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好。”纲很干脆的就放开了手坐到一边,一眼不瞬的看着拿着睡衣踌躇着的小骸,就像是故意让对方感到尴尬难堪一般。
先前说过了,他是个十分恶趣味的人,越是感兴趣的人就越喜欢捉弄。暧昧,挑逗,勾引一向是他最拿手和乐此不疲的游戏,玩多少次都不会腻。虽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可是无所谓,很有趣不是吗,而且这个也不是普通的孩子,那可是那个妖孽一般的少年六道骸的一部分啊。
看着那张与之相似的面孔流露出掩盖不住的为难,他的恶质因子就越发的活跃起来。纲舔舔唇,笑得越来越愉快。
其实被同性看着换衣服本不是件多奇怪的事情,可那人坐在床上支起下巴一脸的悠哉,明显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令小骸刚刚生出的勇气几乎完全消失殆尽。他想要解开衣服的手已经抬到了半空中,却怎么都落不下去,僵在原地是进也不对退也不对。
一颗圆圆的东西被猛地丢到了小骸的头上,发出了一声‘啪’的脆响。他捂住头下意识的去看,却发现只有一颗圆滚滚的糖果在躺在地上,彩色的包装纸在在灯光下折射出了小小的璀璨色泽。
刚刚就是这个东西?
“啧,要自己换就快一点,磨磨蹭蹭的。”靠在床头的棕发少年不耐烦的眯起眼,两颗糖果在手心里转来转去,二郎腿翘得老高,如果手里再拿上一根烟就活脱脱一个地痞流氓。他斜眼看着正捂住头狠狠盯着自己的小骸,唇角一勾,笑得十分无辜,“小孩子睡得太晚是不好的哟。”
小骸咬咬牙一闭眼,手迅速的拽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随后又迅速的将自己塞到了那套可爱的兔子睡衣里,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三十秒。
“这才乖嘛。”满意的笑弯了眼,纲看着仍保持着一脸英勇就义状闭眼站在床边不动的小骸,眼珠一转,唇边又浮出了让人察觉不到的恶质微笑。他突然伸手握住小孩子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毫无防备之下自然会很容易得手,小骸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就犹如是在投怀送抱。
被捉弄了一个晚上任谁都不会再有好脾气,小骸的眼神沉了下来,血色的右眼在黑夜中闪烁着骇人的幽光。不过还没有等他发动能力,抱住他的人就俯□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随后又有温热的感觉在耳边吹拂,带起了一阵微微的酥麻。
“晚安吻~”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他拍了拍小骸的脑袋,就好像是在安抚一个大型的宠物,“睡吧。”
小骸整个人都被抱住,眼前是一片漆黑,就连灯是什么时候被关掉的都不知道。他不习惯的动了动,在得到了一个拍在屁股上充满警告意味的巴掌后,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者永远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无比明白这条法则的含义,所以才可以隐忍着按捺不动直到最后变成强者,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这不过这个人,他似乎……赢不了呢,因为他看不透读不懂猜不着,只能被这样牵着鼻子走。虽然很不爽,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在进入浅睡眠之前,小骸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那人的侧脸,有些迷糊的脑袋里闪着这样的念头。
夜是很长的,尤其是对于两个每隔几分钟就要惊醒一次的人来说,就更加显得无比的漫长。小骸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漂泊,过惯了那种时刻都不能停歇的日子,所以在晚上压根就不会允许身旁有其他人的存在。原本是杀手时刻警惕着连睡梦中也会保持着警觉的纲更不用说,他这个睡觉旁边不能有人的习惯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掉了,当然他也没想改。以前他就无比的喜欢半夜有温热人体抱着的感觉,有时也会尝试着抓两个猎物抱着来试试,但很可惜,那些人无一例外的死在了他的床上,每次都会弄得哪里都是血,收拾起来又太麻烦,久而久之他也就放弃了。当然,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的关系,像上次狱寺在他身边睡了一晚,不还好好的活着?
可现在,问题来了,当这样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请?当然是当身旁人一转身,或者仅仅是呼吸气流的改变,都会令他们从梦中惊醒,然后下意识的去攻击对方。如果说有一个人睡得太沉没有反应,就像是上次狱寺跟纲一起睡的那一晚,那也只不过会在出手的一瞬间清醒,可关键是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异常警惕的人,察觉到的时候自然不会不动任由他人攻击,所以往往后在过了几招后,他们才会逐渐的清醒,然后休战,接着睡,被惊醒,开打,休战,接着睡,如此循环往复,一个晚上下来就根本睡不了几分钟。
这导致第二天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下面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不过好在不重,也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异样。白天补眠,晚上战斗,这日夜颠倒一样的生活会使人的身体机能逐步下降,导致两人的心情也越发的烦躁起来。
纲有时候都在想,他把这个孩子带回来究竟是不是个错误,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该将对方甩给复仇者带回去,管他们怎么处置这个疑似六道骸的一部分。可事情已成定局,他也不会过多的去思考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眼前更应该考虑的是晚上怎么能睡个好觉。
把小骸放到别人的房间?这个家里唯一能列在考虑范围之内的只有里包恩,可让他跟那个人去服软,心甘情愿的承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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