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鞑鲁心中疑问颇多,但面对李利的问话,他不得不应答。
“禀主公,家父确实是羌人部落的奴隶,而属下也是父亲与羌人女子所生之子。
不过七年前凉州大乱,官军与羌人各部落大战,属下便带着双亲脱离羌人部落,逃回武威郡。三月前,主公赴任武威太守,善待百姓,广发粮食和牲畜,并贴出布告招募兵士,属下就是那时报名参军的。随后,李典将军见属下颇有勇力,破格提拔属下做了东山垭口守将。”
说话之时,鞑鲁有些明白主公李利为何会问及自己的出身,原来主公想要多了解一些自己的情况。
李利用心听着鞑鲁讲述出身来历,不时点点头,面色平静,气势威严。
“鞑鲁,凭你的武艺和冷静的头脑,你觉得本太守应该任命你什么职务合适?副统领,亦或是统领?”
“这······。”
鞑鲁顿时心中剧震,惊愕地张开嘴,却不知如何应答,额头上瞬间溢出冷汗,挺直的脊梁阵阵发冷。
这一刻,鞑鲁知道主公李利看透了自己急于得到提拔的心思,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霎时,鞑鲁心中对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主公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反而心头颤抖,惊骇不已。
直到此时,他方知主公到任武威郡三个多月以来,诛程银、杀李堪,大败韩遂联军,剿灭荒原异族入侵,武力强行收服飞马盗,这一切绝非侥幸。主公李利是真正的少年雄主,慧眼如炬,善于识人、用人,更能看透人的心思。
鞑鲁回想着李利之前的诸多战绩,心中满是敬畏之情,原本昂首挺胸、自信满满的神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神色恭敬,张扬的气势瞬间收敛起来。
“属下鞑鲁愿给主公牵马缀蹬,甘为马前卒,誓死效忠主公!”
“哦?”李利微微愣神,既而笑呵呵地道:“呵呵呵!鞑鲁不必拘礼,起身说话。凭你一身高强的武艺,本太守给你一个统领之职亦不为过,但你参军不久,战功浅薄,无法与各位统领相提并论。本太守若是现在赐予你统领之职,岂不是赏罚不明、昏聩无能,日后如何统率大军?
这样吧,你先到金猊卫营中任军侯,掌管一支千人队,日后若立战功,自当lùn_gōng行赏!另外,本太守再赐你一座宅院和五百两白银,把你父母接进去,也好早晚敬孝。”
驭下之道,首重恩威并施。
之前李利施加在鞑鲁身上的威势已经见效,现在再赐予他恩惠,提拔重用,直接收录在金猊卫亲兵营之中。
如此恩威并施之下,方能让鞑鲁对李利心怀敬畏之心,真心效忠于他。
鞑鲁听到李利的赏赐之后,神情激动,一双虎目隐隐闪着泪光,“嘭”的一声双膝跪地,恭声说道:“属下领命。主公厚赐,属下铭记在心,日后肝脑涂地,誓死报效主公!”
李利微微起身,挥手示意鞑鲁起身,正色地说道:“鞑鲁,百善孝为先,你父母这辈子不容易,日后好好孝敬老人家!还有,你母亲虽是羌人,却更是你的亲生母亲,与我汉人无异,日后不得怠慢她。否则,无论你鞑鲁立下多少战功,本太守仍会重重处罚你!为人父母者,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没有过错,因为他给了你这条命!”
鞑鲁心中大为感动,因为他知道主公李利的双亲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主公现在这样叮嘱自己,确实是设身处地的替自己着想,俨然如同兄弟一般厚待。
“诺,属下领命!”鞑鲁没有多说一句话,郑重地躬身领命道。
···················
东山垭口南面的山林中,李利与桓飞、李挚和鞑鲁三人带着精心挑选的两百余名亲兵,艰难地徒步攀爬在陡峭的石山上。
一行人之中,只有一人攀爬石壁如履平地,健步如飞,此人就是身体初愈的豸奴李挚。
行走在石山上的李挚,犹如虎归山林、蛟龙入海一般来去自如,疾走如飞。无论多么光滑的石壁,他都能躬身吸附在石壁上,既而一路小跑上去。如果遇到石林之中有大树存在,他的攀爬速度会更快,手腕上的锁链飞射而出,牢牢地锁住树干,既而纵身飞荡,如同猿猴一样,眨眼之间就能登上山头,轻松写意,令李利等人叹为观止。
攀爬过最陡峭的外围石壁悬崖之后,呈现在李利等人眼前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这片森林的面积并不大,但是很狭长。纵向距离只有十余里,横向区域却极为狭长,足有一百余里。
据前期进山探察的斥候禀报,马超一行十几个人就藏匿在这一片狭长的森林里,至今已有十天。
李利一行人此番都是一身扎甲装扮,没有携带长兵器,全是背负弓箭、腰系佩剑上山。
唯一例外之人,还是李挚。他的随身兵器就是手腕上两条两丈多长的镔铁锁链,平时将锁链缠在手臂和肩膀上,使用时臂膀轻轻一抖,锁链哗啦啦地脱身而出,倒是极为方便。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李利一行两百多人进山已经两天,却始终没有发现马超等人的踪迹。
这天中午,李利一行人在一处山顶遮阴处暂歇。
两天下来,连个人影都没找着,众人都显得有些急躁,一筹莫展。
“主公,你说马超等人是不是已经越过森林,从东面悬崖上逃到安定郡去了?否则,我们怎么就找不到他们呢?”
桓飞坐在李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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