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解除了,叶非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问:“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把案子的细节泄密给你的?”
“你觉得谁最可疑就是谁呗。”
“楚柟。”
柏明语呛咳了一声,“这么快就猜着了?”
“你出现在桥架厂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据我所知,楚柟的验尸报告当时只有四个人知道,我、楚柟、法医助手、老刘。老刘不可能告诉你,因为他一直对你有意见。我在打电话通知老刘后马上赶往桥架厂,那时你却已经到了,所以你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案件的细节。我当时就猜测可能是楚柟告诉了你,但我又不确定是楚柟还是法医助手,直到在出租屋里,看到你和楚柟配合那么默契,又想到你们都是一所大学毕业的,我就基本可以确定,你和楚柟是认识的,案件细节也是楚柟告诉你的。”
柏明语歪头看着叶非,呵呵笑道,“哎呦,分析的真好,非哥,我突然觉得你变得高大起来了。”
叶非皱了下眉头,“我本来也不矮。”
“比我矮!”
“有几个像你这么高的?”
柏明语自豪的扬起下巴,“那倒是。”
叶非看得出柏明语把自己说的那个“高”字,自动分解成身高和高能。有些哭笑不得。柏明语就是这样,一会成熟得像个无所不知的老学者,一会又会露出一个17岁少年特有的单纯。这样的小伙子对叶非来说有些特别,有些新鲜,让他总是不禁被他吸引,想在多跟他说说话,想再多了解他一点。跟他在一起,叶非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心上总像粘了一块儿糖,一点点的化开,荡开,滋润他干了不知多少年的心湖。
那人死了多少年了呢?叶非掰指头算了算。
“别说这些了,非哥,刚才我提的条件你还没答应呢。”柏明语看叶非又发呆,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了叶非的思路。
“什么?”叶非回了回神。
“让我跟你一起破案啊!”
叶非为难的看着柏明语,说实话,他很想再多看看柏明语以自己的方式解读案情,顺便跟他学习学习。叶非甚至有些上瘾,现在他遇到任何事情都会想起柏明语,想知道从他的角度可以做出怎样的推理。可如果总是让一个外人参与案件的侦破,又实在是不合规矩,万一闹出点什么事,他真担待不起。
转念一想,这样的苗子如果不能为警察所用也实在可惜,如果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就好了。
“小语,既然你对刑事案件这么感兴趣,那不如考虑一下我之前的话,将来当警察吧。”叶非突然道。
柏明想了想,“当警察不自由……不适合我。”
叶非觉得胃疼。可不是不自由!不能随便偷东西了!小混蛋!这小子放着不管,早晚有一天是祸害!
叶非紧接着说:“你不是想跟我一起调查案件吗?以你现在的身份肯定不合适。你去考国家公务员,我可以帮你推荐,如果你通过审核,毕业前就可以在我队里实习,我也就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你办案了。”
“这么麻烦啊!”柏明语五官皱在一起,“就没别的办法吗?”
叶非坚定的摇摇头,“没有。”
柏明语神态严肃,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好一会没说话。叶非额角冒汗,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表情变化。几分钟后,柏明语看看叶非,不太情愿的说:“那好吧,我考虑考虑。”
叶非暗自松口气,也行,总比直接拒绝他好。叶非道:“好,你慢慢考虑。”他抬腕看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说不定案子有什么新发现,我得去队上看看。你不是好几天没睡觉了吗?早点休息吧。”
“那我送送你吧。”说着柏明语利落的从床垫上跃起。
叶非跟冯桂枝和孩子们告了别,离开了小白家的大院。两人并肩走在星光下、胡同里。一路上尽是跟小白打招呼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美女、帅哥、小孩,甚至三教九流。
显然柏明语不但在学校出名,在胡同里也是扛把子。叶非在心里给他起了个雅称:胡同王子。
路上,两人不约而同的聊起了虐童案凶手孙广民之死。
叶非一下午没回队上,不知道孙广民案的调查进行得如何了,根据已知的证物及案件细节,叶非想听听柏明语怎么说。
“孙广民死亡案件,你还有什么想法吗?”叶非问。
“多数都是我的猜想,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柏明语说,“但有一点可能对你有用。”
“说来听听。”叶非说。
“就是你今天来找我要的两样证物。”
“纽扣和毛发?”
“嗯。”
“怎么讲?”
“非哥这么有品位的男人,认不出扣子是什么牌子的吗?”
叶非顺着柏明语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我哪里有什么品位,一般看穿着不错就买,很少去注意衣服的牌子。”
“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柏明语叹道。
他接着说:“我回家查了一下,那颗纽扣跟ss秋冬款双排扣外套上的一样,价格在8千块左右。孙广民,包括他猥亵杀害的儿童家境都比较穷困,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在破旧的出租屋?所以扣子很有可能是凶手跟孙广民搏斗中不慎掉落的。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服,不是公司老板就是高管,再不就是崇尚奢侈品的白领。”
“嗯,有道理,那毛发是怎么回事?”
“巧了,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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