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双手撑在床沿,纲凑近千种的面颊,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轻轻道。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玻璃似的眼眸,将那隐隐颤动着的纷乱复杂情绪尽收眼底。唇角微弯起柔和的弧度,他拉起对方紧紧按住枕头的双手,极轻柔的把已经折磨人多时的银针摘除,“痛吗?”
末了,明明是所有痛苦施痛者的他还关心起受害者的状况,无辜的样子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不过已经对他的秉性的稍有了解的千种还是暗中提高了警惕,眼见那人真真假假的实在难辨,索性闭上眼睛不去再看。
不过没有想到,纲就好似已经算好了他会这样,手中的银针在一瞬间飞射而出,准确无误的扎进了他的脖子。千种的身体轻微的晃动了一下,随后倒在床上不动了。
“十代目……”安静了半天的狱寺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他的目光在千种和纲的身上游移不定的来回扫动,面色犹豫的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叹了口气,垂着头沉默了下来。
从小就在黑手党界长大的他知道此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而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阻止,虽然知道那人做的都对,他不能有任何的质疑。但他是……多么想替他承担下那些血腥。他自知不如于他,自知这个想法幼稚的可笑,可还是忍不住的那样期望着。他实在不希望不那人再沾下这世界中最污浊的不堪,不希望那双手继续浸渍在鲜血中。
如果这些都是不饿避免的,那就把那些罪恶把那些血债全部都丢到他这里来吧,全部由他来承担下来,就算会永世不得超生他也心甘情愿。
“我没有杀他,只是让他稍稍睡上一觉而已。”似乎是看透了狱寺的心思,纲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又不是杀人狂,这种无关紧要的留着也无所谓。”
“啊哈哈,说的也是呢。”走过来的山本抬手揉了揉纲的脑袋,神态宠溺的就像是对待小孩子一般,“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恶作剧的主谋揪出来吧。”
山本微微垂下头,下落的视线跟狱寺的不期而遇。他唇边的笑意慢慢收拢,黑眸中有一种浓烈的情绪在快速的涌动着。要想替他承担那些的又何止你一个……
“我也要去,十代目!”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一眼后,狱寺不顾自己所受的伤,强行从床上爬起身来,用拼了命的架势向纲请求道。
“不行,隼人你太胡来了。”作为一个医生,夏尔曼头一个站出来反对。他皱着眉看着狱寺身上缠着的绷带上再度染满的血迹,也不管他曾经的徒弟用多么恳求的眼神望着他,扭过头坚决的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狱寺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站在他一旁的碧洋琪突然伸手将他摁回了病床上。她俯视着自己弟弟倔强的神情,颊边勾起一抹说不清是不知是狰狞还是温柔的笑,“你就好好养伤吧,放心,我会代替你去的。这样应该可以吧?”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问纲,正在支着头看着眼前这场闹剧般情景的少年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他看也不再看狱寺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去。而在他的身影闪出房门的一瞬间,房间里似乎响起了了那人用特有的冰冷却柔和动听的声音,“看来我说过的话,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狱寺猛的抬起头,却只能捕捉到纲飞快离去的背影。他望着那山轰然关闭的大门,仿佛被放了无数倍的声音震得他脑袋里模糊一片。他狠狠的攥住手,不知何时被捏在手心里的床单被他扯得几乎就成了一块破抹布。
十代目……我不是没有记住,只不过我不想在你的面前总是显得那样无用。这样下去,我还有什么资格作为左右手待在你的身边。
说到底,我只是怕,失去呆在你身边的资格罢了……
纲对于狱寺此时的想法丝毫不知,他现在对于擅作主张丝毫不爱惜自己的宠物感到了一丝丝的失望。虽然永远将主人放在第一位是宠物的主职,这也代表着他对狱寺已经完成了初步□,现在的结果应该说是远超于他的预期的。但不知怎么的,他无法高兴起来,甚至心里还有隐隐的憋闷感,似乎有什么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十分难受。他完全不知这种奇怪的情绪从何而来,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脱离了预定的轨迹一样。
最近的自己,似乎是越来越难搞懂了。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不禁有些泛苦。
“阿纲,又在一个人乱想些什么呢?”头上感觉到了熟悉的重量和热度,那只已经重复了这个动作不下数百遍的大手轻柔的拨弄着纲棕色的发丝。他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微微向后仰起头,让那只大手顺着他脸颊的弧度缓缓下落,最后覆在了他的眼眸上。他们两个的动作无比的契合,就仿佛曾经演练过万遍一般自然。
山本没有再询问些什么,他只是将身体更加贴近纲,让那少年的身躯极自然的完全陷入了他的怀抱。手下的温度炙热而真实,他觉得在这一刻他们无比的贴近,连灵魂仿佛都被刻上了契合的烙印,他保持着这个动作,良久良久都没有做声。
“武,我自私么?”被遮住眼睛的少年歪了歪头似乎很疑惑的样子,他伸出双手抓住了了山本的手指,顺着尖端一寸一寸的摸索着,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在顺着胳膊逐渐上移后,他碰到了对方刚毅的面孔,顺着纹路,指下触到了一块柔嫩之地,随着线条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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