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点怀念最高议会派到大使团的宋议员了。那厮是共勉学社保守派的,如果大使团能和保守派串联,局面就是二对二了。
这时他忽然发现车子正向城外开去,就问:“咱们要去哪儿?”
栗百川冷冰冰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安东有种不好的预感,悄然从存储球里掏了几枚最新型的lbb掖进袖口。然后盯着正在开车的栗百川的后脑勺,心想一会儿要是出什么幺蛾子,老子第一个先闷倒你。
车子开出城又开了二十分钟后,拐进一座院子。
安东跳下车,看到院中有一栋二层别墅,周围草木凋零,充作篱笆的蔷薇花墙只剩干枯的枝杈,秦医生正站在别墅大门前等他们。
离得近了,安东看到秦医生眼中布满血丝。想到陈早樱是他亲表妹,而秦医生和秦关是一样的宠妹狂魔,现在发现人被掉包自然是急怒攻心。
但秦医生的态度有点奇怪,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别的什么情绪,很复杂。
跟在栗百川和秦医生身后,安东被带进一楼客厅。一进门就在一堆白制服里看见了江肃,正想跟他基哥打个招呼,却见江肃神色一寒,“你怎么来了!”
安东一愣,眼尾发现栗百川也是满脸懵圈,“指挥官,不是你下令让我去接安东的吗?”
江肃就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是你?”
那人笑着摇头,“不是我,是你弟弟。”
“是的,正是我让栗百川去接安东。”这时江逸也走进客厅,在安东面前站定,“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过来。或者说,他不来十五也会派他过来。哥哥,十五跟你不一样,谁在他眼里都只是个棋子,即使亲表弟也一样,我深有感触。”
安东当然听得出话中暗讽,但他更惊讶的是江逸的变化。
只隔了一天而已,江逸的气质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隐约透着点阴暗的感觉。
江逸深深地看了安东一眼,转过身微笑着对所有人说:“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安东本能的感知到一股巨大的危机,仿佛心口压了块大石头。
这时丫头被带了进来。
江逸笑眯眯地合起双手,“好戏开始了。”
靠,还好戏!
看着江逸那副嘴脸安东就恨不得捶爆他的狗头。
让人解开丫头的手铐脚镣,江逸就像个主审官,开始提问:“陈早夏,你a空间人还是b空间人?”
“b空间。”
“你和陈早樱是什么关系?”
“姊妹。”
“你是不是信使团成员?”
“是。”
“陈早樱是不是信使团派入大使团的卧底?”
“是。”
“所以是你们俩试图盗取空间禁制?”
“不!”丫头坚决否定,“这是我的任务,与我妹妹无关!”
“你妹妹在信使团的番号是?”
“初七。”
安东注意到秦医生的手突然动了一下,眼神凶狠地像要扑出来捅丫头几刀的样子。
江逸递给秦医生一个安抚的眼神,说:“我比较仁慈,这项罪名有人承担就行。好了,把信使团初七带进来吧。”
两个哨兵就把初七押了进来。一看见她,丫头的眼眶就红了。初七脸色很差,但神态冷傲,对丫头的目光视而不见,薄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一线。
江逸冷笑一声,再次问丫头,“初七为了能潜入大使团而杀了陈早樱,对吗?”
“……对。”
安东震惊了,这边的陈早樱被杀了?!
他看着神情淡漠的初七,记忆中突然跃出好几个陈早樱的画面。有羞答答拿手指在天台栏杆上画圈圈的,有被变异犬吓得哭花脸的,还有那晚去楣山,她说:有你在,我不怕。
楣山……初七必然是在那一晚杀了陈早樱,然后顶替她的身份进入大使团,所以她才在楣山夜战后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
安东看向江肃,想知道他对此是什么态度,但江肃垂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时江逸又提问了一些细节,在丫头全盘招供后,他做了个手势,将指环光屏弹到空中,“这是我们在大裂谷里发现的被害者遗体。”
秦医生突然发出一声哀嚎,用双手捂住脸。
“够了!”江肃冷冷地看着江逸,“不要再利用死者激化矛盾,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江逸淡淡一笑,“我想表达什么?陈早樱遇害时只有你和安东在场,所以你们俩目前都是这桩案件的嫌疑人。”说罢摆手命令哨兵,“把指挥官和那个b空间掮客收押进辛亭岛!”
这个变化太过突然,大使团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而哨兵们面面相觑,只等在场的大使或副官下达命令。这是大使团的纪律,只服从团内调遣,像江逸这样的外人根本指挥不动。
然而这时秦医生抹了把脸说:“把指挥官和安东带走吧。”
栗百川顿时怒了,“秦关!你小子是要造反吗?”
他昨天夜里被叫来时已得知陈早樱遇害,当时恨不得直接毙了初七。但这个仇是对信使团的,现在把指挥官给牵扯进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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