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右以她天水家的势力,以及天界对上幽的畏惧,依旧可持之以横,却也一触即发。
绝义是不吐不快,索性都说了:“登初家是没什么好人缘的。奈何那碧安竟保持中立。我就说这西阳候之位一定要给自己的人坐,他还是扶了个西阳候附属家上了位。而且还喂了狗!”
天水白衣当初觉得这其实并无不妥,可是眼下局势,她惋惜道:“或许你说得对。却也不是玉照的错。”
“哼!与其如此,不如一战来的痛快!!”
“世事无常。自五方分化,便已决定如今这般时局。”
绝义继续抱怨:“想当初你们东方、天水家联手权倾一方,她中阳家算个屁!又哪来五争之势!这对立之面!好端端的活老虎让你们活成了纸老虎!”
如此,绝义倒是先急了。天水白衣也不辩驳。
心本向善,而他心不洁,能奈何?
莫非初心入魔,一心向恶?便是大恶!
绝义更要说:“自然是了!”
上幽魇了心神,迟迟都不肯醒来。他可是人间领主,当年一战四候,无人比肩。如今……绝义嚷嚷道,“我回去了!”走到门口,她迟疑了,转过身,“就他这副德行,我该告诉东方玉照么?”
“……这……”
天界这般,上幽这般。天水白衣左右为难。
“若是瑾如此,是希望第一时间知道的。”
绝义忽然笑了:“那就告诉他。来和上幽商量一下怎么拔了这群个祸害!!!”
“这样稳妥么?”
“你觉得天界这般,上幽能不参与?得了得了,让他来吧。”
绝义倒是应了她的名字,心不外露,表面更无事。
这东方玉照来都已经是五日后。还是绝义话里话外催促着来。
绝义会说话,一句:“上幽找你商讨如何拔了这群杂碎的牙。”东方玉照便当了个乐子听。顺便问了几句他的境况。
绝义不直说,只是催促他过去。这东方玉照反而更是不去。
他是不想将上幽牵扯进来,待他与天水寒彻商量好对策再于上幽说道。恐怕他这般心性又要冲上天来,真要拔了这群祸害的牙喽。
谁知待他来后,恨不得杀的却是她绝义!
“上幽!我是玉照,醒过来!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东方玉照话音带着火气,夹杂更多的是担心与自责。
他一直没有把绝义的话放在心里,已经是第九天,上幽魇了九天,没有丝毫醒来的征兆。
明明他是有反应的。
“上幽你快醒来,我是玉照,你快醒来啊!上幽!上幽!”东方玉照虽无落泪,双眼已经是通红。
上恭熙攘牵动两下唇角,这时插嘴,“玉照,玉照!你你你好不哭出来吧?别别别……”他话未说完,绝义翻了一个眼过去,他辩解说,“我是怕他像上幽一样。太压抑了。眼睛都……呵呵。”他干笑,分明眼前仿如生离死别,他总担心着东方玉照通红的双眼是压抑太深,眼睛会爆。
当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多心。
东方玉照是急疯了,九天!这是第九天!上幽一直如此,根本不肯醒来。
东方玉照抓着他的左手揉捏,担心上幽,更害怕这个时候诅咒应验。
他提道:“快快快!把那恶毒的诅咒度到我的身上,快!”
天水白衣解释说:“上幽虽然魇住,并无性命之忧。诅咒没有显现,你也可以放心……”
“他这样我怎能放心!”天水白衣话未说完东方玉照便抢了过去。他拍打着上幽的脸,“一定要转移这诅咒!否则它在一日上幽都会有危险!一定要这么做!”
“这……好。”上幽如今这个境况,的确不能带着这诅咒。天水白衣转身出了房门准备,便是在这个夜深人静之时,东方玉照抱着上幽上了祭坛。
天水白衣抓起上幽的左手与东方玉照的右手十指交握。她迟疑了片刻,再看这时的上幽也是一言难尽。
“若是这诅咒度到你的身上,今后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你的实力虽属大成,终究比不上上幽。”
“他没事便好。”
天水白衣退下来,一切由老巫做法行术。
就在他们二人周身,一圈幽蓝之火隐现着好似游丝的紫光升腾。上幽手背上的诅咒现行,解体一般又在东方玉照的手背上出现。
就在这时上幽忽然睁眼抽出左手,那解体的诅咒在二人手背生成两道,各存一半。
上幽捂着自己冰凉的脑门,一梦九天,他能听到梦外的一切,又无法自拔。两面真实,他几乎要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现实。
可是他听到了东方玉照的央求,才逼迫着自己醒了过来。
“上幽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谢天谢地!”东方玉照感天谢地般紧紧抱住上幽,嘴唇与牙齿在他的头上厮磨,亲亲吻吻后,仿佛经历了一番苦战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上幽抬眸,摸着东方玉照的脸颊:“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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