摆著看,还要花钱请园丁,忒浪费了,後来我帮著伺候著也觉得不服气得很,养那些破花的费用比养我还贵,现在我也忙得很,哪有时间帮著伺候那些玩艺,还是等他回来了之後再说,大不了请个园丁……”
说完,挺不甘心地妥协了,把那片地划了出来,喃喃著说:“我还是先种点丝瓜南瓜什麽的吧,等他回来了再弄他喜欢的。”
浦志成看他挺丧气的,尽管对他把一幢好房子弄成一个农家乐院子风格的品味有些不敢苟同,但还是安慰了几句:“你先种著,可能他觉得新鲜,会喜欢呢……”
“哦……”锺苟不太相信地敷衍应了句,对张欢华会喜欢他的菜地的事一点把握也没有。
张欢华可是那种看著冰箱里那些他买来的菜,一边捧著电脑认真搜索图片,一边对应那些菜的样子才能说得出其名字的人。
要他去喜欢那些他绞尽脑汁才认得出的东西,怕是相当的困难。
看锺苟那脸我完全不这样想的表情,浦志成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说:“吃蛋糕吧,你浦婶一大清早给你做的。”
因为锺苟这段时间常来,跟浦志成的家人也见过了不少次,浦志成的妻子挺喜欢这个来了还帮著她整整厨房跟院子的万能小夥子,现在每次他去浦家都能受到她的热情欢迎,偶尔浦志成来找他,她还会让浦志成带点吃的给他。
“帮我谢谢浦婶。”锺苟把4寸的蛋糕拿到手里,也没客气,几口全吃完了。
“平时该吃的就吃,别太省了……”见他那样,浦志成忍不住劝,上次他去锺苟的地方找了次人,发现锺苟蹲在地上吃馒头时鼻子都有发酸。
“没省,每顿得吃得够饱。”锺苟不以为然地道,其实他也没省自己的吃的,顿顿都吃得足够饱,要不然,他能长得这麽高这麽壮实麽?
“吃好点。”浦志成这一年多把锺苟的为人看在眼里,越发地觉得喜欢这小夥子,张欢华是真养了个不错的人,进退适当,不丢人不丢份,实在难得得很。
就算是抠门,抠的也是自己的门,用这小夥子的话来说,省的钱都是以後用来给张欢华败家的。
这话说著可笑,但听在浦志成耳朵里却觉得可爱得很,想来张欢华也是因其才对他格外用心吧。
锺苟跟浦志成见过面,又吃了顿饱饭,腋下夹著新家的图纸,嘴里哼著小曲,骑著二手自行车往工作室骑去。
新家其实买了一阵子了,但装修却还是只有一小点,因为都是他亲手弄的,没请人,而他在这行又是新手,又得学著怎麽弄又得买材料,有些东西还得大批地往国外买,所以进展非常缓慢。
缓慢归缓慢,但锺苟弄得也挺开心的,每天干完工作,回到家里还有事情等著干,挺好的。
干完,累了,再睡一觉,吃顿饱饭,接著再干一天,每天都有这麽多事,日子充实得很。
因为把所有的钱买了大房子,每个月挣的钱大多也用来买装修的材料了,现在的锺苟穷得很,身上也没有几块钱,一般也就个几块买馒头的钱。
再加上有辆二手的自行车,省下的公车钱也够他买不少馒头了,锺苟表示挣钱很高兴,省钱那也是相当有成就感的。
只可惜,这种成就感他家的那个少爷是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的,锺苟对此表示有些怜悯他家少爷,但又觉得这种事情又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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