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加上几个助理也跟着,硬是把除夕宴搞出点花团锦簇的虚假热闹来。
老爷子今年八十出头了,依旧精神矍铄。他面色红润,一团和气地与儿孙拉着家常,几个特助也能言会道地炒热气氛。因为裴梓清的事情,裴家大伯虽然态度依旧尊敬,但裴梓容的婶母却是全程木着脸。裴梓容看着因为他回国而变得对婶母心有戚戚焉的母亲,觉得这餐团圆饭吃得真不是滋味。但是他面上依旧言笑晏晏,让老爷子很是满意。
撤了席一家人坐在客厅,电视里播放着除夕晚会,但也只是听起来热闹。老爷子喝了点普洱,养养神,说:梓容,和我到书房来。
裴梓容不知道老爷子要单独和他说什么,他起身的时候扫厅,裴家伯父和婶母在老爷子转身后都露出冷淡的表情,裴父裴母则有些担忧地看他。裴梓容对他们笑笑,从容淡定地跟过去,扶着老爷子进了书房。
这是裴梓容回国后第二次单独和老爷子谈话,他心里犹疑,但是托起茶杯的手一点没抖。
老爷子笑眯眯地看他,和所有普通老人慈祥看孙子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梓容,差不多快半年了吧?该结束了。
裴梓容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机说起这种事来。但他控制了呼吸,依旧稳稳地放下茶杯:爷爷,您就不能别管吗?
老爷子依旧笑呵呵:你是我的孙子,我不管你,管谁呢?
如果我不想结束呢?裴梓容垂下目光。
老二,你一直比老大聪明、世故,老爷子叹了口气,何必像他一样执拗呢?
爷爷,如果我真的能如您所愿,六年前我早就送走大哥,自己留下了。
可是你现在还是如我所愿,回来了,老爷子的声音温和,你就不能让我省心,做一个乖孙吗?
裴梓容摇头:对不起爷爷,这件事我做不到。棋岛回来以后,他想象过无数次这个场景,想象过无数种自己屈服的情况。但是当他真的站在这里,他发现他并不想离开白棋昱。
裴梓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他站起身:我是因为对您的孝心,明知道病危通知是假的依然回来了。但是我不想变成大哥那样,所以这件事我不会答应。如果因此您要选择其他继承人,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老二,何必这么直白?你真是让爷爷伤心。
裴梓容想问他,你真的会伤心吗?为什么逼死了大哥,还要再逼我一回。
爷爷,我先回去了,如果您改变主意
梓容,我以前对你大哥很是心软,不敢随便乱动那个女孩一根手指,老爷子打断裴梓容的话,但是白臻是男孩子,我想男孩子大概比较坚强吧。而且别忘了,他还是一个公众人物。
裴梓容心中一凛:爷爷,您没必要针对他。
我觉得很有必要,老爷子啜了口茶,毕竟是他先来招惹你的。
裴梓容知道自己失算了。他没有想到在裴梓清的事情后,老爷子还会逼得这么紧,甚至手段更强硬。当年裴梓清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三年,但是对白棋昱,老爷子连半年都忍不过去。
我会考虑的,裴梓容攥紧了手心,您不要动他。
老爷子阖上茶碗,没有说话。
出了书房,裴梓容看着默默立在外面的潘伦:你找到了我的软肋。
潘伦客客气气地说:因为裴少那次去棋岛,特地支开了我。
你很好,比我想象得聪明。
您明白得也很快,潘伦遗憾地说:抱歉,裴少,只可惜我赌的人不是您。
裴梓容瞥了他一眼: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和大哥是不同的。
潘伦微微一笑,没有答话。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早就想好退路了。
7.3
白棋昱开门的时候惊讶到说不出话,裴梓容居然没有留在裴家守岁,真的来找他。
裴梓容黑色的大衣上还带着冬夜的含寒意,他直直地看了白棋昱几秒,拉过他按在门后吻了上去。不同于以往的温存,他的吻热烈到窒息。白棋昱吞咽不及,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呜咽。但是他没有推开他,反而更用力抱紧了这个索求温暖的人。
这个动作没有安慰到裴梓容,他抛开风衣,把白棋昱推到沙发上直接拉下了裤子。非常简单的润滑,裴梓容也没有带套,他直接闯进了对方的身体。
白棋昱被弯折在沙发里,疼得小声吸气,两手攥紧了沙发垫,他依旧没有拒绝。
抱歉,裴梓容在他耳边说,我很想你。
白棋昱笑着摇头,吻吻他的额头。
裴梓容开始动了,他几乎每一下都是把自己撞进白棋昱的身体里。白棋昱环着他的肩膀,闻到上面极淡的檀香味,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连衣服都没脱就在沙发上做了一回,电视里还播着节目。当主持人喜气洋洋向大家拜年的时候,白棋昱正忙着把腿架在对方肩膀上仰着头喘息。
非常糟糕的跨年,但是他喜欢。
白棋昱洗了澡出来,发现裴梓容在阳台抽烟。夜风的凉意夹杂着香烟的味道钻进室内,让旖旎的气氛冷却了一些。
进来吗?外面太冷了!白棋昱探出头问。
裴梓容掐了烟,走进来抱了抱他:抱歉,今天弄疼你了吗?
他总是这样不自觉地温柔。白棋昱笑哼哼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但是挺刺激的。
裴梓容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有些出神。
你爷爷找你麻烦了?白棋昱拉着他的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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