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出其不意,绮念高炽的徐胖子条件反‘射’地抬手格挡、低头闪避的同时,一指厚的书本已经翻滚着砸到了又秃又亮的脑‘门’上,硬直的书脊在头顶划出一道明显的白印子,像蝴蝶一样飞舞的书页刮得他从后脑‘门’绕到头顶支援的几缕长‘毛’随风飘拂。
徐胖子就觉得脑‘门’生疼,也不知道有没有给砸出血,惊怒‘交’加之下,腾地站起来,后脑勺又在上铺边缘蹭了一下,多亏铺板上包着厚厚的被褥,这一下倒没受什么伤,也顾不上抬手去‘摸’,骂了句“臭婊~子敢打我”,探手去揪傅青梅的头发。
一只穿着运动棉袜的大脚丫子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并在他的视野里迅速放大,直接印在了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胖脸上。
杨昆这一脚自上而下顺势而发,虽然没穿皮鞋,力道却很足,踹得徐胖子刚站起来的身子直接一个倒仰摔了过去,后脑勺“咚”地一声砸到包厢壁上,活像只被保龄球砸翻的球瓶。
不等摔得七荤八素的徐胖子痛呼出声,也没等刚落到下铺的杨昆有下一步的动作,傅青梅就像只被‘激’怒的母豹子一样扑了过去,恶狠狠地一脚踩到了徐胖子‘裤’裆里。
杨昆不忍卒睹地闭上了眼,下意识地觉得‘裤’裆里一阵凉飕飕的。
傅青梅脚上穿的是那种高帮小皮靴,四棱型的半高跟虽然不够尖利,底部却钉着防磨的铁垫子,这一脚丝毫不留余力,直踩得徐胖子原本满面红光的胖脸瞬间没了血‘色’,已经到了嘴边的痛呼声随着冷气一起倒吸了进去。
处于暴走边缘的傅青梅却没有就此收手……收脚,抬起右‘腿’又一次狠狠地踩了下去,杨昆担心局面闹得无法收拾,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这一脚就没踩正要害。
徐胖子正捂着命根子拼命吸气,一股子钻心的疼痛顺着尾椎骨一直顶到脑‘门’,眼前一阵阵发黑,对于皮‘肥’‘肉’厚的大‘腿’上挨的这一脚,反而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连串的动作兔起鹘落,一直枕着双手躺在上铺听热闹的老钱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爬起来要往下跳,嘴里大声叫着:“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别说他搞不懂一直温顺如大家闺秀般的傅青梅为什么会突然暴起发难,就连下意识地帮她动手打人的杨昆也是一头雾水。
在他看来,这胖子虽然令人生厌,却只是言语中带了些居心不良的暗示罢了,看他伸手去触碰傅青梅膝盖时的表情,也不过是想藉此举动套套近乎,充其量只能算是言行无端,离‘性’‘骚’扰的标准还有那么一段距离,更谈不上什么罪大恶极,为何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事发突然,杨昆也顾不上细想,张开双臂将如雌虎下山般勇猛难当的傅青梅挡在身后,同时捞住老钱伸到他眼前的脚脖子,猛地一把将他推回上铺,厉声喝道:“没你的事,给我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老钱被推得在铺位上打了个滚,虽然也没少出远‘门’,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杨昆指着他的鼻子这么虚张声势地诈唬了一下,直吓得瘦脸刷白,缩在上铺的角落里,连声道:“不动,不动,我不动,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抽’空瞅了面无人‘色’的胖子一眼,感觉到身后的傅青梅仍然不依不饶的伸‘腿’去踩,杨昆转过身将她拦腰抱住,半搂半抱地推出包厢,在她耳边大吼道:“行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傅青梅依然不肯罢休,撕扯着杨昆的衣服要把他扒拉到一旁,嘴里‘乱’七八糟地骂着:“草你娘的死‘肥’猪,不愿意搭理你,你他娘的还蹬鼻子上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操’‘性’,老娘就是婊~子,也轮不到你这头死‘肥’猪来骑!”
听到她的话,杨昆立刻就明白了。
她这是在借题发挥。
这段时间以来,屈辱、自卑、不甘、恐惧……各种负面情绪已经在她心里累积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程度。
这一路上的强颜欢笑,无非是在掩饰,在压抑,在她貌似坚强的外表下面,是脆弱不堪的心灵,是一座濒临爆发的活火山。
好死不死的,那胖子的言行又让她想起了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往。
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会认为自己以前依附段家的经历,和那些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说不定她还会痛恨父母为什么要给她如此出众的外表,这些在别人眼中优越无比的先天资源,反而成为了她‘精’神上痛苦的根源。
因此,当胖子因为垂涎她的美‘色’而进行言语试探的同时,也在无意中触痛了她的逆鳞。
所以,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通了这些关节后,杨昆没有急着安抚暴跳如雷的傅青梅。
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善后。
在旁人看来,对方不过是品行不端罢了,言行上面再招人恨,她也没理由、更没权力把人打成重伤。
何况伤的还是那么重要的部位。
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难以治愈的残疾。
先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被乘警揪住的话,一个蓄意伤人肯定跑不了她的。
当然,作为帮凶的昆哥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目前的情况和上次在‘交’警队‘门’口暴揍黄勇一伙时截然不同。
出‘门’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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