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天比雨天更加地可怕,就这么砸下去,有些花草的枝叶就会生生的被砸断,然后被砸烂在土壤里化成了别人的养分。
“小狗尾巴,你看你来得真不巧!赶上了冰雹天!”毛毛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在草丛中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句。
毛毛根本无力睁眼去看,把头扎得很低,浑身都绷紧了,迎接着冰雹的击打,毛穗上的绒毛都被打下来不少,正在毛毛极力忍耐时,突然冰雹砸在身体上的感觉消失了,但是冰雹落地发出的“咚咚”声还在持续,证明冰雹还没有停止,毛毛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空罩了一块很大的红色的布,从而抵挡住了冰雹。
那块布不小,连带着毛毛周围的花花草草也盖住了不少,大家都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毛毛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目目相觑”不久后,天慢慢亮起来了,这种一上来就黑云压顶的天气,往往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冰雹停止了,悬空在头顶上方的那块红色的布也自动收了起来,飘向了一方,毛毛顺着它飘走的方向望去,结果竟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上善神君?!
那块红布最终也落在了上善的手中。
上善收起红布,朝毛毛这边走过来,站在毛毛面前轻轻点了点那被冰雹砸的残缺不全的毛穗,说道:“都成什么样子了。”
毛毛顿时变回了人型,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上善的眼睛。
上善伸手仔细地摸了摸毛毛的头,虽有厚厚的头发遮盖,却还是摸到了不少的肿包,脖子和肩膀处也被砸的红肿淤青了不少。
随后,上善不禁叹了口气,道:“是我……”
“神君,我错了。”
上善还没说完话,就被毛毛这突如其来的认错给打断了。
上善有些意外地看着毛毛,反问道:“你哪里错了?”
毛毛低声回答道:“我不该自己偷偷到这里来没有告诉你,结果自己回不去了还碰上了冰雹,还要神君你来找我,给我挡冰雹……”
毛毛本想等着上善的一通数落,结果上善却迟迟没有说话,毛毛等不到回答,心里更是惶惶不安,慢慢抬起头,结果正对上上善的眼睛,上善的脸上却也看不出任何的怒气。
他缓缓开口道:“你没有错,你跟我说过你想出来玩的,我也同意了。说来倒是我不好,忘了你自己一个人上不得天庭,害得你不得不在这被砸成这副样子,是我想的不周到,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的毛毛有些发愣,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上善的脸挪不开眼睛,早就忘了不好意思。
上善拿出刚刚那块红布,摇手一变竟成了一条宽约两指的“红丝带”,上善把“红丝带”递给毛毛,说道:“以后你随身带着它,有了这条丝带即使我不在你自己也能回天庭,它会带你上去。而且它可以大小长短来回变化,用处很多,随你想做什么用都行,再也不会出现今天的状况了,你带着这条红丝带,过白玉桥的时候天兵也就不会再查问你了。”
毛毛木讷地接过那条红丝带,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说了一句:“神君,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上善听后忍不住笑了,看着毛毛温声说道:“没关系,只要你能回来。”
☆、金玉盏
上善带毛毛回天庭的路上,碰到一个身穿银光铠甲,披大红斗篷,手持长剑的一个人。上善和他好像认识,两人停下来互相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这不是上善神君麽,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上善也彬彬有礼回道:“是啊,北斗武神,这阵子真是辛苦了。”
北斗回道:“辛苦倒没什么辛苦的,职责所在而已。”
毛毛站在上善身后,离得近了才看清楚这人长相,双眉倒竖,目光里透着凶狠让人不寒而栗,好像眼睛里能飞出刀子一样,整个人不怒而威,就是那种能躲着走就尽量别打照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主动跟他说话的长相。
那位北斗神君这时也看到了躲在上善背后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一个爆炸头,不禁疑问道:“嗯”
上善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解释道:“他不是什么东西,是株小灵草,现在被我带在身边。”
北斗道:“哦?不过这……什么灵草能长成这样,看起来一点也不伶俐,跟上善你倒是毫不相配啊。”
上善依旧保持礼貌回道:“相配不相配的就不劳武神费心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那好,上善神君慢走。我也得收拾收拾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们了。”
“告辞。”
说罢,两人身形交错,各自驾着云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到止华宫后,上善给毛毛的伤处疗伤。毛毛的伤处大多集中在头部,颈部和肩膀上,因此上善的脸和毛毛的脸贴的非常地近,两人的呼吸都打在对方的脸上,上善依旧专心施法疗伤,毛毛却完全不敢直视上善的脸,目光四处乱飘,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异常明显,速度也快了不少,也不知道离自己这么近的上善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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