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安铁肩头睡着了的瞳瞳脸上带着笑,眼睫毛仿佛还在动,仿佛有一层嫣红的薄雾笼罩在瞳瞳的脸上,让安铁盯着瞳瞳愕然恍惚了好一会。
梦中的瞳瞳更加生动,仿佛比醒着的时候还要有动感。
醒着的时候,瞳瞳总是安静地坐在安铁的身边,轻易不说话,但是只要一说话就会搞得你一愣,看起来,她对什么都不关心,但你绝不会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她问的问题恰好就是你正在想的问题,可见她的观察力的非同一般的,只不过,她一般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关心,你再关心的问题,她也就随便问问,所以,许多时候,你对这她就会产生错觉,你会觉得她比成年人还要成熟,从13岁左右开始就这样。
看了半天,安铁伸出手想在瞳瞳的脸上摸一摸,又怕惊醒了她。
这是一个异样的春天,对安铁来说,这个春天异常明亮,异常躁动,又异常危险。
安铁沉睡了许多年,沉沦了许多年的生命中的渴望,在这个异样的春天里开始觉醒,因为这种觉醒,安铁开始觉得生活是值得追求的,梦想是值得努力的,生命是值得珍惜的。
同时,这一切又是不确定和充满危险的,因为珍惜,所以恐惧。这是一种生命意识的复苏,这种感觉很好,对安铁来说,这个春天的夜晚是一个重要的事件,夜晚虽然静悄悄的,春风虽然是让人昏昏入睡的,但安铁却异常兴奋,他仿佛听到了春风里那隐隐传来的轰隆隆的风暴,仿佛一个新生命正在诞生的仪式,正在这个夜晚盛大举行。
看着瞳瞳的脸,安铁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瞳瞳一直这样可能会着凉。过了一会,安铁想,于是想把瞳瞳抱回她的房间,刚刚动一下,安铁又不忍心把惊醒瞳瞳,于是又赶紧打住,就在安铁一个劲折腾自己的时候,大概是身体出现了椅,瞳瞳的头晃了一下,然后就醒了。
“叔叔,我睡着啦?”瞳瞳醒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嗯,睡了一会,去床上睡吧,在这别着凉了,我抱你进房间。”安铁说着不由分说拦腰就给瞳瞳抱了起来,往瞳瞳卧室里走。
往房间走的时候,安铁看了怀中的瞳瞳一眼,发现瞳瞳的脸上除了有些羞涩,还有一种不太自在的表情,安铁愣了一下,等走到给瞳瞳买的新床旁边,放下瞳瞳的时候,瞳瞳的手勾在安铁的脖子上没有放开。
安铁半蹲着,刚才瞳瞳身上那富有弹性的肌肤的柔软触感还在安铁的身上荡漾,看着瞳瞳浅睡初醒的娇羞模样,安铁又不由得呆了。
此时,瞳瞳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铁,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两个人互相看着的眼神也越来越朦胧了。
“叔叔——”瞳瞳梦呓似的道。
“你回家了,丫头!”安铁心潮澎湃地轻声说,说着安铁把额头轻轻抵在了瞳瞳的额头上。
一种异样的温暖从瞳瞳的额头传到安铁的身上,安铁感觉瞳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感觉瞳瞳的手已经轻轻地抓住了安铁腋下的衣服。
在瞳瞳的手抓住安铁的衣服时,手也轻轻碰触着安铁腋下的皮肤,如同一种春风迅速荡漾过安铁的全身,如同一阵电流在刹那间电光火石地穿过安铁的每一个细胞,两个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内容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
瞳瞳的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非常慢地闭了起来,这个过程仿佛等了一千年,在闭上的过程中,两滴眼泪顺着瞳瞳的眼角慢慢地淌了下来,然后停留在瞳瞳的脸颊,不动了。
然后,安铁就感觉瞳瞳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越来越用力,那温暖柔软的手慢慢下滑,滑到安铁的腰上,慢慢收拢,接着又开始往上移动。
夜安静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寂静之中唯有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安铁的心狂跳着,额头慢慢从瞳瞳的额头移开了一些,然后呆呆地看着瞳瞳脸上的眼泪,心里的那股热流流动得越来越快。
瞳瞳闭着眼睛,睫毛一闪一闪地动着。
安铁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慢慢贴近瞳瞳的脸,把嘴唇印在瞳瞳脸上的那滴眼泪上,安铁能感觉到那滴眼泪在自己的嘴唇上融化的声音。
就在安铁的嘴唇贴在瞳瞳脸上的一刹那,就在那滴眼泪融化的一刹那,瞳瞳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
然后,安铁又小心翼翼地把嘴唇移到瞳瞳的另外一边脸,再次让另外一滴眼泪在自己的嘴唇的温度中融化,安铁又感觉瞳瞳颤抖了一下。
接下来,安铁移开了一些,看了一眼瞳瞳,瞳瞳还是闭着眼睛,柔嫩红润的唇如同一朵美轮美奂的春花,正在一个适时的时节,尽情地,美丽地盛开着。
安铁呆呆地看着瞳瞳脸,眼睛、鼻子和唇,这是朝思暮想的一刻,这是生命盛开的仪式,同时也是上帝的惠顾与垂怜,安铁的眼睛里也涌出了雾气。上帝一定是一个慈祥的老头,上帝对待每一个生命好像还是公平的,我们不应该辜负上帝的盛情与爱。如果我们遭遇了不幸,那么,一定是上帝睡着了,我们其实应该好好地坚持,努力地爱自己,努力坚持等着上帝的醒来。
安铁的心里充满了感激,这一瞬间的感恩全部涌进了眼睛里,被眼睛里的雾气紧紧地包围着,安铁万分小心地把嘴唇印上了那比鲜花还要靓丽,比春风还要柔软,比春雨还要滋润的唇……瞳瞳的脸迅速地模糊了,安铁只感觉到一种比生命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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