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节点,在所有人紧张的表情下,路从年迅速而坚定地抽出了长剑,剑锋含着凛凛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莹白的光辉,颇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空气安静了三四秒,并没有任何诡异的情况发生,众人沉默,继而齐齐松了一口气,默契地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这年头拍个戏可真不容易!路从年本人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心里却是舒服了许多,之前那些愁闷也消散不少。
这事在乔没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个坎就算是过去了,导演打定主意抓紧时间拍摄,所以这一段白天的戏先放到明天拍,争取把晚上的戏赶紧赶出来。
所有人开始忙碌,路从年的戏明天才开始,故而拿着长剑准备换衣服回去休息,然而走到半路宁柏却拦住了他。本来乔没是一直跟着路从年的,见状也不好继续跟着,只拉着封一修先行离开。
路从年并不想看到宁柏,可宁柏这人一向霸道或者说有点自私,硬是不顾他的抗拒拽着他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谈话,武奚不好跟过去,只能站在外面焦急地等着,顺便给他俩望风。
“从年,你想清楚了没有?”宁柏的语气有点僵硬,“如果你想清楚的话,那我回去和她说一声,你放心,百年不会解散,你的资源也不会少。”
“和她说?”路从年看着地板,眼里的嘲讽没有人能看得到,“宁柏,你还是没有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
宁柏不喜欢和路从年讨论关于那个“她”的事情,故而不太耐烦:“我说了我有理由的,你能不能别总是怀疑来怀疑去,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路从年闻言终于抬起了头,认真看了他好一会,直到他眼里的月光照向别处,路从年才轻轻笑出了声:“宁柏,我觉得我有点清楚了。”
他这话好似是认输了,宁柏的表情这才有点缓和,刚想劝他几句,路从年又开口了。
“我可能弄错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你是百年的队长,以前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我习惯站在你身后支持你,什么都听你的。”
“可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不是谁离开了谁地球就不转了,人就活不下去了。我也是这样,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的助理,更不是你默默无闻的追随者,我是你的同伴,是本来可以和你一起走下去的人。”
“其实你看现在这样也挺好,你开始出新的个人单曲,以后就是新的个人专辑,然后就会慢慢变成歌手宁柏,又或者演员宁柏。何必非要来插手我的生活?”
“百年这个名字是你定的,我当时其实不太喜欢,因为有多少东西能维持一百年呢?更何况只是个组合,一个连一点风雨都经不起的组合。”
对话的走势有点奇怪,宁柏好似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这让他呼吸有点急促,整个人莫名紧张起来。
路从年……
路从年叹了一口,忽然转移话题:“你还记得我送过你一个生日礼物吗?那块我贴身戴着的玉,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但我希望你可以还给我。”
那块玉是他从小戴到大的,刚组组合的那一两年他因着自己心里隐晦的小情绪把玉送出去,做一个念想。但现在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而且……
“你要那块玉?”宁柏有些不敢相信,“路从年,之前你怎么闹我都不介意,可你现在到底还想怎么样!我都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你是不是还觉得都是我的错?”
“路从年,你真自私,我看错你了。”
这话说的很戳心,路从年心有些疼又有点想笑:“对,你说的挺对的,我很自私。所以能把我的玉还给我吗?”
宁柏沉默了好一会,眼底闪过几丝冷光,随后才道:“玉丢了,你要是想要我回头让武奚给你买一块,比那块贵一百倍。”
“丢了?”路从年皱起了眉头,表情有点难看,“你别开玩笑了,你没戴还给弄丢了?”
“对,丢了,你都说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宁柏冷笑一声,“就拿这块玉当个见证好了,以后我和你路从年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管谁。”
路从年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直到确定他是真心真意说出来这话后才坚定地点点头:“好,这块玉我不要了,谢谢你这几年给我的照顾,我祝你以后顺风顺水事业有成。”
宁柏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路从年也不介意,干脆地离开了这里,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休息。
一直守在外面的武奚见路从年出来了赶忙跟上去,你和柏哥谈的怎么样”
“你今天别跟着我了,去安排他的事情吧。”路从年摇摇头,“和下午一样,别让记者发现,也别让其他人知道他在这里,赶紧联系海哥,把他给我弄回去。”
要是宁柏还留在这里,指不定又要弄出来一堆事情,然后八卦的媒体必定会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炒。他现在只一心想把手头这部电视剧给拍好,其他什么都不想再沾了。
武奚愣了一下,大概知道他们俩没谈好,心情有点复杂,随后才连连点头:“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去照顾柏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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