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光线透过楼房与楼房间的缝隙照射下来,显得那么难能可贵,池敬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有些冷。
“艹,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冷啊。”吴迪见池敬渊都搓起了手臂,又说:“这里的居民到底是怎么住下来的啊。”
卢毅说:“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没剩下几户人家,不过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估计也习惯了。”
池敬渊问:“范硕你们抓到了吗?”
卢毅摇摇头,说:“没有,跑得比兔子还快。”
范硕这个人物很关键,想要找到这伙人的老巢,这个人不能缺。
“没办法,当地警方不配合,我们就是想找人也快不了。”覃昊榛叹了一口气,一脸烦躁。
刚才还是大晴天,周围居然突然开始起雾,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被雾气包围。
雾气冰凉,仿佛要透过人的皮肤渗透到骨血里去。
“我真该把我那件貂皮大衣裹上。”吴迪嚎了一声,抱紧自己。
夏云舟无情的揭穿他,“你什么时候有钱买得起貂皮呀?”
夏云舟掏出一张符,眼神一凝,“破!”
那符纸骤然燃起火焰,像是一只火鸟一般飞出去,将雾气驱散。
“好厉害……”覃昊榛和卢毅齐齐感叹道。
雾气刚散去又立马聚拢在了一起,夏云舟等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面露难色。
“噔噔蹬……”
雾气中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高跟鞋发出的声音。
吴迪一脸惊恐从怀里掏出了金刚杵,嘴里也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就在众人严阵以待的时候,池敬渊突然拿着一把长枪,往声音来源处冲过去,他的枪头不断旋转着,直将周围的雾气驱散。
他眉目凌厉,往前狠狠一刺,众人心头一紧,不知道他刺中了什么。
“啊----”女人的尖叫声从雾气中传来,那声音传入耳朵里尖锐刺耳。
池敬渊手臂一用力,被刺中的东西被他狠狠甩了过来,夏云舟趁机扔了一道黄符过去,将那东西定住,现出实体,众人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浑身煞气。
她想挣扎,却被池敬渊用力刺穿了胸口,女鬼惨叫一声,化作一道黑气瞬间消散在雾气中。
池敬渊拿着止戈,看着落在地上的符纸,上面画着一个红色的法阵。
在另一个地方,一个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的道士猛地吐出一口血。
“师傅!”
道士抬起手,擦干自己的嘴角的黑血,“大意了。”
他的徒弟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师傅这么厉害居然会被反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老板来电话了吗?”
徒弟给他端了一杯茶水,道士喝了一口将嘴里的血水吐出来。
“来了,问我们下一批货什么时候能够给他。”
道士起身往里屋走去,昏暗的光线下,二十个人皮鼓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鼓身上鲜红的漆像是血一般殷红。
“明天。”
……
“这鬼是有人养的鬼兵。”夏云舟接过那张画了阵法的符,说:“果然是有人故意捣乱。”
吴迪问道:“想杀我们灭口?”
几人的脸顿时变黑起来,这里已经没了有用的线索,他们不得不往外走去,吴迪拍了一下池敬渊的肩膀说:“你刚才真是帅死了,长枪是从哪儿来的啊?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啊。”
覃昊榛也有些意外的看着池敬渊,他原本以为池敬渊是个拖后腿的,毕竟体质那么阴,自身难保,更别说查案子了,但这次要不是有池敬渊,他们这一趟怕是凶险。
“嗯。”池敬渊没有正面回答吴迪的问题,毕竟他也没法儿解释止戈是从哪儿来的。
夏云舟倒是多看了池敬渊几眼,“家里给弄的?”
他只是想着池敬渊家里有钱有势,花大价钱弄个武器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价钱应该花的不低,毕竟那长枪能够杀鬼,浑身上下又弥漫着煞气,应该是把古董,上过战场的名器。
池敬渊点了点头,“嗯。”
戚意棠是他的丈夫,说是他的家人也没有错。
覃昊榛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琢磨起池敬渊的背景,能够弄到这么一把武器,家境一定不俗,他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懊悔自己之前没有给池敬渊什么好脸色。
几人找个地方把午饭吃了,卢毅便带着他们往山里去了,“我们现在怀疑三个地点,一个是今早我们去过的那个老城区,还有两个在山里。”
y市依山傍水,民间有句俗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找了一个导游领他们进山里去,晚上借住在当地居民家里,还好导游和他们熟识才没有狠宰他们一笔。
夜深人静,大家都累得不轻,很快就睡着了,池敬渊听见他耳朵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敬渊。”
池敬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吴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干嘛?”
“我上个厕所,你睡。”池敬渊话音刚落,吴迪就睡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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