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越来越近,就在书白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身后的有扇门悄然打开,一只手将他们拎了进去。
门关上的一瞬,那两个人就找到了他们刚才藏身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两人又走了。
其中一个,走之前往在漆黑的夜里望了一眼。刚好和书笑对视,书笑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三人跟随救他们的人来到里屋,点燃了一只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张衰老又苍白的脸。
是那天来找书生写信准备烧给自己儿子的老太太!书生认出了她。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疯了。”书白很生气,也很着急,那么多跟随他的小乞丐都被抓了。
“不要急,这是你们这些晚辈不知道的一件事。”那老太太声音低沉,厚重,正缓缓揭露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密辛。
百年前,魂莱搬来了一户人家,姓梅,是书香门第。梅家有位小公子,聪明伶俐,十分讨喜。
梅家十分会做生意,几乎大街小巷都有他家的店铺。梅家太太也是个善良的人,经常派发些粥给穷苦的人家。
可这么好的一家人,搬到这里不到两年就在一场大火中被灭了门。街坊都流传是梅家生意太大,得罪了谁,才惨遭毒手。可谁也没有证据。
镇上的其他几家大户人家接管了梅家的生意,不多久,这几户人家家中就常死人,淹死,上吊,下毒,各种死法都有。然后诡异的事开始蔓延到全镇。比如半夜经常听到敲门声,开门,却又没有人。
流言又开始四起,都说梅家是的人回来复仇来了。
分了梅家生意的几户人家开始害怕,从外乡请来了一个据说很厉害的道士来作法。
这道士还真有两把刷子,做了几天法,告诉镇上的人说这梅家冤魂太厉害,他也只能稍加镇压,过不了多久,冤魂又会卷土重来。
镇上的人一听,都吓破了胆,连忙问解决方法。
那道士也直说,这冤魂作恶,就是源于缺乏血气,只要定时给它祭祀,它自然就会平息。
那两天,先是乞丐,再是孤儿,最后见人就抓,终于凑够了九九之数。
这些人被集中在一起,由道士主持,将他们全部烧死。浓烟滚滚,烧焦的气味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月。
那道士走之前又说,这种祭祀每四十年一次,每次增加二七之数,方可无忧。
那次祭祀之后怪事当真消失了,镇上的人都欢呼雀跃,可都忘了当时的血腥残酷。
四十年前,又到了祭祀的时候,镇上了人不信邪,都淡忘了这件事。
怪事又开始发生,鸡,鸭,猪等牲畜开始无故失踪,去酒楼吃饭了人开始频频中毒,祭祀才又开始被人提起。
“那一次时间紧迫,他们几乎是见人就抓,我的儿子,就是...就这在那时候没的。”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开始哭泣,到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那现在是祭祀大典又要开始了吗?”书生问。
“是呀,不知道这次又会死多少人。”
书白听完这一席话,神色略为复杂的看着书生,他会不会就是梅家的那个小公子
“那你可知他们何时祭祀,于何地祭祀?”书生继续问,“相由心生,一叶菩提,怎可让他们如此践踏人的性命,我们应当去阻止。”
听见书生这样说,书白放下心中的疑惑,也附和道,“对,他们还抓了这么多的乞丐,就算是乞丐,身份卑微,可也不该随便赴死。”
那老太太笑出了声,夹杂着还没有流完了泪,当真是恐怖至极,“你真以为没人去阻止吗?最后...最后,他们都上了天!”老太太说得咬牙切齿。
“谁有这么大的权力?
“你们在这儿等到天亮,天亮之后就离开吧,我这儿也不安全,说不定,我也会被抓走。”老太太不愿再回答他们的问题,拿着油灯颤颤巍巍地走了。
“世风日下,人心叵测,只是自私为己。为善的贫穷又命短,作恶的享富贵又命延。”最后一句老太太是唱出来的。
灯光离去,只留下三双眼睛泛着蓝绿色的光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书白与书生脑海中有各自的较量,书笑早已是吓得失了魂魄。
作者有话要说:
“为善....命延”出自lt;窦娥冤gt;
第15章 影怜人(终)
到第二天,抓人就直接放到明面上来了。强制破门,一家一个。
书白三人在草垛里猫了一天,傍晚才敢出来。这时,人已经抓齐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流涕,侥幸逃脱的暗自窃喜。
三人混在人群中。骤然,马鸣车嘶,有人来传信了。
“魂莱祖训,祭祀救人,四十年一开,方庇后辈无忧。明日祭坛重开,取百余人精血,慰祖先在天之灵。午时良辰,于时开始。”传信的人在马上高喊,走遍大街小巷,不一会儿,人尽皆知。
三人听后,向旁人稍微一打听,就趁着夜色悄mī_mī地赶往祭坛。
前往祭坛的路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开始戒严的,三人仍旧是猫在离祭坛最近的草丛中,等待着祭祀的开始。
从早上开始时,来看热闹的人就络绎不绝了,仿佛完全忘了自己刚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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