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黑亮的瞳子比黑宝石还璀璨,贺狄觉得那真是不可思议的漂亮,他暗中摩掌了一下指尖,想象伸手抚摸细嫩眼睑的触感,一边道:「本王子只是想对你好一点,表示一下善意罢了。」
「贺狄王子殿下,请你以职位称呼我,子岩专使或者子岩将军,都可以。」
「叫子岩亲密一点。」
「我和你根本不该亲密。」
「是吗?」
「是。」
仿佛被子岩这个硬梆梆的回答给惹到了,本来歪靠着的贺狄猛然坐起来,在子岩反抗之前就按住了他。
为了进一步制止子岩的挣扎,他索性把身子压在子岩身上,直到子岩胸口发闷,难受地皱眉,贺狄才收住力气,将子岩双手拉高,固定在头顶上方。
居高临下的对视。
子岩仰起头,冷笑,「单林人表达善意的方式,真和我们西雷迥然不同。」
「你这混蛋……」贺狄锐利的目光切到他脸上,忽然压低声音狠狠道,「再不识趣,惹翻本王子,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单林海盗。」
威胁过后,他猛地松开对子岩的压制,居然退开转身,「砰」的一声,再度一言不发的逃跑似的恶狠狠闯出房门。
这是又一次疑是退让的举动,又一次让子岩觉得愕然。他和海盗打交道的经验不浅,贺狄这样的海盗大头目,怎么可能会有善心?
子岩望着只剩他一人的房问,一点也不觉得安心。
想起来真令人恐惧,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悄悄地破坏了他澄净的剑心。在落入贺狄掌握之前,子岩并不知道世上有人能使出多种方法震撼他冷静的意志。
而现在,只要听见贺狄的声音,或者被他触碰,被搂着,还有……反正只要碰见贺狄,子岩就情不自禁冒冷汗,不得不注意贺狄的一举一动。
装出来的不在意,或不加理会,全是骗人的。
被那下流的家伙抱着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也不在意?
「空流!」「王子?」做人下属,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刚刚办完了诸多事情,尚未来得及享用迟来的午餐,房门又忽然被王子殿下不打招呼的踢开了。
看着贺狄的脸色,空流不用问也知道,一定又和那个男人有关。
唉。
他在心底烦恼的叹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向贺狄行礼,「王子有事吩咐属下?」
「没事。」贺狄拧着眉。他常常是嘴角带着邪气的笑的,总是漫不经心的微笑着,这种愁眉苦脸的表情,从前是贺狄最不屑的表情,男人天高地阔的闯荡,想要的东西就去抢,有什么好愁的?
可现在,他却露出这种自己最不屑的表情来了。
贺狄走过空流身边,一屁股坐在空流房间的大毯上,半晌,才似乎下了决心,朝空流勾勾手指。
空流知机的靠近过去。
贺狄细长的眼睛冷冰冰啾着他,一字一顿地低声道:「今天的事,如果泄出一个字,我就剁碎了你。」
「王子放心,属下跟随王子多年,什么时候对别人说过不该说的话?如有泄露,不需王子动手,属下自己了断。」空流断然发誓,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子有什么秘事要属下去办,请吩咐。」
贺狄晒道:「哪有什么秘事要你办?过来坐下,和你聊两句。」
空流愣了一下,片刻反应过来,上心怎不安地听从吩咐,坐在贺狄身边。
实话说,如果是聊那个倔强到死的不识趣的男人的事,他还是宁愿被派去干棘手的活比较好。
「本王子今天想了很久,总觉得现在对着他,好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件事,本王子打算和你商量一下。」
果然,是那个男人的事。
「王子,什么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丢脸是比较丢脸,不过贺狄向来秉承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原则,只要可以把子岩真的弄到手,和守口如瓶的空流讨论一下也不错。
遇上一个可恶的子岩,他这单林最受人爱慕的男人真的有点郁问了。
「就是把他当女人也不是,当男人也不是,对他好也不行,对他坏又怕把他弄死。」一进入话题,贺狄的眉头锁得更紧,「空流,如果你遇上不肯放手的人,他偏偏瞧你很不顺眼,你拿他怎么办?强上吗?」
空流尚未遇上自问无法放手的人,哪里知道能够怎么办?他们一群海盗,向来按海盗习惯行事,烧杀抢掠奸淫的事干的不少,高兴时夜夜笙歌,被美女成群包围着,就是从没试过甜蜜的谈情说爱,还要碰上一个处子!
空流想了半天,和贺狄同仇敌忾似的皱眉,「属下觉得,要想做那件事,兄弟们的花样好像都差不多,先送上各色珠宝,然后调戏两句,说几句下流话,再不行就下点药,那…
…
实在不行,先强上了,以后等他哭完了,再弄几次就好了。这种事,越做越有趣,尤其是处子,第一次哭哭啼啼,第二次就知道乐趣了。王子床上讨好人的本事又大,估计不成问题。」
空流说完,等待认可地看着贺狄。
贺狄半天没作声。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瞧出对方一脸古怪表情。
贺狄想了一会,终于叹了一声,「本王子仔细想过,如果把他轻易逼死了,怕将来会后悔莫及。所以,我觉得该对他好一点,就如寻常人对待老婆一样,疼爱一
点,让着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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