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归来该是要升职庭长了吧?想弄到我一个小小市民的信息简直易如反掌!然后呢,你找我干什么?还想要攀上我家的关系直接升院长?还是现在权大势大腰杆硬了,敢出轨搞地下恋情要包养我了?!”
那头顿的时间更长了一些,说来说去都是一个调,“小宁,你冷静点。”
丁一宁觉得有些头晕,他抹了把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问道,“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小宁……”
“有屁快放!”
“……”
沉默的僵持,耳朵里是彼此的呼吸声,曾经,他们也这样挂过电话,只不过那个时候甜蜜得能腻死人,就是这样不说话,光是听着对方的呼吸都觉得心满意足,心里胀满了幸福。
然而此时的沉默却让丁一宁感到愤怒、难堪,还有酸涩、恍惚……
“小宁,华宇的案子我希望你脱手。”
“为什么?”丁一宁下意识地问出口,话音一落眉头就深深拧死。
华宇承办了老城区的城市改造工程,只不过那里还有几户人家没有搬走,就拆迁赔偿的相关协商运作,就请了宁远坐镇,丁一宁追这案子都追了好几个月了,却始终谈不妥,有个叫田耀光的死拖硬拽绑死了其他几户,漫天要价得简直天理不容。
“……因为田耀光是小蕾的远方表哥,沾亲带故地找上了,小蕾也很烦恼。”
又是一次可悲的自作多情……
他连被他包养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解决他女人烦恼的一个好用的工具……
真是够了。
丁一宁,你,太可笑,可笑到可怜,可怜到可悲。
时隔五年之久,今天的此时此刻,过往的所有怨愤、痛苦、咒骂、委屈、不甘,通通都失去了意义,这一刻,心中诡异的平静大概就是真正的心死吧。
莫然,我们到此为止。
我不想继续去当那个被朋友、被自己耻笑的人了。
你,终于可以滚出我的心。
谢谢你五年之后还记得回来,给我最后终结的一刀。
“你女人的烦恼关我屁事。”丁一宁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坦然。
“小宁,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就当是帮我。”
他原来是瞎了哪只眼睛看上了这么个人渣?出了趟国回来更是渣得能包混沌了。
丁一宁轻笑了一声,默不作声地挂了电话,毫不犹豫地关机。一回头刚好撞进了向前的怀里,这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一个人……
真是他妈的倒血霉!
向前显然被这突发事件整得一头雾水,只是本能地担心着丁一宁,所以捡起他扔到地上的毛巾后就一直无声无息地跟着他。
这样的丁一宁他从来没看过,透着无穷无尽的疲惫,疲惫而哀伤。
“我操,你走路不带响的啊?!跟着我干嘛?!”
“那是谁?你那天死活要喝酒是不是就是为了他?”
“关你什么事。”
难得敏锐了一次的小警察成功踩上了丁师爷的痛处,本来就像一个白痴一样,还是难堪的自作多情,却都被这个傻蛋看得分毫不漏,恼羞成怒的丁师爷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后就回屋狠狠关上了门。
向前怔愣地站在原地,很不愉快,心里突然觉得很委屈。
☆、二十二、事出必有因
做为认真上进三好青年杰出代表的向前同志会在上班时间公然发呆,时不时还会充满忧愁地深深叹口气,常炳生震惊了。
几个师兄们凑活在一起,唧唧歪歪嘴巴就没停过。
“哎哎哎,又笑了!哎呀,这是撞了什么邪?!”
“哎哟,瞧那眉头皱得,都能夹得住咱那警棍了!”
“啧,这一声叹得比之前那一下还要哀怨缠绵啊……”
“所以……”
师兄们互看了一眼,确信无疑地点了点头达成共识,异口同声道,“向前,你竟然也会思春?!”
路小玲手里的茶杯一抖,刚泡的茶险险擦着杯沿滚了个圆周,又安分地落回杯子里,虽然眼睛没有长在向前身上,可显然两只耳朵却是竖得老高。
“啊?你们在说什么?”
八卦核心人物显然不在状态,在那带着震惊带着愤怒带着各种复杂情感的吼声中,慢悠悠地将投向窗外的目光挪回到屋子里一众已经化身恶鬼的师兄们身上,更茫然了。
罗旭中大手往桌子上气魄地一拍,眉毛一竖,“瞧你笑得一脸dy就知道你脑子里肯定在想一些yd的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哪个野丫头能比我们小玲还有魅力?!”
路小玲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dy是什么?yd又是什么?什么坦白什么抗拒?哪儿来的野丫头?跟小玲有什么关系?罗师兄,你今天的脑子怎么比往常还不正常啊?”
向前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纯洁得让罗旭中忍不住想捂脸,又可气得恨不得多揍他一拳。
虽然青莲堂也不可能无法无天到大张旗鼓地搜人杀人,那晚的追击也仅限于莎李曼附近不超过两公里的范围,可马坤豪在成功抢回周茜后还是老没出息地躲u去了,留下路小玲心惊胆战,深怕青莲堂查出她和那头种马混账哥哥的关系。
虽然向前说由他跟着会更危险,可路小玲私心要更重一些,在一群雄性中单单就挑他担任护送任务,向前看着人姑娘家带着祈求的眼神,心一软也就答应了。
所以路小玲才是最早发现向前不正常的那个,一大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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